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依縱然難以自控,但不想將矛頭誤指。
“他們根本沒有可能,為何非要誤解任飛呢,我早跟你說過,是你自己的問題,為何非要牽扯無辜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來那麼多苦衷顧慮,你若有種,就不會這麼懦弱,你若真的喜歡,就不會遮遮掩掩,如此這般,就是你的喜歡,你的愛意,還不夠分量!”
秦挽依雙手叉腰,氣得不輕,胸口憋得痛苦。
韓木一聽,渾身驟然散發著殺意。
“小師弟……”秋韻水趕忙攔住韓木,省得他做出什麼衝動之事,還從未見到韓木如此可怕的模樣。
是不是她太過遲鈍,所以對他們不夠了解,而秦挽依一來,彷彿洞察所有一切。
在秋韻水面前,韓木不敢動怒,更是不會動手,他硬生生壓下所有的冷酷。
“怎麼,你也想要殺我,一個鐘樂軒還不夠嗎?”往後就剩她一人面對他們,反正得罪一個,跟得罪一雙又有什麼分別,過了今日,她未必還呆在藥王谷,索性將之前所受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說個清楚明白,真當她孑然一身,怕他們不成。
“挽依,別說了,小師弟可能只是誤闖。”秋韻水替韓木說了一句。
“誤闖?我才不信!”秦挽依雙手環胸,眼神精明而又犀利,“我看他是故意的,故意想要引某人過來,讓某人看清與她接觸的男人在與另外一個女人做什麼吧?”
“什麼意思?”秋韻水聽得有點暈,關係似乎有點複雜。
“韻水姐姐,麻煩你去找一下任飛,替我將他帶回來,我還有話要與他說。”秦挽依不想秋韻水留在這裡為難,而且,她是真的有事要囑託任飛。
“這……”看到這個陣仗,她怎麼可能安心離開。
“不許去!”韓木立刻阻止,“他一個活人,還能尋死不成。”
“小師弟,怎麼能這麼說話呢!”秋韻水板著面孔怒斥了一句。
“任飛當然不會尋死,哪怕沒有權利,他還要履行義務,他有身在其位的職責,哪像你,可以肆意妄為,連人命都能當雜草踐踏。”秦挽依緊抿的雙唇,勉強扯出一抹冷笑,“你知不知道,他是個認真嚴謹光明磊落之人,不似某人專門暗下毒手,你的流言會中傷到他的。”
“笑話,他是女人嗎,一言兩語,還能傷到他?”韓木嗤之以鼻,“你都不介意,更何況他?”
“他在宮裡當差,你難道不知道,一句話,一支筆,比一把劍,更能害死一個人嗎?”秦挽依怒到極處,還能冷笑。
“你……”
“兩位別傷了和氣,先消消氣,我們坐下來,慢慢把話說清楚。”
眼看兩人的爭吵越演越烈,鍾九適時插了一句話。
“和氣!和氣!”靈兒也勸著。
“沒什麼好說的。”兩人異口同聲。
“既然沒什麼好說,何必爭得面紅耳赤,若是驚動了師父,你們兩人都無法逃避責罰。”鍾九帶著威脅的口吻。
秦挽依可不會在乎,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走,把藥王谷鬧個天翻地覆再走,她也做得出來。
“是啊,你們兩個,不能和和氣氣地說話,把事情解決嗎?”秋韻水滿是憂心之色。
“韻水,你先出去找人,這兒留給我處理。”鍾九道。
“找人!找人!”靈兒呼叫著。
有鍾九在,秋韻水也放心許多,聽了那麼多,總覺得有愧於任飛,她轉身離開。
“你什麼意思?”
鍾九幫外不幫他,韓木不悅。
“小師弟,你的事情,你自己最是清楚,韻水再留在這裡,真想要讓她知道,這次事件的導火線,就是她嗎?”鍾九果然是旁觀者清,一句話,就讓韓木閉上嘴巴,“她縱然千般萬般不是,但已經極力維護韻水了,別再咄咄逼人,到時候,大家都無法收場。”
看來,藥王谷最會做人的人,就是鍾九了。
“秦大小姐,這件事,大家都有不妥之處,還希望雙方能夠息事寧人,握手言和。”鍾九從中周旋,字字句句,維護的,何嘗不是藥王谷的人。
韓木一聽,拂袖離去。
“呵,看來沒人懂得你的好意。這個地方,我已經跟韻水姐姐說過了,要佔用一個時辰,她也已經同意了,你們連最後一晚,都不讓人安安生生的過,你覺得還能握手言和嗎?”秦挽依諷刺的意味更濃,這一次,她將矛盾指向鍾九,“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我不知道你對任飛做了什麼,又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