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就去看我,我請你們吃飯喝酒,我有空也會回來看你們的。”
小雷抬頭看看蘇弘文什麼都沒說只是給了他一拳。
眼鏡站起來道:“老蘇說得對,我們離的又不遠想老蘇了就去看他,他想咱們了就回來看咱們。”
吳胖子突然道:“我們是行,可老肖……”
大軍瞪他一眼道:“死胖子閉嘴,行了老蘇明天就走了,我們給他踐行,走,跟我去做飯,今天大家好好吃一頓。”仍下這句話大軍就拉著吳胖子出去了,小雷、眼鏡等人看了一眼蘇弘文也出去了。
蘇弘文聽到吳胖子那句話感覺有些不對勁扭頭對正要走的老肖道:“老肖什麼情況?”
老肖轉過身笑笑道:“什麼什麼情況?沒事,我去幫忙,給你露一手。”仍下這句話老肖扭頭就走。
蘇弘文眉頭皺了起來,他總感覺老肖有事瞞著他。
晚上老肖等人做了一桌子好菜在營房裡給蘇弘文踐行,孫博士這些人老肖他們沒喊,來的都是八隊的老人。
一開始氣氛還不錯,大家雖然捨不得蘇弘文走,但也都沒挽留,都祝福他升職了,一個個過來敬酒,跟蘇弘文說不要忘記他們、不要忘記八隊、更不要忘記這裡的那些老軍犬。
蘇弘文酒量不是很好,以前他可不會一杯杯的喝,但今天他卻一杯接著一杯的幹,沒多大會就有了醉態,但他心裡不好受,竟然沒醉得不省人事。
看著眼前這些跟他朝夕相處了一年多的戰友蘇弘文心裡酸得厲害,他突然有一種不想走的感覺,就留在八隊跟大家在一起,但是他不能,他有自己的理想,他要實現這個理想,他必須狠下心來跟大家分別。
蘇弘文端起酒杯道:“我敬大家一杯,以後不管我去了團部或者轉業離開部隊了,大家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事就找我,廢話不說,幹。”
大家立刻紛紛站起來把這杯酒喝了下去,一杯酒下去氣氛變了,分別的不捨蔓延開來,所有人包括蘇弘文在內都低著頭不說話了,吳胖子紅了眼眶,但卻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老肖看到這一幕立刻道:“一個個的都幹什麼那?小蘇升職了大家應該為他高興才對,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哭喪個臉幹什麼?他欠你們錢啊,我知道你們捨不得他,但他就在團部沒事你們就去看他嘛。”
吳胖子突然蹭的站起來道:“我們是可以看他,但老肖你那?”
老肖一瞪眼道:“說什麼那?我怎麼就不能去看他了?”
蘇弘文皺著眉頭道:“老肖到底怎麼回事?”
老肖擺手笑道:“沒事,吳胖子喝多了,別聽他胡說八道。”
蘇弘文根本就不信老肖的話,轉頭看向吳胖子道:“胖子到底怎麼回事。”
吳胖子這會是終於忍不住了擦了一把眼淚哽咽道:“老肖要退伍了,他要走了,他老家離咱們這太遠了,他不可能沒事就去看你,你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去看他,說得難聽一點這輩子我們都可能在也見不到了。”
蘇弘文一聽這話蹭的站起來急道:“老肖你要退伍了?你怎麼不跟我說?你為什麼要走?”
老肖苦笑著搖搖頭坐了下去,把自己眼前的酒一口喝乾後道:“我老了,老話說得好落葉歸根,我想回去了,你嫂子你侄子也需要我,這事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早晚都是要走的,在說了八隊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我留在這裡實在沒什麼大作用,那還不走幹什麼?”
聽到老肖的話蘇弘文心裡更難受了,他知道老肖說得對,他有妻子、兒子,這麼多年了他就沒盡過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責任,他是該回去了,還有現在八隊有了最先進的實驗裝置,但老肖卻不是專門的科研人才,他留在這裡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他不想讓人說他佔著茅坑不拉屎,他要騰出地方來給年輕人,讓他們進步,走得更遠。
無論老肖說的哪一種離開的理由蘇弘文都沒辦法反駁,他撥出一口氣後給老肖、給自己倒滿一杯酒後道:“老肖不管你去了那裡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大哥,回去吧,嫂子需要你,孩子更需要你,你這一走雖然會離我們很遠,但只要你有事我們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幫你,我們永遠是你的兄弟,來,大家敬老肖。”
這一夜蘇弘文喝得酩酊大醉,他能記得的就是老肖不捨的眼淚,一個四十多歲的七尺漢子在他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第二天蘇弘文跟老肖還有所有八隊的人照了一個大合影,這之後大家又紛紛的跟老肖單獨合影,一直到下午蘇弘文才在老肖等人目送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