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的事情,豈能兒戲嗎,“如果醫聖真的來過,那麼,他離開多久了?”
“應該在一刻之內。”任飛斷大神定道。
秦挽依想到此,神思一轉:“你們等著,我去看看。”
說完,秦挽依就著任飛撥開的人群,跑了出去,任飛跟隨而出。
圍觀之人,搖了搖頭,紛紛散去,這下不用抱有任何期望了。
追出青囊別苑沒有多久,秦挽依便看到前邊一人,白髮灰衫,緩步負手而行,只看這個背影,她就認出,是孫遙無疑。
“醫聖,等等……”秦挽依一聲尖銳的叫喊聲,在半夜驟然響起,如鬼哭狼嚎一般,倘若黑白無常見了,都不敢勾她魂魄交差了。
就算耳背的,應該也能聽到,更何況還是耳聰目明的孫遙。
只是,孫遙腳步不停。
“醫聖,等等啊!”知道對方盛怒,秦挽依也不想大罵出聲,況且對方這個年紀,是長輩的長輩。
孫遙依舊直行。
秦挽依提起一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孫遙身前,伸開雙臂,攔在那裡:“我說你怎麼就……”
意識到對方的身份,秦挽依呵呵一笑,拍著雙手:“醫聖在上,晚輩這廂有禮了。”
孫遙的眼神,寫滿三個字,精神病。
秦挽依猛吸一口氣,嘴角笑得僵硬:“晚輩初出牛犢,不懂禮數,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醫聖大人大量,不計前嫌,一笑泯恩仇。”
“老子不喜歡笑,泯不了恩仇。”孫遙是一點也不給面子,至今為止,從來無人敢當面指責藥王谷指責他的不是。
秦挽依還能如何呢,她惹的禍,當然她承擔了,於是繼續笑著。
“那不知晚輩該如何做,才能讓醫聖消氣呢?”
孫遙比她高了不知多少,就那麼斜視一眼,臉色不善看著她。
“把手伸出來。”
秦挽依覷著孫遙的神情,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麼,她下意識把雙手藏到背後,直搖頭。
“這就是你道歉的誠意嗎?”孫遙的火氣似乎更加大了,她只有忐忑地伸出自己的雙手,很是小心翼翼,萬一對方有什麼舉動,得及時收回。
雙手白皙纖細,沒有繭子,哪像做家務的雙手。
“會做飯嗎?”
孫遙冷不丁蹦出一句,讓秦挽依沒有任何頭緒,她點了點頭。
“洗過衣服嗎?”
秦挽依搖了搖頭,在香茗院,有翠屏和翠蓮在,基本上不用她洗衣的。
“這麼簡單都不會。”孫遙皺了皺眉,一臉嫌棄,“打掃呢?”
她又不是不會,而是不想,不過被這麼誤會也沒什麼,聽得又是家務,秦挽依依舊搖頭,這些粗活,還輪不到她呢。
“這個不會那個不會。”孫遙越看越不滿意,“雖然什麼都不會,好歹勉強也會一樣,留在藥王谷的話,還能有那麼一點用處。”
“留在藥王谷?”秦挽依沒有這個打算,當下澄清,“不是,我想說的是……”
孫遙抬起一手,阻擋了秦挽依的話。
“好了,老子很忙,沒工夫聽你說這說那,在你離開藥王谷前的這段時間裡,老子跟四個徒弟的一日三餐,就由你負責。”
說完,孫遙大步流星離開。
啊?
秦挽依還沒有反應過來,孫遙已經走得遠了,一拍腦袋,她這是把自己給賣了,但藥材還沒有著落呢?
不行,沒那麼便宜。
如此想著,秦挽依忙不迭繼續追趕。
任飛想要說些什麼,奈何沒有時機。
啪嗒啪嗒跑地差點斷氣,終於與孫遙的距離越來越近,然而,還沒有等她靠近,孫遙的對面,迎面走來三人,乍然遇上,神色各異。
秦挽依剎住腳步,拉了任飛,躲在暗處,這是聯盟,兩個人不一定能抵擋,而且他們還會下毒耍手段。
“師父,挽依沒事吧?”秋韻水當先開口,沒想到這麼快孫遙就去而復返,猜不準是個什麼結果。
“還能有什麼事,活得好好的。”孫遙沒好氣地回道,真當他要將秦挽依千刀萬剮嗎。
秋韻水縮了縮脖子:“那她以後……”
“歸你管了。”孫遙最終還是將秦挽依丟給了秋韻水,秋韻水只有接下的份,鐘樂軒大大鬆了一口氣,韓木幾不可見地撥出一絲氣息。
“鍾九呢?”孫遙一眼掃過,沒有看到人。
秋韻水這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