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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營帳中的兩人,早已聽得門外的動靜,鍾濟潮提高聲音道。
孔伯立刻掀簾進來。
“怎麼樣?可有抓到人?”鍾濟潮帶著逼問之色,正是因為王府之中混入搗亂之人,不為金銀財寶,不為人命女人,只是在王府之中掀起混亂,似乎在拖延時間,他這才想到可能是懸崖這邊出事。
孔伯帶著愧疚之色,搖了搖頭:“王爺離開之後,老奴已經派遣王府之中所有計程車兵追捕,眼見著快要抓到的時候,半路殺出一人。那人的暗器,花樣百出,層出不窮,而且都不是尋常暗器,帶著致命的殺傷力,令人防不勝防,都是一擊必中,死了不少士兵。”
鍾濟潮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事已經不順,沒想到接二連三都不順。
“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本王的人,難道都是蠢材嗎?”
鍾濟潮終究是忍不住,怒喝的聲音,連外邊的人,都清晰可聞。
“王爺息怒,雖然沒有抓到這兩人,但他們在逃跑之時,遺落下一物,興許能夠證明他們的身份。”孔伯將東西小心翼翼地從袖中取出,放在手掌心。
這是一塊玉佩,一面雕刻著盤繞的龍,一面雕刻著騰飛的鳳凰。
這世上,只有兩塊這樣的玉佩,一塊已經埋葬在皇陵,還有一塊則是在鍾彥凡的手中。
“難怪,我這個六皇叔出現地這麼及時,原來一早已經參與進來,等著看本王的笑話。”
既然你們不仁,就休怪我無義。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339章 木家村
橫州處於大興朝南端,與藥王谷相隔兩個州府,一面環水,兩面靠山,只有一面通往平原。
因著氣候和地域緣故,橫州多山脈密林,四季炎熱,常年多雨。
此時正值炎炎夏日,日頭高懸,連日暴曬之下,腳下的土地,都快要皸裂,兩邊茂密的樹木,都散發著灼熱的氣息。
此刻,正有一支隊伍,個個一身淺色勁裝,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頂著猛烈的太陽前行,神情肅穆。
只有一個人,頭戴一頂官帽,穿著一身官服,手中拿著一本藍色小冊子,一邊指著上邊的文字,一邊道:“少將軍,根據縣誌上的記載,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大約六里處,有一個亭子,過了亭子,再走十里,就是八年前木家村所在的位置了。”
範燁風一身淺褐色勁裝,繡著深褐色的祥雲紋路,襯得麥色面板更加強健,他端坐在馬背上,腰板挺直,觀望遠方,自有一副不可動搖的架勢,烈日對他而言,彷彿沒有多大的影響。
“夏縣丞,既然時隔八年,亭子還在嗎?”範燁風問的隨意,然而淡漠的表情,讓夏縣丞噤若寒蟬。
“這……”每個縣衙,都有一本縣誌,記錄所在之地發生的大大小小的重要事情,木家村的記錄,也停留在八年前,只有一筆帶過,全村五百人,死於水患,無一生還,那之後,木家村就從地域圖上消失了,因為木家村毀於一旦,也沒有重建。
夏縣丞擦了擦額頭上的一把汗,烈日之下,汗水早已滲透他的官服。
“少將軍,對不住,下官到這邊上任不到三個月,對縣衙之中的事情還只略知一二,如今鄒縣令不知什麼原因又舉家走了,不曾透露下官一點訊息,下官實在不知該如何幫助少將軍。”
範燁風才到橫州,便得知鄒縣令一家已經不在橫州,不知何時躲到何地,想必是從宮中風聞什麼訊息,為了逃避責任,逃跑了,如今,他只能派遣幾個人追蹤鄒縣令的行蹤,而另外一方面,也足以證明,木家村的確發生過慘案,當務之急,自然是先找到案發現場。
“罷了,先過去看看。”範燁風一夾馬腹,猶如離弦之箭,坐下駿馬,倏然撒開四蹄疾馳,隨後跟來計程車兵,個個跟隨而去,沒有絲毫怨言,只是追隨著前方這道身影。
夏縣丞又擦了一把汗,這從京都趕來橫州,還沒有歇上片刻,就忙著追查八年前的事情,不知道發生什麼大事了,怎麼偏偏讓他攤上這事呢。
行了六里,遠遠的,眾人的視線中,似乎能看到一個亭子,也終於看到一絲希望。
“全部聽令,抵達前邊的亭子後,休息片刻,再趕路。”範燁風一聲令下,已經領先而去,後邊計程車兵,雖然個個臉粗皮厚,但也染上一些倦意和風霜,京都到橫州,日夜兼程,根本沒有好好休息一場,如今聽得命令,有種快要如釋重負的感覺,當下眾人微微振奮,奮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