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利劍過處,必是見血,只是,並未傷及人命,似乎有所保留。
“這一定是好人,任飛,下去幫他。”秦挽依斷定道。
任飛不知道秦挽依從哪裡看出黑衣人是好人,不過眼下情況,反正也要下去救人,當下就要躍下。
“帶我下去啊,你該不會又忘了我吧。”秦挽依趕緊住任飛,省得稍不留神,他就真的飛了。
任飛行動,從未帶上一個這麼大的包袱,如今既然被纏上了,只能送佛送到西了。
眨眼間,任飛伸手一攬,帶著秦挽依,縱身跳了下去,立刻加入戰局。
趁著混亂的局面,秦挽依掏出兩個瓷瓶,握在手中,一邊揮灑藥粉,一邊衝向房門,一腳踹開,等踹開之後,她這才想到方才秦素月就躲在門後,不知道有沒有被撞倒。
進入房間,還好,素月不在門後,而是被擱置在溫池邊,似乎被強行拖帶一樣,衣衫不整。
至於鍾定奚,似乎被剛才驚到,已經爬上溫池,正在穿上一件紅色寬鬆睡袍,紅色睡袍襯得臉色更加白皙,頭髮披散著,全部黏在臉上,襯得臉頰更加瘦削。
“你是什麼人?敢擅闖本王的府邸?”鍾定奚才伸入兩隻手,還未穿戴完畢,挺直的下身半隱半現。
“素月,起來,快跟我走。”秦挽依才懶得與鍾定奚對話,多說一個字,都嫌低了檔次,她心無旁騖地一邊說一邊扶起秦素月。
秦素月聽得熟悉的聲音,頓時驚愕的說不出話,愣愣地站起身,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秦挽依帶著她。
“想走,沒那麼容易。”鍾定奚繫好睡袍的帶子,高喊道,“來人。”
然而,外邊的侍衛,被任飛和黑衣人擋在門外,根本沒人進的來。
鍾定奚怒不可遏,已經大步朝秦挽依而來,手中還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銀劍。
秦挽依將秦素月護在身後,手中握著瓷瓶,瓷瓶的藥粉全部用完了。
眼見著鍾定奚步步逼近,秦挽依掄起瓷瓶,朝前一扔,喊道:“看腳下。”
鍾定奚下意識低頭看去,哪知是秦挽依故弄玄虛,她手中的瓷瓶並未扔出,而是在他低頭的時候直接朝他額頭扔去。
砰的一聲,瓷瓶砸到鍾定奚的額頭,他光潔的額頭,頓時起了一個紅印子。
“敢傷本王,找死。”鍾定奚瞪著雙眼,咬牙切齒。
秦挽依卻是不慌不忙,心中默數著一、二、三。
才數到三,鍾定奚的身上,忽然奇癢難忍,渾身每處都在發癢一樣,他想要忍一忍,先解決了這幫鬧事的人,然而,身體每個部位都在叫囂。
哐噹一聲,他只能扔了銀劍,開始撓,然而越越癢,越癢越想撓,如此惡性迴圈。
趁著這刻,秦挽依帶著秦素月跑出房外。
“得手了,快走。”
秦挽依也沒有戀戰,拖得越久,就會引來更多的人,他們四人,除了任飛和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她們兩姐妹就是拖累人的。
任飛和黑衣人聞言,行動默契地掩護著秦挽依和秦素月的逃離。
如此看來,黑衣人也是來救秦素月的,只是不知道會是誰。
然而,秦挽依逃離的路線並不順利,路上皆是聞訊趕來的巡邏侍衛,她和秦素月東逃西竄,眼見著條條都是死路,她不知該逃向何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目標太過明顯。”任飛和黑衣人擊退一批侍衛之後,當下追趕上兩人,面對圍聚而來的侍衛,儼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黑衣人指了指任飛,指了指秦挽依,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秦素月。
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溝通的,任飛道:“你帶她,我帶她,府外集合。”
黑衣人點了點頭,與任飛有著無言的默契。
兩人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扯過兩人,各自帶著秦挽依和秦素月,跑向兩個方向。
“誒……”秦挽依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迫鬆開秦素月的手,她望向秦素月,已然漸行漸遠,“你幹嘛呢?”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如今既然已經救下令妹,我先將你帶離這裡,再去幫忙,否則大家只會處處受制。”任飛拉著秦挽依一邊跑,一邊尋找借力點。
“那你知道對方是誰嗎?有能力保護素月嗎?”秦挽依一勁問道,黑衣人的目的儼然是好的,只是能否從侍衛手中安然無恙地救走素月,卻讓她懷疑。
“我只知道對方是個女人,武功與我相差不大,保護令妹,應該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