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自己的歸宿和方向,心中無比欣慰。
鳳然不是沒有想過,把父親和姐姐都接走,可是,父親不會願意的。
她看了看淚水早已經溢位眼眶的姐姐,走過去將姐姐抱緊。姐姐一直是她生命中一直照顧她,包容她的人,可曾經因為自己的錯誤,讓姐姐錯失了太多,讓父親接受顛沛流離之苦。自己心中的愧疚,是無可言明的。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讓父親安享晚年。自己也要定時過來探望他。
至於姐姐,她曾經問過,姐姐想要做的,就是一直陪伴父親到父親離世,自己……也不會有太多打算。
時光,在默默無言中流逝。
次日,鳳然在天還沒有亮之時,便起身,披上衣衫,輕輕地將自己的玉笛放在屋內用膳的桌上。也許姐姐和父親看見了,會明白,她已經離開了。拿起自己昨天便收拾好的包袱,其實也就是幾件衣衫。此時的她,將髮絲全部挽起,在頭頂盤了個雙髻,留有一縷長至腰部的髮絲自發髻的正中央垂下,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衣,看似,如仙般不染風塵,美麗,柳眉輕勾,朱唇暗點。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韁繩揮動的聲音在凌晨的風中響起,撲面而來的微風,吹動她白色的紗衣。
山林中,留下她策馬離去的背影。
望著眼前硃紅色的漆牆,熟悉的感覺。院落的擺設從未變過,卻從二皇府,搬到了皇宮。
白衣女子,抬起纖纖細指,緩緩拂過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角落,正如她出入皇宮如此簡易,不需理由。
無人不知她的身份,她卻不以此為尊。只想回到這個地方,再重溫回憶。
髮髻後的一縷長長垂落的髮絲,被風吹起,在風中劃出一個又一個美麗無比的弧度。
額前稍顯凌亂的劉海,卻不減她一絲清秀,反而更加映照出風塵僕僕中的人兒,那不言而喻的歸心似箭。
白色的紗衣被微風吹起,在她身邊飄揚著,猶如綻開的花朵一般,潔白無瑕。
緩緩回過身,在看見那急速撲來的小小身影時,眼底的笑意慢慢放大,張開雙臂。
“孃親!”一聲高呼,那小小的身影,已經撲進了自己的懷中。鳳然勾起笑容,低下身子,抱起玉兒。數月未見,玉兒竟然長高了這麼多。看來在這皇宮中吃香喝辣的,果然不一樣。小臉上也沒有了在塞外怎麼也抹不去的風塵感,已經長至腰部未曾修剪的髮絲,以一根金絲髮帶高高束起,劉海襯托出俊秀的小臉上,一雙大眼中是抑制不住的驚喜。仿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亦是不相信這不是自己做了那麼多天,也得不到真實的夢。小小年紀,已經出落地如此俊朗,日後,必定是個迷死人也不償命的美男子。
“嗚嗚,孃親,我想你了……好想你!”初時的驚喜過去,玉兒的眼淚,說來,便湧了出來。
他一下子撲在鳳然的懷裡大哭著,“孃親,你離開那麼久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不要玉兒了!”
“傻孩子,孃親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孃親說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她緩緩地扶起不停流眼淚啜泣的玉兒,抹去玉兒的淚,看著玉兒長高了那麼多,她的心,也是喜悅的。
以前跟著她奔波了那麼多日子,是該讓玉兒離開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了。
驀地,一雙手,靜靜地撫上了她耳邊的髮絲,幫她把略顯凌亂的髮絲整理好。
手,緩緩地滑下,落在她的眉眼之上。她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寒楓暮的俊容。原來不覺之下,玉兒出落的,也是越來越像他爹爹一般了。這父子倆如此相像,險些,都讓她遺忘了自己的存在。她就這麼與寒楓暮對視著。寒楓暮的手,輕微地撫過她的眉,她的眸,臉頰,最後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
眼前的女子,終於放下了一切,回來,回到了她的身邊。從此之後,無人可再拆散他們了。
原本還在微微抽泣的玉兒此時也噤聲了,大眼睛不解地望著氣息曖昧的兩人,識相地退到了一邊。
歪著小腦袋,看著一直不說話的爹爹和孃親。其實應該叫父皇和母后了,只是他不喜歡一直不叫。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可他還是喜歡纏著他們,叫寒楓暮爹爹,叫鳳然孃親。
鳳然被寒楓暮這麼熾烈的目光緊緊地鎖著,她感覺到了微微的不自然,想後退一步,岔開一些距離。否則就這麼與他對視下去,她就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他目光中,是她看不懂的情愫。可她看得明白,那熾烈的情感,包括一種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