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卻是搖了搖頭:“秦靜姝固然美豔,但她畢竟是你的人,而且,她也工於心計,難保不會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母后可不想再出現李堂這事。”
“那母后指誰?”鍾麒煜實在想不通身邊還有什麼人,可以與秦靜姝相提並論了。
“丞相不是還有一個嫡出的不得寵的小女兒藏在深閨嗎?”皇后直接挑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當初代替秦靜姝上了花轎以至於沒有耽誤吉時的人?”
“你是指……”在皇后的提醒下,鍾麒煜猛然想到,“秦挽依的妹妹秦素月?”
“對,秦素月深居相府,想必沒有個人見過她,既然秦挽依毀容之前有傾國傾城之貌,沒道理同母所出的妹妹會差到哪裡去。”皇后道,“當初納太子側妃之時,你該見過才對。”
“長得倒是比那些庸脂俗粉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就是小了一點,若非還沒有及笄,兒臣當初也有過納她為妃的打算。”鍾麒煜的話,算是間接肯定了秦素月的長相,能入得了太子眼裡的人,差不到哪裡去。
“這有什麼,每年新進的秀女,難道都是及笄的嗎?”皇后的眼神,沒有多大的怨恨,彷彿早已看開,在這宮裡,只有地位和權勢,才是最牢固的。
然而,鍾麒煜還是有所顧慮:“可秦素月畢竟是丞相的女兒,也是秦挽依的妹妹,若是被他們知道,怕是不好交代吧。”
“用一個不得寵的女兒,換來太子地位的穩固,有什麼不好交代的,秦徵想要跟隨太子繼續往上走,這點犧牲,在所難免,哪裡只有吃進去沒有吐出來的。”皇后排除鍾麒煜的顧慮,這事必須按照她的想法。
“話是這麼說,但秦挽依那裡可不好說啊。”鍾麒煜還是有所擔心。
“太子何時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這有什麼可擔心的,若是秦挽依,就更不用擔心了,這也是為了她往後的位子,而且,這對姐妹雖然是親的,但關係似乎不怎麼好吧。”按照以往對相府的瞭解,皇后對這點毫無懷疑,她可不相信,一個人的性子能夠變得截然相反。
“母后有所不知,若是毀容以前的秦挽依也就罷了,對秦素月置之不理,可毀容之後的秦挽依則不同,對秦素月維護有加,聽聞離開相府之前,還向丞相要了保證,這代嫁一事,至今也是保密著,好在知道的人不多,否則非得在藥王谷鬧出亂子。”鍾麒煜的話,一點兒也不誇張。
“真有這事?”皇后半信半疑。
鍾麒煜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如今別無辦法,她遠在藥王谷,就算知道,也來不及了,等把這事做成了,到時候再給秦素月隨便一個名分,保她一輩子衣食無憂,想必秦徵也會贊同的。”皇后斷定道。
“母后,這事兒臣開不了這個口。”鍾麒煜還算顧念與秦徵的關係,若是自己出面把秦徵把懸崖邊緣逼,難保秦徵不會反撲。
“放心,這事母后會出面幫你勸說,到時候再把你那個側妃叫來,依著她對秦挽依這對姐妹的憎恨,沒道理不會促成這事。”皇后道。
鍾麒煜一想,忽然記得,秦靜姝與秦挽依的關係惡劣,若是能有什麼打擊秦挽依的事情,想必她都做得出來吧,想至此,這件事情,一定沒有問題。
“母后,就按你的意思,可父皇今日真的不會受理這事嗎?”想到接下來的計劃,鍾麒煜必須先保證這事的前提是皇上還不知道一切。
“目前無法肯定,只能說不處理朝政的可能性大,如今也只有先到養心殿看看,皇上究竟如何了,即便皇上想要處理,我們也必須在那之前攔截下來。”說完,皇后朝著養心殿前進,鍾麒煜沒有片刻耽擱,也匆匆忙忙趕去。
養心殿的大門,緊緊關閉著,顯得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門外守著不少侍衛,為首立在大門當中之人,正是御前侍衛任飛。
殿外已經站了不少人,等皇后等人趕來的時候,貴妃和德妃已經站在門外等著了,只是全被攔在外邊。
“任飛,你這是何意?”皇后近前,問道。
任飛是皇后的外甥,兩人也算親戚關係,自然比貴妃和德妃親厚一些。
“你的外甥說了,皇上需要休息,不見任何人。”貴妃冷嘲熱諷地道。
“各位娘娘,太醫說,皇上操勞過度,需要靜心休養。”任飛沒有因為皇后的關係而有任何優待,“微臣傳皇上口諭,今日拒見任何人,還請各位娘娘先回。”
皇后和鍾麒煜相視一眼,這是天賜良。
“既然如此,本宮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