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
視線停留在此畫面一秒之後，白芷卉微微欠了欠身，低下了頭去。
“免禮。有什麼事說吧——”
抱著孩子走到龍椅上坐定，況茗軒不帶一絲感***彩的地看著白芷卉。這冰冷的目光，讓白芷卉本就失落的心更加黯淡。
她早就知道，他不愛她。他要娶她為後，不過是為了逢場作戲，是為了用她刺激顧小穿而已。
或者，對於況茗軒而言，如若皇后不是顧小穿，那麼是誰，又有何區別呢？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自己，不過是連一個替代品都算不上。
可是，她也曾天真地以為，顧小穿的離開，會讓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有片刻停留。但時至今日，她才知道，就算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況茗軒的心裡，也永遠不會有自己。
看見他將顧小穿的孩子抱回來，她才知道，他欣喜又失落的表情，不過是因為——
顧小穿沒有離開，卻又不肯回來。
“孩子早產，我想來看看身體是否健康。”
白芷卉的話，其實是發自內心。雖然，她得不到況茗軒的心，可是，她卻愛著他的一切，包括他和別人的孩子。
“太醫已經看過，並無大恙。”
況茗軒如是說道，但卻還是將孩子遞到了白芷卉手裡。
他能看出，她是真心關心這個孩子的，自己，又何必如此防著她。
更何況，宮中的太醫，有誰的醫術，能抵得過白芷卉？！
“孩子叫什麼名字？”
看了一眼和顧小穿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孩子，白芷卉嬌笑著問道。
“名字？”
經白芷卉這麼一提醒，況茗軒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未替孩子取名。
這是他第一次為人父，竟然高興地連這都忘了——
“朕還未替她取名，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實在是愁於取名，況茗軒忍不住問白芷卉。
蕙質蘭心如她，取名應該不是難事吧！
“孩子是昨天出生，今天就下雪了。不如，叫念雪吧。念著念著，就下雪了。”
沉吟了一番，白芷卉提議道。
“念雪？況念雪？！似乎，沒有顧念雪好聽。”
不知為何，況茗軒如是說道。
“皇上——”
此話一出，白芷卉和李公公皆是驚得不輕。
這龍種怎麼可能不隨著父親姓，要隨著母親？！這讓天下人知道了，還不成了皇室的笑話？！
“朕愛她，朕也欠了她。孩子隨她姓又何妨？！”
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邊，莫說孩子隨著她姓，就算是將這皇位給她，自己也毫無怨言。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原來萬里山河，卻比不過她的一個笑顏。
只是，自己明白的太晚，不知還能不能，挽回她的心？
皇上都這麼說了，旁人哪裡還敢有質疑，皆是沉默著不敢說話。
但終究，還是有人打破了這沉默。
“父皇。”
溫瑜站在門口，看著這古怪的氣氛，不知是否該進來。
“溫瑜你怎麼來了？”
見著溫瑜，況茗軒也是一臉的慈愛。或許，是因為愛屋及烏吧，看見溫瑜，自己就會想起和顧小穿一起的那些日子。生活，總算是有些色彩了。
“父皇，兒臣今日翻閱書籍，有許多不懂的地方，特地來請教父皇。”
看了一眼白芷卉懷裡的孩子，溫瑜閃亮的大眼睛更顯光芒——
“父皇，我
可以看看妹妹嗎？”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嬰兒，吹彈可破的肌膚，單純無邪的大眼，他終於知道，原來這個世上還有這麼粉雕玉琢的娃，讓他一看見，就喜歡得不得了。
“可以。”
況茗軒說道。眼神示意著白芷卉將孩子抱低一些，好讓溫瑜能夠看見。
“好可愛啊！父皇，妹妹叫什麼名字啊！”
溫瑜捏了捏念雪粉嫩的笑臉，難得露出了孩子純真的笑臉。
“念雪，顧念雪。”
況茗軒道。
“咦？和我是一個姓啊！”
溫瑜抬起純真地小臉，笑著說道。
“是啊，和你孃親一個姓。”
說到顧小穿，況茗軒的眼神中滿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