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嗎?”秦挽依說的理直氣壯,“韻水說過,如果要菜,後院摘,如果要魚,就能在這兒捕,你以為沒人告訴我,我能找到這裡?”
“藥王谷不需要你,你馬上立刻滾回杏林別苑待著!”
怎麼這個滾字到了鐘樂軒的口裡就那麼難聽呢?
雖然對藥王谷沒有多好的印象,但也差強人意,被這麼一說,只有厭棄的份,真以為藥王谷就是容納她的唯一存在嗎?
在相府,雖然與張氏和秦靜姝不合,但好歹鬥鬥嘴,照顧照顧妹妹,還有下人服侍,多愜意啊,何必在這裡受虐待,一個一個跟二世祖一樣。
不過,不能讓鐘樂軒如意,就算不幹,也得自己先提出來。
“憑什麼?”秦挽依坐在地上,感覺說話的氣勢弱了很多,隨即四肢並用,爬了起來,頓時,她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至少比鐘樂軒高那麼一丟丟,自我感覺好了許多,“你讓我滾,我就滾,你當姐姐我是誰?”
鐘樂軒望著那麼一點差距,鼻孔裡都能冒火出來,她的身邊,還站著高出他一個頭的任飛,這讓他無法忍受,這輩子唯一的恥辱,就是比別人矮。
抬頭挺胸都無法找回氣勢,秦挽依只能退後兩步,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什麼也不是,留在這裡,無名無分,只有自取其辱,損毀藥王谷的名聲。”
“我又不打算嫁給藥王谷,要名分做什麼,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秦挽依將掛在臉上溼淋淋的頭髮撥到腦後,路出更讓人無法正視的容顏,“而且,就算有名分,這也不勞你費心吧?”
“醜八怪,你想要怎麼樣,我懶得管,但是,這裡是我的地盤,我喂的魚,養的蝦,放的文蛤,池塘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沒有資格動!”鐘樂軒警告道。
原來是這個矮冬瓜經營的池塘,看他模樣,無所事事,腦袋瓜子倒是不錯。
然而,她本來還想讚揚一句,哪知他咄咄逼人,沒有一句好話。
才萌生的那丁點好意,剎那間煙消雲散。
“別忘了這事是醫聖交給我的,有本事,讓他過來說啊,我還樂得自在!”秦挽依雙手環胸,抬著下巴,一臉挑釁,主要還是仗著有任飛在,真要打起來,矮冬瓜未必是任飛的對手。
“醜八怪,你別得意,別以為有老頭子撐腰,就無法無天了。”
還真當她心甘情願在這兒受他們的氣,替他們幹活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藥王谷的廚子?
他以為藥王谷有多顯赫,他以為人人都要當藥王谷的廚子嗎?他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卑微地巴結他嗎?
“喂,矮冬瓜,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說的這算哪門子撐腰?你有沒有搞錯?”秦挽依實在想不通鐘樂軒的腦袋裡究竟想著什麼,看來也只有做事的時候,才能使用使用,其他方面,比榆木腦袋還不開竅,非要處處跟她過不去嗎,“我不過是以體力勞動換取藥材報酬而已,別搞得我貪了你們什麼一樣。”
矮冬瓜三個字一出,頓時像點燃了導火線一樣,瞬間,鐘樂軒的袖子一動,眼鏡蛇蠢蠢欲動。
秦挽依想不到他竟然沒說打架,竟然就已經發動進攻,下意識就閃躲,她雖然沒有被咬過,但畢竟深受其害,差點就要到閻羅王那裡報到了。
任飛橫手一攔,將秦挽依擋在身後。
“閣下,大小姐只是奉命辦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閣下海涵。”任飛從容不迫,自有一番傲骨,不似鐘樂軒那般衝動,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不是一個小屁孩可以領悟的。
“滾開,不關你的事,我不想傷及無辜。”對秦挽依,鐘樂軒沒有轉圜的餘地,但對其他人,只要沒有惹到他,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小姐只是無心之言,捕魚也只是無措之舉,若是對閣下不敬,還望閣下體諒,我們自會將這裡處理妥當。”任飛還想君子動口不動手,可看鐘樂軒的樣子,絲毫沒有打算退讓的意思。
“看來你是護定了,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鐘樂軒指揮著眼鏡蛇,朝對方攻去。
眼鏡蛇咻的一聲,飛竄而出,身形矯捷,去勢又急,而且毒液厲害,很難提防,任飛只有帶著秦挽依躲避了過去,不敢硬碰硬。
“閣下,大小姐並未傷及人命,你卻下手狠毒,咄咄逼人,未免太不把人命放在眼中了吧。”任飛旋轉手中佩劍,擋在胸前,眼神一邊留意眼鏡蛇的舉動,一邊留意鐘樂軒。
然而,鐘樂軒視而不見聽而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