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白仲沒有嬴政想像的那麼堅挺,嬴政剛數到“五”,白仲就抱著胸坐了起來,哀嚎一聲,“兩個熊孩子,勞孃的胸啊!胸都被你們踩扁了!”
胡說!你躺平睡覺的時候,根本沒有胸!怎麼可能被踩扁!
嬴政呶了呶嘴,回憶起自己當年被白仲騙的場景,躺著根本就是平的嘛,少哄寡人了。
而面對孃親的抓狂,兩個幹了壞事的熊孩子,只是抱著自家小狗,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懵懂的看著白仲。
“娘娘娘娘娘……”小貝扭過頭看著阿寶,指著白仲說道。
“娘生氣是因為她的奶奶被小貝踩壞了,奶奶被踩壞了,我們就沒有奶喝了。”阿寶一本正經的說著。
“娘娘娘娘……”小貝還是隻會說這一個字,但表情看上去卻有些不開心,似乎是在反駁阿寶什麼。
“我當然也踩了,可我踩的是孃的臉,我沒踩她的奶奶。”阿寶頂著他那張出塵脫俗的臉,說著格外欠抽卻好有道理的話。
小貝無言以對,默默低下頭,酷似嬴政的小臉,露出嬴政遇見白仲時常有的表情——憋屈!
看著兩個孩子一唱一和的小模樣,嬴政歪過頭靠在白仲身上,忽然開口說道:“你欺負寡人就算了,你兒子還欺負寡人的閨女!”
白仲扯了扯嘴角,很想告訴嬴政,不管是他還是自己,一個人都是生不出孩子的。
“對了,寡人想召韓非入秦。”嬴政再度開口說道。
“韓非?他很愛國的喔,恐怕不會幫你。”白仲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你怎麼和李斯說的一樣?”嬴政歪著頭看著白仲,伸出舌頭在白仲臉上舔了一下。
幾年過去了,白仲臉上的傷痕早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基本上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紅印,若是打了粉就完全看不出來;若是不打粉,也只剩下一點點,在臉頰處,看著有點像一朵盛大的桃花。
曾經有一回,小貝指著這個傷口問,孃親臉上的桃花是哪來的?
當然,小貝不會說話,所以全程雙子星人阿寶翻譯的。
白仲幾乎沒多想,就將梅花妝的傳說複製了一遍,說你們的孃親有一天躺在桃花樹下午睡,結果風一吹,一朵桃花落下來,正好落在孃親臉上,而且怎麼都揭不下來。後來你們的父王,聽說了這事,好奇之下跑來看孃親臉上的桃花,結果沒想到啊……別人都揭不下來的東西,你們的父王輕輕一揭,就將桃花揭下來了,但是孃親臉上卻留下了五個花瓣的印記。
現在啊,你們父王最喜歡看孃親臉上這個花瓣了。
素噠!我不但抄襲了梅花妝,我還抄襲了鉤弋夫人!但是那又怎麼樣?你們來跪舔我丫。
說完這個一句真話沒有的故事,小貝回去後也鬧著要在臉上畫個桃花印。
其實,這還不算什麼,小孩子嘛,兩天新鮮之後就沒了。
結果這事不知怎麼的就傳了出去,傳得沸沸揚揚的,等白仲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成“心機婊”的代言人。
好吧,白仲一直也沒覺得自己有不心機的時候。
不過聽著傳說裡這個為了勾搭陛下,故意在臉上粘個桃花,又故意在陛下到來之時,才讓桃花落下,以此藉此機會勾搭陛下。
媽媽咪!這些女人……這些女人……鉤弋夫人我對不起你,當年我不該這麼說你的!
心機婊就心機婊吧,反正心機婊又不少一塊肉。
白仲原來是這麼想著的,但是當她出了宜春宮,看見滿咸陽宮……不是,滿咸陽城的女人都在臉上畫桃花妝時,不由就“呵呵噠”了,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女人,嘴上說的很嫌棄,身體卻誠實的很嘛。
一聽說嬴政很喜歡這個花瓣,就……你們也不怕嬴政看吐。
嬴政不是傻子,一開始他對這種市井八卦還沒有多大興趣,但是讓他看見滿宮的女人,都在臉上畫了一個跟她媳婦一樣的紅印時,他深深的覺得這些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簡直就是臭不要臉!打人光打臉,罵人專揭短,就會戳我家阿仲的傷口。
我家阿仲臉上的那個可是燒傷,才不是什麼桃花妝。
不過怒過之後,嬴政再想……原來阿仲對寡人是如此的上心。
回過神,嬴政找來趙高,讓趙高找幾個段子手將這個故事傳出去,如果可以最後再編個詩歌,可以寫入《詩經》的那種,這樣千百年後都會有人知道寡人和阿仲的愛情……並不,知道阿仲這個小心機,是如何勾搭寡人這朵高富帥白蓮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