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一成不變。”鐘樂軒證實道,繼而一想,“被你的烏鴉嘴說中了,老五應該受傷了。”
老虎爪子上邊,還有暗沉的血跡,興許跟韓木有關。
“前邊似乎還有一隻。”鐘樂軒環顧之際,眼尖地看到,隔著一段距離,還有一個黃褐色的身影,與地上躺著的兩隻老虎一模一樣。
“過去看看。”秦挽依帶頭過去,甫一靠近,老虎身上也有腐爛的跡象,散發著屍臭味,這說明,這隻老虎不是被毒死的,否則,便不會這麼快腐爛。
鐘樂軒逡巡一週,觀察周遭的一切後道:“這一帶沒有打鬥過,看來不是老頭子他們做的。”
忽然,秦挽依雙眸一凜,後退了一步,似乎在害怕什麼。
鐘樂軒伸著脖子一看:“怎麼了,方才都不怕,這有什麼好怕的。”
“快跟我去看看方才那具屍體。”
秦挽依沒有理會他的嘲笑,她的面色嚴肅,不似玩笑,而且,彷彿發現什麼了不得的驚恐事情,鐘樂軒摸不著頭腦,只得步步跟著。無彈窗廣告)
秦挽依隔著幾步檢查,屍體的身邊,死了很多微小的動物,還有幾隻小鳥,但屍體沒有發黑,不是中毒而死的。
將方才那隻老虎和此人聯絡在一起一想,秦挽依彷彿證實了什麼,急忙撤退,鐘樂軒不妨,她直接撞在他的懷裡,因著兩人身高身形相仿,嘭的一聲,兩人跌坐在地上。
“你幹什麼?”鐘樂軒一陣暴吼。
“快起來。”秦挽依手忙腳亂爬起,又去扶鐘樂軒。
完全被秦挽依的舉動攪得一團凌亂,鐘樂軒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火摺子,有沒有火摺子。”秦挽依沒有回應,而是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要火摺子做什麼?”鐘樂軒翻了翻,從袖中取出,遞給秦挽依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麼,“你該不會想燒了這些屍體吧?”
秦挽依沒有否認,直接承認:“不錯。”
“死都死了,不讓他們入土為安就算了,還讓他們死後不得超生,你也太絕了吧。”鐘樂軒收回火摺子。
“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嗎?你當這人是怎麼死的嗎?你難道忘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了嗎?”秦挽依沒有半分玩笑之意,神態嚴肅,像是她開刀時的樣子,認真地彷彿在做一件拯救性命的事情。
“這裡是沽州郊外。”鐘樂軒當然記得,只是隨著秦挽依一連串的逼問,他猶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聲音不自覺帶著一分顫抖,“難……道這人得了瘟疫?”
“不錯。”秦挽依指著地上,“不光是人,地上這些鳥,還有這那隻老虎,都得了瘟疫,至於被毒死的那兩隻,因為啃咬屍體的緣故,興許已經感染上了,未免擴散,必須全部燒死。”
鐘樂軒一聽,知道事態嚴重了。
在這一方面,他自然不如秦挽依內行,經過次次診治,他對秦挽依的醫術已經沒有懷疑,既然她這麼說,他唯有照做。
開啟火摺子,吹了吹,火苗竄了起來。
“小心一點,不要直接接觸這兒的任何東西,能直接引燃最好。”秦挽依叮囑了一句,一旦涉及人命,她顯得格外的認真,甚至不計較曾經的恩怨。
鐘樂軒默默地應了一句,隨即一點,老虎的皮毛,人體的毛髮,很快燃起大火。
烏黑的煙,嫋娜升起,刺激的焦味,伴隨而來。
“現在呢?”鐘樂軒站在秦挽依旁邊,火光印著她的眸子,越發晶亮,彷彿她的眼眸燒著一團火一樣,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秦挽依如此冷沉決絕的時候,竟然有種妖冶的美態。
他一定是瘋了。
秦挽依沒有察覺出鐘樂軒所想,她的心中,隱隱不安,要知道,孫遙三人在這兒搏鬥過,而韓木又受傷過,希望他們能夠沒事。
“走吧,趕緊去沽州。”秦挽依說走就走,很是乾脆,跟在藥王谷拖拖拉拉,截然相反。
“你不怕大火燒山嗎?”鐘樂軒跟上一步。
“既然這兒經過洪災,那麼溼氣應該不會那麼快消散,樹木裡頭還是潮溼的,附近燒了沒有關係,再遠就燒不過去了。”秦挽依沒有遲疑,很快從林中撤出,催道,“快點上馬。”
被秦挽依突然轉變的態度驚到,也不知道她又怎麼了,不過既然想要趕路,這是好事,鐘樂軒自然樂見其成。
動作嫻熟翻身上馬,側首直接將秦挽依拉上。
這一回,他還沒有行動,秦挽依已經伸手抱著他的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