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勢,似乎只要她敢動一下,他們就會立馬將她碎屍萬段一般。
略顯蒼白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明明很狼狽,可這一抹笑容,卻是如此這般的璀璨動人。
撐著長槍站立著,蘇妙水沒有動靜,一雙清澈的眼眸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最後,將視線落在了人群外,一臉凝重的祁長風的身上。
接觸到她清冽的目光,祁長風有些怔愣,垂在身側的雙手卻不自覺地收緊成拳。
抿了抿薄唇,他才邁步走進了人群,來到蘇妙水的面前。
“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投降吧。”祁長風靜靜地凝視著她,低沉著聲音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惋惜。
見他的眉宇間帶著一絲的自責,蘇妙水輕笑了一聲,笑聲很是爽朗:“你不必這樣,戰場上本就是如此,勝負乃兵家常事,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祁長風只是凝視著她,沉默了稍許,才勾唇輕笑了一聲,她還真是想得開。
“讓我投降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微微斂了斂神情,蘇妙水嚴肅地說道。
“你說。”沒有遲疑,祁長風立馬出聲道。
“四皇子!”然而,不等蘇妙水出聲,那名副將就來到了祁長風的身邊,勸說道,“四皇子,他們本就是咱們的手下敗將,我們為何還要答應他們的條件?他們若是敢反抗,直接把他們殺了不就是了麼?!”
他不明白,明明敵人已經是他們的階下囚了,就連敵方主將也被他們所擒獲,想要一舉拿下敵人,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為何四皇子還要和這個女人講條件?
這南虹國是沒人了麼?竟然派個女人上戰場,以為這樣,他們就會手下留情麼?
真是笑話!
然而,祁長風卻並未理會這將領的反對,視線始終停留在蘇妙水的身上,面色嚴肅凝重:“你儘管說。”
望進他那雙幽黑的眼眸,蘇妙水看見的是一抹堅定和真誠的神情,心中生出幾分感激。
移開視線,她看向了另一邊同樣被制服的陸鋒和花無常三人。
他們四人也都受了不少的傷,一身血跡斑斑,很是狼狽,而此時,他們四人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擔心的神情。
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她便再次移開視線,看向那些已經放棄抵抗計程車兵,心中頓時一陣酸澀。
若不是她這般任性,不是她執意要上戰場,或許,那些死去計程車兵就不會枉死,他們也不會戰敗吧?
是她太過自負了,以為上一次擊退了敵軍,這一次還能勝利。
卻沒想到,結果竟敗得這般慘重。
收起心中苦澀的情緒,蘇妙水將視線移回到祁長風的身上,一臉嚴肅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可以投降,但你必須放了除我之外的其他人,讓他們回去。”
“不行!”不等祁長風開口,那名副將便再次出聲,嚴詞拒絕道,“你已是我們的手下敗將,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都別想回去!”
“我沒問你,滾一邊去!”蘇妙水的臉色頓時間沉了下來,語氣冷冽地罵道。
儘管她此時已經渾身是傷,顯得很是虛弱,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但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冷冽的懾人氣息,卻是無法掩飾的。
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副將不由地愣了愣,但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還是他的手下敗將,這般放肆的辱罵,他頓時一陣怒火中燒。
右手放在劍柄上,他剛想拔劍,卻被祁長風狠狠地瞪了一眼。
“本皇子做事,何時輪到你來插話了?別忘了這裡誰是主將!”他的語氣很是凌厲嚴肅,就連周身也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冽。
那副將雖有不滿,但也不得不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再次瞪了那副將一眼,祁長風才收回視線看向蘇妙水,聲音也緩和了許多:“我答應你,可以放了其他人,但你必須隨我回去。”
“好。”沒有遲疑,蘇妙水點了點頭道。
若是以她一人,能換來其他人的活命,她這條命還算有價值。
“阿水!”聞言,陸鋒卻是突然大聲喊道,情緒激動,“阿水,你不能答應!不能跟他回去!我們……我們還可以戰鬥!”
“我們也能繼續戰鬥!”花無常三人,也齊聲說道,語氣嚴肅堅定。
心中一陣暖意淌過,蘇妙水靜靜地凝視著四人,卻是堅決地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