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沒有辦法將依依她們轉移,而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鍾九正色道,這一次,顯得並沒有把握,反而多了一絲遲疑。
“要是靈兒在就好了,憑著它的嗅覺,應該能找到嫂子的藏身之處。”鍾流朔洩氣地道。
“即便靈兒在此,也無濟於事,連人都無法隨意走動,更何況靈兒。”鍾九倒是沒有寄希望於靈兒。
鍾流朔想了想,也是。
“阿九,那你怎麼打算的,這事可耽擱不得啊。”白書轍隱約察覺出鍾九已經失了幾分冷靜,就連口吻,都有幾分激進。
“這一次,想必只能靠……”
“九王爺,王爺,你們在哪裡,出事了,出大事了。”一道嘹亮的聲音,在整個安王府響起,好在安王府的人,都是從江州跟來的,已經習慣了來人的風風火火和陰晴不定,若是尋常之人,必定是人心惶惶。
只是,這一次,潘曉的聲音裡,帶著焦急之色,似乎還有一些哭腔,倒是令人側目。
找尋到站立的三道人影,潘曉立刻飛撲上去。
“九王爺,王爺,燁風他……”
潘曉還沒有哭訴完,鍾流朔已經打斷道:“你也聽聞燁風的事情了?”
潘曉點了點頭:“范家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是瞞著將軍夫人,我一聽,就回來了,范家小姐也來了。”
“你說範歆桐?”鍾流朔驚問,自從壽宴之後,他們根本還沒有碰過面,因而對於昨晚所謂的心有所屬一事隻字不提,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范家小姐除了範歆桐,還有其他人嗎?”潘曉反問。
話音剛落,一道倩影,輕移蓮步,卻是有些倉促,長裙裙襬,不斷地晃動,顯得行步匆匆。
她走到幾人面前,盈盈行了一禮。
“九王爺,十王爺,還請救救小女子的哥哥。”範歆桐言辭懇切,眼神焦慮,滿臉憂慮。
“你放心,即便你不求情,本王也會救他的。”鍾九應承道,說話的口吻,帶著一抹疏遠,鍾九並不輕易在人前自稱本王的,這個自稱,除了自嘲,沒有什麼了。
鍾九與範燁風之間的關係,是一種契約,更是一種責任,即便範燁風不是范家少將軍,既然是為了依依而出事,他不能有推辭的理由。
“多謝九王爺。”範歆桐行了謝禮,倘若是鍾九答應的話,應該會履行承諾的,這個世上,除了鍾九,再沒有人可以救範燁風了。
“你不必謝本王,令兄今日有此一劫,與本王也脫不了關係。”
這事完全因他而起,鍾彥廷這麼做,就是為了折斷他的左膀右臂,讓他沒有任何妄想。
原本他想離開的,但是,卻步步逼他回來。
眼下,只有放手一搏了。
範歆桐不知道一切的糾葛,只能愣愣地凝視著鍾九,這個猶如神袛一樣的男子,原本可以唾手可得,如今卻遙遠的像是天河彼岸。
“你先回去吧,本王知道令慈的身體狀況,在這段期間,你的責任重大,務必不要讓她知道一切,本王一定會讓令兄安然無恙的。”鍾九負手在後,撫了撫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既然逼迫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好顧慮的,即便背上一切罵名,他也要平定所有的危機,永絕後患。
眾人雖然都是站立,但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鐘九,無端有種卑微的感覺,即便同為王爺的鐘流朔也沒有例外。
“多謝九王爺。”範歆桐只能重複著一句話,有種想要下跪的錯覺。
“十弟,你親自送范小姐回到范家,讓範將軍安心……”
“什麼?”鍾流朔瞪大眼睛,指著自己,如此關鍵時刻,居然遣開他,這種送人的事情,交給下人就行了。
鍾九眼風一掃:“別忘了,父皇面前,你可親自承認了。”
“我那還不是……”
鍾流朔本想解釋,這一切都是為了替鍾九擋開亂指婚一事,然而,接受到鍾九的視線,如今範燁風已經出事,人家一個姑娘好不容易找上門求情,如果還要說風涼話,實在不應該。
“九王爺,十王爺,小女子認得回家的路。”範歆桐是聰明人,豈能聽不出話裡的意思,也不想自討沒趣,而且,她的意中人又非鍾流朔,當時無奈的,又何止她一個人。
“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往後,你必定會有一番作為的。”鍾九道,言辭之中,透著一股斷定,只是有什麼作為,卻並沒有點出,眾人皆是一片疑惑之色,“十弟,到了范家之後,替為兄跟範將軍致歉,再替為兄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