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喂藥的時候,我粗粗看了一眼,只是沒有一一檢查,我見有部分人的氣色和呼吸,沒有想象中嚴重,應該是發病不久,便沒有理會,不像有部分人,氣息微弱隨時可能死亡。”秦挽依微微側著身體,以免被罵的狗血噴頭。
“給老子找二十個病情最嚴重的人出來。”孫遙並沒有責罰,知道秦挽依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式,當務之急,自然不是責備。
“二十個?還不好找,病情危重之人,不僅僅只是二十個。”秦挽依有些為難。
孫遙嘖了一聲,不耐煩地道:“你把病情嚴重的人集中在哪裡?”
“因為昨日沒有地方躺,只能把他們安置在山洞入口進去一點,就是那裡。”秦挽依遙指一處昏暗的角落,外邊微弱的光線和裡邊燃著的火堆光芒交相輝映,投遞在一群躺的整整齊齊,卻也無聲無息的人身上。
孫遙站在邊上,一眼掃過,片刻,從袖中取出一個長形錦盒。
“這兒有二十粒至寶丹,給這二十個人服下。”孫遙伸出一個手指頭,圈定了二十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醫聖,你怎麼能這樣,不管我們的死活呢?”
“是啊,虧我們這麼信任你,時時刻刻盼著你來救我們。”
背後,滿腔的怨言,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秦挽依明白他們的處境,但聽著這些話,心中有些受傷,昨日,她是真心付出,一心為他們,但凡對他們的病情有點幫忙,她都去嘗試了。
“你們不要這樣,師父又不是神仙,他也是普普通通的人,為了煉製藥丸,他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了,你們不知道煉製藥丸究竟需要多長時間,耗費多少精力。”雖然她也不知道,但維護孫遙準沒錯。
“秦大夫,不是你說醫聖會帶至寶丹上來的嗎,怎麼只有二十粒,那我們怎麼辦?”
“是啊,沒有至寶丹的我們,難道只有等死嗎?”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這二十粒藥丸是解燃眉之急的嗎?”秦挽依皺著眉頭道,“師父不是已經上來了,又帶了煉製藥丸的丹爐,自然還會煉製,既然有藥方在手,害怕沒有至寶丹嗎?”
眾人一聽,這才有些明白過來,剛才只是盯著那些現成的藥丸,沒有想到還有醫聖在。
“你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危重病人因為你們的自私而離世吧,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齊心協力,不是擾亂人心,只要你們安安靜靜等著,師父煉製完至寶丹之後,自然會馬上給你們,而且,有師父在,但凡你們有哪裡不適,你們的親屬出現任何危急症狀,都可以呼救,我們又不是對你們置之不理,師父與我一定會在這裡待著,直到你們都平平安安下山為止。”秦挽依一口氣道。
“真的?”眾人充滿期盼。
“當然了。”秦挽依替孫遙回道,答完之後,努力不去看孫遙的眼神,她這麼自作主張,遲早有一天,這條小命會丟掉。
忽然,她感覺背後有一道陰冷的風吹過,不覺縮了縮脖子。
“你給老子滾出來。”孫遙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轉頭就走。
“各位,既然醫聖如小……秦姑娘所言上懸崖,那麼,必定不會失信於大家,大家不妨再等幾個時辰,對於如何治療這場瘟疫,想必醫聖自有主張,你們若是步步緊逼,萬一真把醫聖逼走了,可沒有人再煉製至寶丹救你們了。”白書轍的話,帶著半分威脅之色,卻也沒有浮誇。
眾人一聽,頓時緘默,不知道孫遙這麼一轉身,是不是被他們氣走了,眾人這才後怕起來,若連醫聖都不管他們,還有誰管他們的死活。
“秦大夫,醫聖這是去哪裡?該不會是下山了吧?”
眾人問的忐忑,秦挽依沒有懷疑,若她點頭,這些人會不會集體衝出去追孫遙。
“你們放心,師父雖然是普通人,但好歹也是醫聖,自然沒有空暇時間計較這些話。”秦挽依寬慰一句,以免惹得整個懸崖都顫抖。
“醫聖之所以為醫聖,無論在醫術和醫德方面,都有過人之處,諸位只要相信,醫聖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得了瘟疫的人就行,其他事情,就安心等著。”邢業握著一把扇子,悠然自得地扇著風,彷彿周圍不是一群得了瘟疫隨時都會死的人。
“對,醫德高尚,就是這麼說來著。”看來,邢業也是一個文人,說出的話,聽著令人信服,不會覺得刺耳。
得了準信,眾人這才安心了下來,乖乖坐等,希望能及時得到好訊息。
“我出去看看,這兒交給你們了。”秦挽依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