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又繼續追問道。
“我……我想念邯鄲的風、想念邯鄲的土、想念邯鄲的人、想念邯鄲的一切,但是……我不想回趙國。”小蔓看著嬴政,怯生生的問道。
“為什麼?莫非是……因為……”嬴政臉上一喜,聲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喜歡寡人……所以願意為了寡人,留在你不喜歡的咸陽宮,是嗎?”
“我……”小蔓聞言低下頭,久久不語,等得嬴政都有些不耐煩了,才羞澀點了點頭。
“既然喜歡……那你能告訴寡人,太后宮裡的貓是怎麼回事?”嬴政低首看著小蔓,深情款款的開口問道:“雖然太后說是貓兒發春的叫喚聲,但是寡人記得寡人小時候,太后常說狗忠貓奸、貓不戀主、忘恩負義,所以從來都不喜歡貓,現在怎麼會忽然養起了貓?”
小蔓心裡“咯噔”一下,幾乎本能的想將真相告訴嬴政,但想起趙姬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樣,和嫪毐說過“此事若被大王知曉,大王母子必有嫌隙,母子反目成仇不遠。大王和太后皆待姑娘不薄,若真如此,小蔓姑娘又於心何忍呢?”
小蔓想到這裡,心中下了決心,開口說道:“那貓其實是宮人養的。政哥你也知道,現在是春天,那貓成天叫成天叫的,白天還好,晚上叫起來才真和嬰兒一模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母后也不會養貓呢……”嬴政點了點頭,一臉漫不經心的繼續把玩著手中的花枝說道。
兩人又是閒談一陣,嬴政方才告辭上了王車。
剛一上車,方才還滿面笑容的嬴政,忽然手掌用力抓住花枝上正燦爛開放的玉蘭花,表情兇狠的將花從枝上扯下來,死命的在手心裡揉爛,狠狠的丟在地上,腳尖踩住用力旋轉,直到將其輾成泥土。
“可惡!一個兩個都騙寡人!還說喜歡寡人?真當寡人是三歲小孩子嗎?貓叫?貓和嬰兒的哭聲,寡人會分不清楚嗎?”
秦王政三年三月,就在一個玉蘭花開的日子裡,白仲正忍著褲襠裡溼乎乎的感覺,參加她人生第一次真實大戰。
雖然在系統空間的副本里,白仲早就有過參加戰鬥的機會,而且系統的模擬也非常真實,從空氣中的緊張氣氛到戰友的心跳節奏,白仲都能一一感覺到。但真實的戰役和系統的戰役還是有受不同的,比如……你以為白仲會說,對手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系統資料?
別逗!難道你們都忘了,白仲早在很多年以前,為了從殺手手中救嬴政,就表現的跟個殺手一樣了嗎?
為了讓自己克服殺人的障礙,嬴政可是專門帶著白仲去拿死囚練過手的,怕的就是白仲在戰場上因為沒見過血而吃虧。
雖然白仲當時已經老練的跟個殺手一樣,但嬴政如此盛情,她實在是卻之不過,只好用堪比奧斯卡影后的演技,演了一個初次殺人的小白,並且以殺完人後的惶恐、不安、嘔吐等小白花行為,深深的打動了評委嬴政的一顆男兒柔腸。
#阿仲為了寡人犧牲真大,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
#犧牲不大,但演得的確很辛苦!#
不行不行!怎麼又想阿政了?這可是兩軍對陣的場景,怎麼能胡思亂想了?
其實白仲也不想胡思亂想的,但無論是誰,和他一樣,只能用屁股對著敵人,聽身後傳來的喊聲殺,都會忍不住腦洞大開。
大約考慮到白仲和王賁的身份,雖然蒙驁雖然帶著兩小屁孩上了陣,但在又要鍛鍊、又不能把人鍛鍊死了這兩者之間,糾結了n久之後,雖然將兩人派上了陣,但卻是站在佇列的最後方,持矛而立面朝著後方,以防有敵來襲。
除了後方之外,佇列的左右也各站著一排人,皆是面朝著左右外邊,以防敵人從左右衝過來。
秦國是天下第一強國,韓國又是天下第一弱國,未來韓國不但會向秦國納地效璽,請為藩臣,而且更是山東六國中第一個被秦國所滅的國家。
如此國家如此對手,讓王賁和白仲守在後方,這雙方交戰不到一刻鐘,韓人就已經全線敗退。
秦軍為了敵首,開始賣力的向前追。
白仲也想追,可是她和王賁站在最後面,等他們倆追上去的時候,別說是敵人了,連戰友都只剩下個背影了。
夕陽下奔跑的,是我逝去的軍功!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像我們這樣有背景的人,讓他們這種只有背影的人,看著我們生悶氣嗎?為什麼現在是我們看著人家的背影生悶氣?”白仲一腳踏開擋路的無頭屍體,看著身邊的王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