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醫生外。在沒其他特殊的情況。這可怎麼調查?一聽女醫生的問題蘇弘文想到了方法。
“我也是搞醫療的,但剛上班沒多久,業務水平不怎麼地,這才跑來找您看病。”蘇弘文為了能從眼前的女醫生口中瞭解急診的情況。以及為什麼那個姓林的醫生呆愣愣的站在那。不得不自汙一下。把自己說成是剛參加工作連胃痙攣都看不來的菜鳥。
韓瑾明白蘇弘文的意思,心中不由感覺一陣好笑,蘇弘文可是世界級的名醫。可為了暗訪不得不把自己說成一個業務水平渣到一定程度的菜鳥,實在是有些好笑。
女醫生一聽是同行,在看蘇弘文確實很年輕,便信了他的話,拿出前輩的語氣教育他道:“小夥子你這業務水平可不行,怎麼能連胃痙攣這樣小的病都看不出來?你是那個醫院的?”
蘇弘文苦笑道:“我是龍眼泉鎮衛生所的醫生,您知道衛生所病人少,所以……所以,嘿嘿。”蘇弘文搬出了以前的工作所在地,後邊的話雖然沒說得很直白,但他知道身為同行的女醫生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女醫生自然知道一個衛生所的醫生業務水平實在高不到那去,蘇弘文這小年輕連胃痙攣這種小毛病都看不出來到也情有可原。
“鎮級的醫院是接觸不到什麼患者,但你也得努力提高自身的業務水平,不然弄出誤診這樣的事可麻煩了。”女醫生好心又教育了蘇弘文一句。
蘇弘文趕緊表現出謙虛的神情來誠懇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努力的。
女醫生看他這會也不疼了便道:“還用開藥嗎?”
蘇弘文點頭道:“還是開點吧,我怕回去後又疼。”既然是演戲,蘇弘文自然得演得全套,他把一個患者的言談舉止、精神狀態演得是惟妙惟肖,衝他這演技不去拍電影實在是浪費了。
女醫生點點頭拿出處方給他開了一瓶6542,蘇弘文接過藥方後交給韓瑾讓她去拿藥,韓瑾臨走前把裝有攝像機的包給了蘇弘文。
蘇弘文把攝像機的角度調整好後開啟了話匣子:“大夫走廊裡那個大夫是怎麼回事?”
因為跟蘇弘文是同行的關係女醫生跟他關係無形中拉近不少,在加上林民樂的事跟蘇弘文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這個女醫生因為林家樂的事現在也沒辦法睡覺,正感覺無聊那,跟蘇弘文聊聊天也是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他叫林家樂,我們急診科新來的醫生,這孩子也怪可憐的,剛上班兩年多她母親就腦出血過世了,就今天晚上的事,按理說他母親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本該不上班的,但急診實在是缺人,最近又辭職了三個人,我們急診連主任算上就四個醫生,實在是沒辦法,只能讓他繼續上班,唉,他連他媽最後一面都沒見到。”說到這女醫生紅了眼眶。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工作,林家樂選擇了工作,放棄了親情,他是醫生,他可以去救別人,卻救不了自己的母親,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此時他心裡的痛是沒人能體會到的。
年輕的他此時應該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他更接受不了母親就這麼離開的事實。
蘇弘文理解林家樂此時的心情,也理解女醫生的話,醫生這個行業外表光鮮,可實際上卻充滿著心酸,尤其是急診醫生,這個科室的醫生地位跟專科醫生相比差了很多,尤其是基層醫院的急診醫生,工作忙、壓力大、收入少、風險高,誰都不樂意幹,但卻總得有人幹,一個地區離不開急診醫生。
像林家樂這樣的年輕人很少有樂意來急診的,但他卻來了,不管他是自願來的,還是無奈被分到了這個科室的,也不管他業務水平如何,是不是也給患者開過大單,總之他做得很好,他是一個好醫生。因為他沒有因為私事放下手中的工作,他依舊在急診第一線,為了工作連自己母親最後一眼都沒見到,他是可敬的。
就在這時候走廊裡傳來歇斯底里的呼喊聲:“媽,我對不起你。”
這個聲音中充斥著心酸、無奈、痛苦,這呼喊聲讓女醫生頃刻間落了眼淚,蘇弘文的眼睛也是發酸。
“你說幹我們這行的到底圖個什麼?圖錢?圖名?”說到這女醫生心酸一笑道:“錢賺不到多少,名聲?臭大街,現在還有那個人說我們醫生的好?我們為這個行業付出了那麼多,可得到了什麼?得到就是自己親人生病我們不能在跟前,就連親人走了也不能送他最後一程,我們得堅守崗位,去救其他的人,但我們卻救不了自己的親人。”
蘇弘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愣愣的坐在那眼角發酸,眼前的這個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