段奕成伸出修長的食指,颳了刮她那小巧的鼻樑,寵溺地說道:“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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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華麗的府邸裡到處彰顯著奢華大氣,處處透露著高貴和優雅。雕樑畫棟的長廊迂迴幽深,高高的院牆上,雕刻著花紋繁複的花窗。
在一處較為安靜的院子裡,一個身著暗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正快步朝著一座房屋走去。
待走到房屋門前,男子才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敲了敲緊閉的房門。
直到屋子裡傳來了一聲回應,中年男子才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的擺設雖然簡單,卻並不單調,反而透著一股舒適。
繞過一道簾子,中年男子走進了內室,在一張書桌前停了下來。
微垂著頭,男子對著書桌後正提筆寫字的錦衣男子恭敬地說道:“殿下,奴才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將請柬送去了。”
門沉段將個。錦衣男子沒有出聲說話,依舊是一付悠閒自若的模樣,握筆的手剛勁有力,寫出來的字翩若驚龍,字字珠璣。
待到最後一個字寫完,男子才直起身來,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這一幅墨寶,遂將毛筆放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這才看向站在書桌前的中年男子。
“你可親自看見送到了她的手中?”軒轅澈坐在了書桌後的椅子上,單手撐著腦袋,一派慵懶的樣子。
中年男子稍稍愣了愣,頓時有些心虛起來,頭埋得更低了:“回殿下,奴才送去客棧後,將請柬交給了客棧的店小二,讓店小二交給那位姑娘的。”
“本王是如何吩咐你的?”眉頭微微擰起,俊朗的臉龐上瞬時間浮上了一層寒冰,軒轅澈微眯著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站在他面前的管家,冰冷地說道,“本王說過,讓你親自交到她的手上,你是沒聽見麼?!”
管家頓時一驚,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身子俯得低低的,慌忙說道:“殿下恕罪,奴才、奴才以為,只要送去了客棧,那店小二就會……就會把請柬交給那位姑娘。”
“那要是店小二沒給她呢?!她今晚要是不來呢?!”軒轅澈說話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俊臉上的寒氣也更重了。
再次被嚇了一大跳,管家的心中止不住的害怕起來,身子微微地顫抖。
他哪裡會想這麼多呀。他只想著,只要將請柬送去客棧就行了,那店小二自會將請柬送去。
可誰知,殿下竟會如此生氣,非得讓他親手交給那姑娘。
也不知那姑娘究竟是什麼人,竟會讓殿下如此在意,還發了這麼大的火。
他在太子府當了好幾年的差了,每日伺候太子殿下,還從未見殿下如此在意一個女子。
“殿下贖罪,奴才知錯了,還請殿下原諒。”
一甩衣袖,軒轅澈冷眼斜睨了他一眼,低沉著聲音,語氣冰冷地說道:“你最好祈求那店小二有幫你把請柬送去,祈求她今晚會出席宴會,不然,你就等著受罰吧!”
“是是是,奴才記住了。”
“滾吧。”厭惡地瞪了管家一眼,軒轅澈不耐煩地將他打發了出去。
而他這簡短的兩個字,對於管家來說,卻宛如特赦令一般,管家趕緊起身,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屋子裡,軒轅澈依舊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下顎,眉頭緊蹙面色嚴肅,周身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叫人不敢靠近。
他今晚特意設宴,招待比武大會上的勝出者,就是為了將今日在擂臺上見過的那名女子給請來。
如若她不出現,那今晚的宴會,又有什麼意思?
不過他相信,只要那請柬送到了她的手中,她就一定會前來赴宴。
今日在擂臺上,她或許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才對他的態度很冷淡。可若是她知道了他是堂堂太子殿下,她還會拒絕他麼?
整個青瓊國,有哪個女子會蠢笨到拒絕他的邀請?他的親自邀請,可是別人幾世也修不來的福氣!
面色有了些微的緩和,軒轅澈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自信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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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黑夜慢慢襲來,籠罩著整座洛新城。
客棧裡,蘇妙水等人一起下樓來,在一樓的大堂吃晚飯。
因明日一早就要離開洛新城,繼續前往東海,因此大家便決定,今晚就不去逛街了,早些休息,明日好早些出發。
一邊吃著飯,大家一邊聊著天,段奕成突然湊近蘇妙水,在她的耳邊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