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大小姐來了這麼長時間一臺肝臟移植術都沒上過,並且蘇弘文也沒教給她任何關於肝臟移植方面的知識,到了今天歐陽語琴實在是忍不住了。
蘇弘文抬頭掃了她一眼笑道:“這事不是我說得算的吧?需要肝臟移植的患者是不少,你都看見了,可有一個找到肝源的嗎?沒有肝源我怎麼帶你上手術?”
蘇弘文說的是事實,想進行肝臟移植必須得有肝源。沒肝源什麼都白說,偏偏現在國內肝源緊缺,大家又對肝臟移植認識有誤區,很多人都認為捐獻了肝臟自己就活不了了,這樣一來更沒人樂意捐獻肝臟了,來找蘇弘文求醫的肝病患者不少,但都因為沒有肝源而沒辦法手術。
這點歐陽語琴也知道,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來省醫院開始是要來進修,跟蘇弘文學習肝臟移植。但那會情況跟現在一樣。都是因為沒有肝源而沒辦法給患者手術,整天被蘇弘文拉著上腫瘤科的手術,並且在手術中還整她,經常讓歐陽語琴這千金大小姐下了手術胳膊都抬不起來。這讓歐陽語琴這大小姐是又氣又恨。後來又因為歐陽正華這當爹的求她來跟蘇弘文套套近乎。讓蘇弘文答應合作與歐陽正華共同建設一家制藥廠來生產蘇弘文手裡的抗癌新藥,歐陽語琴當時是答應了,可一見到蘇弘文她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調到省醫院這麼長時間蘇弘文到是不故意整她了,整天把她仍到科裡不管不問,就讓她管那些肝病的患者,但卻一臺肝臟移植術都沒有,在加上歐陽正華三天兩頭打電話問她跟蘇弘文說得怎麼樣了,歐陽語琴先是因為學不到東西而憋屈,這又老被歐陽正華催,在今天她是真受不了了,於是就打算先跟蘇弘文大吵一架,把關係徹底弄僵,既是發洩一下心中憋著的火氣,也是斷了父親的念想,我都跟蘇弘文鬧僵了可沒辦法幫你促成跟他的合作了。
在然後歐陽語琴同學打算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回安和醫院,回去最少還有手術做,總比在這裡整天沒正事幹強得多。
打響第一槍的歐陽語琴同學被蘇弘文一句話差點沒給憋死,此時此刻她終於褪下女強人的外衣成了一個女人,很不講理的一字一頓道:“我不管,我要上肝臟移植的手術!”
蘇弘文抬頭掃了一眼歐陽語琴翻了個白眼繼續玩自己的茶道。
蘇弘文無視的行為可徹底把歐陽語琴給激怒了,站起來來走過去一把搶走蘇弘文手裡的茶杯,先是神經質的尖叫一聲,隨即大喊道:“我要上手術。”
蘇弘文伸手把那個高懷遠送給他的寶貝紫砂茶杯給搶了回來,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四個號碼打到辦公室,告訴接聽電話的人讓於劍接電話,等於劍一接聽蘇弘文就道:“從明天開始給歐陽語琴醫生安排手術,一天一臺,不用她主刀,給她個二助、三助就行,反正她閒得無聊,索性就去拉鉤吧。”
歐陽語琴說想上手術是想上肝臟移植的手術,她可不想上什麼腫瘤科的手術,可蘇弘文卻偏偏讓他上腫瘤科的手術,還讓她去拉鉤,這絕對是整她,歐陽語琴就跟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揪住蘇弘文的衣領道:“蘇弘文你是故意的。”
蘇弘文皺著眉頭斜著眼看著歐陽語琴道:“鬆手。”
歐陽語琴那裡肯聽拼命的搖晃這雙手大喊道:“蘇弘文我跟你拼了。”
蘇弘文一把開啟她的手大喊道:“你更年期了吧?撒什麼潑?你自己要上手術的,我給你安排了你又不樂意,什麼人啊。”
歐陽語琴徹底被蘇弘文弄崩潰了,她一直一來都是女強人,比男人還要強的女人,不管是上學還是工作,她都是最好的,沒有之一,她以前遇到的男人還真比不過她,長這麼大更從來沒那個男人能讓她失去理智變得跟潑婦一般,可在蘇弘文面前她不但不是最優秀的,反而成了一個跑腿打雜的學生,偏偏蘇弘文年紀還跟她差不多,這可讓歐陽語琴受不了,更可氣的是蘇弘文從來不讓著她,根本就沒把她當女人、當美女看待,處處欺負她,隨便幾句話就能把她氣得失去理智,這等同於踐踏歐陽語琴的自尊與驕傲,她受不了了,於是女強人歐陽語琴同學“哇”的一聲哭了。
蘇弘文沒想到歐陽語琴這樣要強的女人會當著自己的面跟個小女人似的大哭起來,這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看她哭的聲音越來越大,蘇弘文生怕別人聽到,那可麻煩了,現在屋子裡就他跟歐陽語琴兩個人,她在這哭算怎麼回事?被人知道了指不定傳什麼難聽的風言風語那。
想到這蘇弘文先走到門前把門給反鎖了,然後抽出幾張紙巾走到歐陽語琴跟前蹲下伸出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