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朝堂派人過來重新興建沽州,到時候沽州會恢復往日的繁華的。”韓木帶著肯定的語氣。
“這次都是挽依的功勞,若不是有她的藥方,這場瘟疫肯定不會這麼快結束。”提到秦挽依,秋韻水帶著一抹惋惜之色,“只是她不在這裡,看不到這一切,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韓木聞言,眼眸一閃,他微微側轉身體:“四師姐,不如……”
“老伯,我幫你。”韓木正待說話,秋韻水已經跑向一處,此刻,正有一名六十歲左右的白髮老人在搬運塊木頭。
韓木的話,只能含在嘴中。
幫忙之後,秋韻水回到韓木身邊,清澈的眼眸回望著韓木,問道:“五師弟,你剛剛是不是想要說什麼?”
韓木沉吟片刻:“四師姐,不如我們……”
“韻水。”
韓木的話,又被打斷,他深吸一口氣,滿是隱忍的眼神。
兩人望向聲音來源,眼神各有不同,一個溫柔似水,一個陰沉壓抑。
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的公子,風度翩翩,彬彬有禮,身上滿是卷之氣,他的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藍皮。
看到此人,秋韻水微微帶起笑意:“大哥。”
“韻水,你怎麼在大街上?”秋文宣問道,眼神逡巡一圈,似乎並沒有看到想見的人。
“我們得了師父的命令,在街上看看,是否還有人得瘟疫,已經痊癒回去的人,有沒有復發,師父想確定瘟疫是不是徹底消除了。”秋韻水解答道。
“原來如此,醫聖果然思慮周全。”秋文宣帶著敬佩之意。
“大哥這是要去哪裡?”秋韻水客氣地詢問了一句。
“這****都在藥鋪清點藥材,這才剛從藥鋪回來,正要回去呢,總得重新開始生活,你要不要回家看看?”秋文宣略帶試探的口吻,畢竟秋家有愧於秋韻水在先,如今她還能以德報怨,他也替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看到慚愧。
秋韻水猶豫了片刻,似是有些害怕和忌憚,上次能有勇氣回到秋家,一方面是因為必須得救韓木,一方面有秦挽依在,如今就這麼讓她回去,她儼然沒有那時候的勇敢。
“韻水,自從爹從獄中出來,一直想見你一面呢,經過這次牢獄之災,爹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秋文宣嘆了一口氣,器宇軒昂的眉頭,染上了愁緒。
秋韻水拿不定主意,偷偷地看了一眼韓木,韓木一直在聽著,沒有催促,沒有急躁,彷彿無論秋韻水去或者不去,都不會干擾。
“五師弟……”秋韻水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說。
“四師姐,你想去就去吧,我陪你。”
只那麼三個字,讓秋韻水無比安心,隨即朝著秋文宣點了點頭。
秋文宣站在一邊,看著兩人的神情,漸漸能明白什麼,不經意間,他想起了他曾經承諾要迎娶的女人。
“韻水,挽依呢?怎麼近日似乎並沒有看到她?”明白過來什麼的時候,秋文宣已經問出口。
“挽依她……”
韓木擔心秋韻水實話實說,隨即截口道:“師父另有任務交給她。”
“難怪呢?那她什麼時候完成任務?”
秋文宣的過度關心,讓韓木突然想起,秋文宣和秦挽依的關係,曾經讓人誤會。
該不會秋文宣假戲真,真的喜歡上秦挽依了吧?
曾經,他不知道,除了醫術,秦挽依究竟好在哪裡,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對她另眼相看,尤其是眼高於頂的鐘九。
然而經過這次的事情,他總算明白,秦挽依的身上,有一種特質,若是非親非故之人,自然不會發現,可相處久了,總會在不經意間觸及到心中。
只是,連範燁風都只能屈居鍾九之下,更何況是秋文宣,看在他是秋韻水大哥的份上,韓木決定讓他早點大徹大悟,以免到時候痛苦。
“不知道,可能一時半刻,也可能一天兩天,甚至一年兩年,等她完成任務後,也該回到京都待嫁了,聽聞丞相已經給她定下一門親事。”
“丞相?親事?”秋文宣怔在那裡,訊息一個比一個震撼。
“怎麼?你還不知道她的身份?”韓木這點倒是並不知情,不過正好,“她是大興朝丞相嫡女,承載著家族興旺的重任,所以……”
所以什麼,不用韓木點明,秋文宣也明白,不是他這種平民百姓能夠高攀的,秦挽依所嫁之人,非富即貴,更多的會是皇孫貴胄。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