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威脅性的人物。
最後輪到傲鳳國,這個國家幾乎蘊育了蘇琚嵐一切的一切,如今沒有了曾經叱吒風雲的嵐郡主,傲鳳國朝政似乎恢復以往的一主兩王的鼎足朝政,繼續過著君臣猜忌的日子。只是對於燕赤國攻打冀論城之事,傲君主、蘇王和贏尊王卻出乎意料地達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旁觀態度,顯然是要看燕赤國與蘇琚嵐兩敗俱傷的下場。
但蘇琚嵐透過公孫錦幣的訊息網接受到諸國反應的訊息時,也清楚知道燕赤國的六百萬軍馬已經在浩浩蕩蕩的來時路上,燕赤國傾盡半**力就為了對付他們這些人,這份殊榮可真是讓她覺得受寵若驚了!
夜裡,窄袖輕羅的她站在冀論城的城牆頭遙遙眺望燕赤國的方向,眉目間的冷清,都將眼神催得磅礴了。
沒多久,唐驪辭如鬼魅般出現在她身旁,道:“這麼晚你還不回房休息?”
“睡不著,索性出來走走。”蘇琚嵐淡淡笑道,直垂的發、紛繁的裙裾全部被吹入風中,獵獵作響。不得不說,如今的蘇琚嵐也有一副王者面相了。
唐驪辭看著她,玄紅色的眸子慢慢轉動著:“燕赤國那六百萬軍馬就把你弄得失眠了?”
“失眠倒不至於。只是六百萬畢竟也不是六萬或六百,多多少少也得想著這事。”
唐驪辭道:“無論怎樣都是他們有來無回,你沒必要想那麼多。”
蘇琚嵐笑了聲:“驪辭,冀論城所有百姓加起來連六萬都沒有,婁半松派出了六百萬人,這其中還不包括永固國暗中相助的高手……我跟婁半松能有多大的仇恨,值得她這樣勞師動眾的下血本?”
唐驪辭眸光隨即轉沉,身影迎風颯颯:“只能說宋明瑤在燕赤國,是越來越有能耐折騰了。”
蘇琚嵐自嘲的笑道:“我現在有時在想會不會是你我都瘋了,所以到頭來所有人都跟我們反目成仇了?呵呵,明瑤,喻濤,郝師璇……郝師璇真有能耐,因為我們迄今為止都找不到她的下落!而宋明瑤在燕赤國,傲鳳國有我,殷悅國有你,依照喻濤那復仇的瘋狂心理,他絕對是在永固國!”
唐驪辭道:“喻濤想怎麼折騰是他自己的事,我們問心無愧,仁至義盡。”
蘇琚嵐點了點頭,然後靜止了會兒,掐指算著時間差不多了,立即仰起臉望著南方天空的黑霧,在子時那一刻,準得不能再準的時候,天幕乍然出現一道金色祥光。
唐驪辭立即抬眼望去,發現是水龍雛踏著祥雲朝冀論城飛奔而來了。
蘇琚嵐笑道:“華縉雲雖然算不出我們的卦象,但還能算出水龍雛比燕赤國提前抵達冀論城,這修為尚算可以了。”
兩人好整以暇的靜立在城牆之上。
水龍雛完全沒想到自己日以繼夜才剛剛抵達冀論城,這璽嵐和唐驪辭兩人就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樣候在那裡。但轉念一想,回憶起冀論城還有一位能通曉古今的華縉雲存在,也就不再意外了。它飛速踏風而來降落在城牆上,腳下祥雲頓時散開,身上毛髮沾著的灰塵還來不及抖開,就一步一步朝他們走近:“璽嵐,唐少主,別來無恙。”
即便水龍雛存世已久早封神獸,受四方敬仰,萬人崇拜,但唐驪辭和璽嵐這些人似乎都對它並無特殊對待,態度依舊平平淡淡地。不過蘇琚嵐似乎給它面子,盈盈笑道:“水龍雛,你也別來無恙。這麼緊急匆忙,看來燕赤國攻打冀論城的事,你很在意?”
但水龍雛不知道為何覺得她問候的語氣有點陰陽怪調,暗道不妙,唯恐蘇琚嵐因為它當初罔顧焚天八僧捆縛她而不施加援手的事而記恨在心,急忙解釋道:“璽嵐,焚天八僧那事我——”
“水龍雛!”蘇琚嵐禮貌的截斷它的話,笑了笑:“如果你想提當初焚天八僧那事就免了,反正過去就過去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水龍雛盯著面色平靜的蘇琚嵐,幾百年道行的它依舊得細細觀察蘇琚嵐眼角捕捉她的情緒,良久才確定蘇琚嵐看似說的是真話,遂鬆了口氣,道:“我是為了燕赤國攻打冀論城的事而來。璽嵐,你還是交出這幾座城池吧,否則到時候冀論城生靈塗炭,燕赤**士喪命,徒增罪孽呀。”
唐驪辭素來不想跟水龍雛打交道,所以當前也交由蘇琚嵐開腔,果然見蘇琚嵐緩緩笑道:“徒增罪孽?水龍雛,你還是這麼悲天憫人呀?特別憐惜這四國大陸的每條人命,當然——”話鋒一轉,她聲音陡然寒徹透骨,“除了我們!”
水龍雛當下意識到自己猜錯了,蘇琚嵐果真記仇了。
確實——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