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把整個地底迷宮給淹沒了。就算我現在帶你們到廣場入口,所有人也見不到迷宮,頂多能感應到地底下已凝固的水銀。黃國師,你確實好算計!”
邵樂在旁忍不住插嘴道:“但是就算大家看不到迷宮能感應到地底下的水銀,也知道我們所言不假呀!”
黃靜嬰聞言大笑出聲,讓蘇琚嵐皺眉示意邵樂先別說話,她道:“當然不能證明!因為永固國建築大多采取磚石鋼鐵所造,一般地面都會被壓垮,所以許多宏偉建築包括王宮都在地底灌注水銀,讓水銀凝聚成狀做堅實地基,後面才開始搭建建築。”
這回輪到黃靜嬰忍不住為蘇琚嵐鼓掌三聲了,玩味笑道:“嵐郡主,你果然是見多識廣呀。只是你既然知道我們永固國有這種習俗,那怎麼還冒險用這種理由來汙衊呢?這可是與你的聰明才智極不符合呀。”
永君主和朝臣也紛紛點頭。
蘇琚嵐跟黃靜嬰此時就好像是辯論雙方一樣。
她笑意不減,反問黃靜嬰:“那請問黃國師,您覺得我的聰明才智與你身後那些朝臣比,誰更高?”
嗯?突然丟擲這樣一個問題,好多人都愣住了。要是黃靜嬰如實回答是蘇琚嵐更聰明自然是有損永固國臣民的形象,但要是昧著事實偏袒自家臣民,自然是說不過的。所以黃靜嬰一派雍容自在道:“這要看比的是何事。有些人的聰明才智擅長舞文弄墨,有些人則擅長指揮兵馬,而有些人則擅長玩弄小聰明耍計量,所以不知道郡主你的‘比’是比哪方面?”
不愧是國師大人!字字扣理卻不失顏面。大部分國師黨的朝臣幾乎要眼冒紅心了。
蘇琚嵐嗤笑出聲:“薑還是老的辣,但小的也不差!既然我明知道永固國地基都會灌注水銀,那按照我的聰明才智會冒險到拿著永固國上下皆知的常識來造謠生事嗎?”
“言之有理!”如果蘇琚嵐他們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永固國老小男女都知道要搭建建築必先灌注水銀,他們拿王宮地底有水銀之事來證明王宮地底有迷宮,如此蹩腳的理由怎麼可能出自曾經扶持白赤城壯大、囊括十幾座城池被世人追捧的蘇琚嵐之口?
黃靜嬰料想不到蘇琚嵐的能言善道居然快趕超自己了,不由得有點吃驚。但地底迷宮已經被水銀填滿是不可能再曝露於世,所以蘇琚嵐是拿不出證據來揭穿他!他的自信自然毫不減少。
就在蘇琚嵐與黃靜嬰眼神交戰的時刻,那位永君主自詡聰明道:“確實按照各位朝臣所說的,只要能見到地底迷宮就能證明嵐郡主所言是真是假。可是按照郡主所說現在迷宮又被水銀灌滿,而永固國素來又有使用水銀填充地基的作法,所以證據顯然不足。但雁過留痕蛇過留跡,假若真有迷宮存在總會有其他痕跡留下來,雖然朕非常相信國師大人,但是未免落得因為偏袒自家人而使得郡主蒙冤的評論,朕就派人去郡主說的地方尋找是否有其他證據。來人,給朕好好搜一遍廣場,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數十名侍衛頓時領命離開殿堂。
公孫錦幣他們聞言有些欣喜卻也有些焦急,因為按照蘇琚嵐剛剛所說地底迷宮只剩水銀,根本就沒有其他證據遺留了!
黃靜嬰嗤笑地看著蘇琚嵐,用著只有她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笑道:“現在再搜,能搜出什麼嗎?一切盡在本座掌控之中!”
蘇琚嵐同樣用只有黃靜嬰能聽見的聲音回道:“我當然知道現在搜是搜不出任何證據,只是過來給你一個警告而已。只不過看樣子,這位永君主的智商有些令人捉急呀,明知道搜不出還要去搜?而且他不僅笨還傻,整個永固國都是以你馬首是瞻,他好似沒將你當眼中釘反倒是事事依靠你,真是毫無君王之範呀……”
黃靜嬰嘖嘖含笑,唇邊笑意加深,冷嘲毒舌在這一瞬爆笑而出。“蘇琚嵐,本座之前已經跟你說過這裡是尊卑分明的國家,君主的職責是制定維護尊卑的法律這就足夠了,其他的自然是由我負責。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不會像你這番不自量力!”
蘇琚嵐回笑道:“黃靜嬰,勝負還沒定呢,我認為不自量力的還是閣下呢?”
“哦?可是本座覺得勝負已定,你輸得很慘了!”黃靜嬰嘖嘖笑道。
蘇琚嵐依舊微笑,兩人目光對接,好似有火星迸射四濺,凡是有修為的人都能被這股古怪而煩躁的殺意影響,這殺意宛若長河之水,不可抑制,好似隨時要拼個你死我活!
無形氣壓驟然威逼四周,空氣凝窒得讓人不能動彈。
有些人想要開口說話,卻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力氣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