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蘇弘文自然不能用強制催眠來損傷沈松的精神。
於是就藉助水杯與裡邊的水對沈松進行了誒西亞催眠法,這種催眠法上面說過會讓人感覺自己在一個密封的安全環境中,或者是母親的肚子裡。感覺自己很安全。相當安全,人處於這種狀態下問他的問題他都會知無不言,可沈松竟然拒絕回答,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沈松的心結很緊。緊到他在催眠狀態下也會抗拒說出來。
這可難辦了。不能讓沈松把心結說出來。蘇弘文就沒辦法治好他的心病,同時蘇弘文也很好奇沈松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才會讓他的心防如此難以攻破。
看到沈松的五官此時扭曲到一起,額頭上也滲出了汗水。蘇弘文趕緊打了一個聲音不大的響指,這是取消誒西亞催眠法,但卻不是讓沈松從催眠狀態中徹底清醒過來,要想讓他清醒蘇弘文的響指聲音就不會打得那麼小,並且還得用聲音刺激他才行。
聽到這聲音不大的響指聲沈松表情一下舒緩過來,蘇弘文沒立刻繼續催眠,而是找出手機開始放一首很古怪的曲子,這曲子是飛船傳過來的,猛然一聽毫無節奏感,有些難聽,但仔細聽一會便會發現這曲子能讓人心裡寧靜下來,然人感覺自己彷彿漂浮在半空中,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很是舒服,忍不住懶洋洋的想要打個盹。
讓沈松聽了一會這首曲子後他竟然打起了鼾聲,顯然他徹底的睡熟了,蘇弘文繼續發問,這次不是直接問他的心結,依舊是一種閒聊的方式,但蘇弘文每一句話都在把沈松往他的心結上引。
沈松睜開眼發現自己在手術室裡,眼前的情景他很熟悉,相當熟悉,似乎在那裡經歷過一般,手術檯上躺著一個老者,那老者把頭轉過來向沈松道:“小松這手術真的沒事嗎?”
沈松重重點點頭道:“爸你放心,肯定沒事的,一會就好。”
旁邊走來一個醫生低頭對沈松小聲道:“沈哥這麻醉你來還是我來?”
沈松想了下道:“我來吧。”說完沈松走過去開始為他的岳父開始全麻。
老者失去了知覺靜靜沉睡過去,幾個醫生走過來消毒、鋪無菌單,隨即開始手術,沈松感覺眼前的情景越發的熟悉了,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那見過。
時間一點點過去,突然主刀的醫生喊道:“患者沒心跳了,準備搶救,快。”
沈松聽到這句話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他想過去幫忙卻發現有另一個自己跑過去給藥,那個自己很年輕,他也跟自己一樣眼睛裡滿是焦急的神色。
沈松想動可在一刻他動不了了,他只能那麼呆呆的站在那看著手術室裡的人對他的岳父進行搶救,所有的搶救步驟沈松看得一清二楚,沒有錯誤,可最後他的岳父還是沒搶救過來,當主刀醫生宣佈搶救失敗的時候那個年輕的沈松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愣愣的看著地板。
沈松能感覺到那個自己心裡的不甘與痛苦,看著幾個護士把年輕的自己攙扶起來,送到外邊,李亞琴哭喊著撲過來質問他為什麼沒能把自己的父親救過來,那個年輕的沈松面對妻子的質疑低著頭一句話沒說,任憑妻子對自己又抓又打。
畫面在這一刻突然一換來到太平間,年輕的沈松拎著一瓶酒坐在岳父的屍體旁一邊喝一邊說著自己真的盡力了之類的話,他突然把酒瓶放下抱住頭嚎啕大哭,哭得像個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
在這一刻沈松臉上也有了淚水,他明確的知道在搶救岳父的過程中自己真的沒出任何錯,其他人也是,這是一場意外,可沈松還是感覺自己沒用,只因為自己沒本事沒能把岳父搶救過來。
妻子的不理解,醫院同事的冷言冷語,院領導的訓斥接踵而來,沈松看到那個年輕的自己獨自扛下了所有的責任,妻子跟他離婚了,他最終也失去了提拔成主任的機會,那個年輕的沈鬆開始放縱,開始借酒澆愁,開始墮落。
九年的光景過電影一般出現在沈松的眼前,他如同一個幽靈般跟著自己再次經歷了九年,體會著那個自己的委屈與痛苦,體會著那個自己滿腔的心酸與無奈。
在這時候沈松眼前畫面一變,他再次出現太平間裡,年輕的沈松依舊在哭,旁邊是他岳父的屍體,突然沈松發現自己旁邊站著一個人,他扭頭看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岳父。
老者伸手拍了下沈松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盡力了,這事不怪你,亞琴也錯怪你了,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聽到這句話沈松突然淚如雨下抱住自己的岳父嚎啕大哭,他想用眼淚把心裡所有的委屈與痛苦都哭出來。
老者一邊拍著沈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