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浪牙他們也跟著跑進了石室,看到永君主他們那副心驚膽戰的模樣,登時樂了:“哎喲,這不是咱們永固國高高在上的君王嗎?平日不是特別講究排場嗎?怎麼躲在這種暗不見天日、又發臭又發酸的石室裡呀?”
永君主鼻尖嗅著石室裡的氣息確實是很嫌惡,但這人命關天的時候自然是保命要緊,可是心底那矯情的高貴還在作祟,容不得這些低等的獄卒嘲笑。所以他立即下令道:“狗膽包天居然敢笑話朕,來人,把這些人的嘴巴撕爛了!”
幾名侍衛頓時奉命上前,卻被黃靜嬰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後退。
黃靜嬰冷冷道:“君上呀,看看你這副模樣,還像一個君上嗎?”
這獄卒的口氣……讓永君主猶如當頭一棒的怔住!他看著這名獄卒的表情,那麼自以為是的冷漠,根本就是——永君主倒抽一口涼氣,驚得摔倒在牆角,指著獄卒喃喃道:“怎麼可能?國師你怎麼可能沒死?”
黃靜嬰哼笑了一聲,嘲諷道:“還行呀,君上居然還能認出本座?本座沒事,可不是要讓您失望了?因為那位魔君動手前,本座留了一招,如今再借屍還魂,所以活生生站到君上您的面前了!”
永君主咬牙忿恨地有種垂心撓肺的痛苦,但他強顏歡笑地看著黃靜嬰,帶著討好的口氣道:“國、國師大人,你復活了,朕當然是很高興呀!你知不知道……但朕誤以為你被蘇琚嵐殺死時,朕是非常傷心的。”
“哦?”黃靜嬰詫異地揚起眉,“是嗎?可君上明明巴不得要殺本座呀?”
永君主冷汗涔涔地笑道:“朕當時只是想堵住悠悠眾口,委屈了國師大人!這事後……朕、朕不就親自跑去天牢想接你出來,哪知道那時就恰巧看見蘇琚嵐,以為她把你給殺了,後來朕勃然大怒,直接將她關入密室中,哪知道卻被她逃了!國師,朕、朕確實很掛念你,想念你呀!”
黃靜嬰聞言深深常嘆了一口氣,道:“本座聞言至此,深感難為君上了呀!”
“是呀是呀……”永君主頻頻點頭,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卻不料黃靜嬰忽地冷笑道:“真是難為君上絞盡腦汁卻還是編不出像樣的話來矇騙本座!”
永君主登時繃緊全身神經,急忙趴著牆壁站起來,指著黃靜嬰用將近哭聲的喊聲吼道:“快、快殺了他!”殺不了黃靜嬰,只怕黃靜嬰就要殺死他了!
黃靜嬰看著這些強弩之末的防禦跟攻擊,突然薔薇花開般豔豔地笑了一下,“誰敢動手?”他自己倒沒動手,但就這樣一句話,那些侍衛弓箭手也確確實實不敢動手。
黃靜嬰笑著朝永君主緩緩走去,可憐的永君主拼命下令命人放箭卻無人放箭,在這種強弱明顯求生存的環境中,所有人都知道永君主此時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小丑而已!而黃靜嬰——事實證明黃靜嬰無論何時都不永君主強太多了!
黃靜嬰從容平靜地走到永君主面前,看著永君主徒勞地嘶吼尖叫最後驚恐地看著他抱頭縮在角落裡,變成一隻瑟瑟發抖的“狗崽子”時,黃靜嬰忍不住仰天大笑,一邊笑著一邊將手朝永君主抓去。
別了!可憐的君上!一個國君被你當成這樣實在是太窩囊了!太恥辱了!太對不起他黃靜嬰這些年來的辛勤奉獻了!
黃靜嬰泛著寒光的手就這樣狠狠抓出去。
如果這樣一抓,永君主就死了,那麼接下來一切事情都簡單了!可是遠處站在曲慶城牆頭的蘇琚嵐卻對金龍說:“如果真是黃靜嬰倒還好,但我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音訊杳無已久的故人!”
就在永君主全身一僵的時候,剎那間,一張詭笑的臉驟然間出現在黃靜嬰和永君主之間,一個青色半月形的東西繞著他飛了進來,讓黃靜嬰措手不及地後退,顯然是一個不遜於黃靜嬰的高手!
黃靜嬰看著驀然擋在永君主面前的這個男人,穿著尋常侍衛的青色菊花服,衣袖微微飄拂,面容俊秀卻隱約透露著一種詭異。他的手腕尤其的白,握著銀質的錐形匕首。
永君主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得這名侍衛竟讓黃靜嬰皺眉,求生**攪得他都不去思考自己身邊怎麼會有比黃靜嬰還厲害的高手,就緊緊拽著他的袖口指著黃靜嬰喊道:“快殺了他!快殺了他!”
這位侍衛咧嘴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我當然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語句裡完全沒有卑微的謙詞,顯然不是出自一名普通侍衛該有的禮節回答。
這名侍衛緩緩走上前,一眼望近黃靜嬰的眼底。
黃靜嬰看著他的容貌,瞳孔驟縮:“是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