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挽依在這裡呢。”秋韻水馬上招呼。
孫遙一看,立刻探手搭脈,脈象正常地不能再正常了。
“還嫌這兒不夠亂嗎?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擺給老子看嗎?”
“師父……咳咳……”秦挽依說一句話,咳嗽一聲,依著孫遙的醫術,一早就對她的身體狀況瞭若指掌,她都這副樣子了,孫遙應該能夠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醫聖,令徒如何了,是不是瘟疫?秦大小姐在這兒出了事,我可不好與秦相交代啊。”鍾濟潮蹙著眉頭,令人猜不透究竟是他擔心秦挽依還是擔心秦徵。
孫遙望了一眼秦挽依,卻見她輕微地點了點頭:“師父,你說吧,我不會怪任何人的,是瘟疫不是瘟疫,都請如實相告,我不想連累任何人。”
孫遙從來不會誤診,也不會漏診,如今讓他誤診,這是他醫術史上第一次犯錯,而且,明知是無病卻還硬生生地強加疾病,而且,這不是尋常的病,而是瘟疫,哪裡有這麼胡鬧的。
可他又明白秦挽依為何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韓木,能夠一勞永逸地讓鍾濟潮不再踏入這個房間。
可這種取其一舍其一的做法,讓他如何取捨。
兩個都是他的徒弟,雖然一個來的早一個來的晚,卻都是讓他寄予厚望的人。
鍾濟潮看著孫遙這副掙扎猶豫的樣子,心中越來越相信秦挽依的確得了瘟疫,若非如此,孫遙直接可以否定,何至於在思考如何保全秦挽依?
“醫聖,你可不能徇私啊,本王王府中所有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啊!”鍾濟潮已經斷定了秦挽依得了瘟疫,話裡帶話地暗含警告之氣。
別說宋王府所有人,只讓鍾濟潮染病,皇帝就可以興師問罪。
孫遙站起身,背轉過身:“送走吧。”
“師父……”秋韻水緊緊抓住秦挽依的手,不想放開,怎麼能夠這樣呢,“挽依,都是我害了你。”
鍾濟潮一聽,拂袖匆匆離開,在門外,三人還能聽到他的話。
“廣衝,點幾個人進去,親自把秦挽依送到懸崖上邊去,還有,府裡有她呆過的地方,馬上清掃乾淨。”說完,鍾濟潮的身影,已經不在西院。
孫遙轉身,眼見著有人進來,他將一粒藥丸塞入秦挽依的手中。
“安分守己地呆一個晚上,明日老子上去看你,別讓老子覺得幫了韓木害了你,也別讓老子往自己身上抹黑。”
“師父,我明白的,我要拆了你的招牌,他們幾個還不拆了我。”秦挽依將藥丸握在掌心之中,帶著調侃之色。
秋韻水不明所以,秦挽依怎麼忽然沒事了?
她望望孫遙,看看秦挽依,兩人好像有著某種協議,忽然漸漸明白了什麼。
士兵站在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想到王府之中,還能出這事,幾人很是不情不願。
孫遙將秦挽依給她的口罩,重新戴回到她的臉上:“記住老子的話。”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帶人啊!”廣衝催促了一聲,幾個被點名計程車兵,只能冒著生命危險上去。
見孫遙冷著臉色,廣衝進去道:“醫聖,得罪了,我們必須要將秦姑娘帶走了。”
“老子會治好她的,路上別摔死她,別讓她出任何意外,否則,老子拆了宋王府。”孫遙立下豪言,又丟了一塊金子給廣衝,先給磚頭後給甜頭,有這句話,秦挽依心裡踏實多了。
“醫聖放心,我會交代幾個兄弟,讓他們將秦大小姐毫髮無損地送上懸崖。”廣衝應承道。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302章 上懸崖
金子果然好用,別人是被半拖半抬,秦挽依則是被四人穩穩妥妥地抬著,主要也是她配合,沒有掙扎。
從宋王府到東門,全部是由府邸計程車兵親自操辦。
被這麼一路招搖地抬到東門,好在大街上人不多,不至於像遊街示眾一樣。
然而到了東門,就另當別論了。
“廣兄,你不是呆在王府的嗎,怎麼親自送人過來?”郭槐看到廣衝一行人,好奇之餘,問了一句。
“這是醫聖的徒弟,外出之時,不慎得了瘟疫,王爺令我將她送來這裡。”廣衝回了一句。
廣衝看著比較年輕,至少比郭槐年輕,許是官職比郭槐大些,畢竟在鍾濟潮身邊近身守衛,因而見到他,郭槐也是討好之色。
“醫聖的徒弟?莫非是……”郭槐見過孫遙、秋韻水和韓木三人,對三人印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