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就有如此殺傷力,她看著贏駟咕嚕咕嚕地吞了好幾口面之後,自覺有些過分,趕緊按住他的手道:“贏駟,別吃了。”
贏駟抬起鼓鼓雙腮看著她,喉結一滾,卻還是硬將嘴裡塞滿的面吞下去。薄而柔軟的唇,瞬間也被辣椒燻得通紅。
“不辣嗎?”她詫異道。
贏駟探出血紅色的舌頭,邊點頭邊含糊道:“很辣。”
蘇琚嵐哭笑不得:“那你還敢吃?”
贏駟卻理所當然:“但嵐妹妹不是希望我吃嗎?”
蘇琚嵐頓時無奈地搓起眉心,看著贏駟伏在桌上像小狗似的不斷吐舌頭,但神態狀似得逞,她怒而想發,但面對笑盈盈的贏駟這怒便成虛怒,使得欲言又止,最終只能甘拜下風的瞪道:“贏駟,你很懂人心的同情點。”可就算與贏駟這對視,這一瞪,也是蒼白無力的,蘇琚嵐只能掉頭離開。
贏駟急忙喊道:“嵐妹——”但蘇琚嵐在廚房門口轉瞬消失,他頓時委屈地趴回桌上瞪著這碗麵,伸出紅斑漸現的手指,戳了戳碗,顰眉緊蹙,模樣可愛至極:“嗚嗚,討厭,嵐妹妹都不知道人家吃辣椒會過敏的!”
幾日下來,蘇琚嵐日夜旁觀玉崔嵬他們與新兵新將的對戰練習。或許是被她晉升九階所刺激,除了渾水摸魚的公孫錦幣外,其他人都非常認真對待這些對戰練習,幾乎天天都是一場場以假亂真的暴戰。
可隨著時間消逝,新兵新將的體魄強度大幅提升卻未能讓她舒眉,她沉默地眺望頭頂的藍天,雖然面色平靜,但心裡卻亟不可待的想見到螣蛇的蹤影。她等呀等,靜靜地等到第十天,也就是螣蛇該返回的日子,從清早開始,她就站在高臺上望著東南方向的——白赤城的方向,越是等待,她的面色就越發平靜,顯得其他人反而不安。
胡砂知道蘇琚嵐在等螣蛇,可螣蛇今日若是不來,那等到明天可就是奪命連環催的蘇挽瀾了!念及此,胡砂在對戰中頻頻望向蘇琚嵐那邊,稍不留神,突然間被人從後攻擊,驚叫著從高臺上掉落下去。
“啊!胡砂!”同行的玉荇臉色頓時嚇得煞白。而其他人聞聲望來,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時,就見一道黑影拖曳紫芒然後倏忽疾若閃電地掠飛而去,半空中接住胡砂,眨眼間就飛身回到失足落下的高臺上。
蘇琚嵐將花容失色的胡砂扶正。胡砂頓時拍著心口直呼:“好險!”
“沒事吧?”玉荇頓時朝她們兩人跑來,見胡砂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然後這才凝目驚望著蘇琚嵐,被她剛剛那速度給徹底震住了,腦袋裡突然萌發了一個閃閃亮的念頭——果真是實力派的偶像呀!倘若能拿到蘇琚嵐的衣衫,即便是女裝,他、也、願、意、穿!
面對玉荇既詭譎又閃亮的目光,蘇琚嵐拂袖回身,轉身時,那一頭曳地的紫發宛若水光瀲灩,她道:“胡砂,別老是粗心大意。”
“反正有你在嘛!”胡砂腦海完全沒有剛才墜落的陰影,成功挽住蘇琚嵐的手臂。為什麼如此成功?因為蘇琚嵐身邊突然少了一位佔有慾極強的小尊王!“我著急呀,難道你不急嗎?”
蘇琚嵐反問道:“急在表面是給人看的,有用嗎?”
“……”胡砂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我的琚嵐呀,你別這麼老氣橫秋的行嗎?”
蘇琚嵐笑了笑,沒再說話。胡砂不死心的將她白皙嫩滑的臉頰捏了又捏,手感極好,而蘇琚嵐也由著她胡鬧,讓旁邊的玉荇既驚愕又羨慕。
可惜沒多久,就有人怒氣衝衝地跑過來,一聲“喂——”橫插入話,然後轉瞬間,就將蘇琚嵐乾坤大挪移給挪到自己臂彎中,回頭卻見正是鼓起腮幫的贏駟。贏駟眼裡盛滿滿滿不滅的嫉妒星子,雙手戴著毛茸茸的手套,將她緊緊抱著,看見的人有些詫異。但贏駟向來胡鬧,愛開玩笑,偶爾做些小惡作劇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們只是奇怪,卻沒想到什麼。
贏駟一邊惡狠狠地盯住胡砂,一邊哀怨地朝蘇琚嵐說道:“嵐妹妹,人家醒來餓了。”
“你還想吃辣椒嗎?”蘇琚嵐問道,他頓時蔫噠噠地低頭,幾欲淚奔:“嵐妹妹太壞了!”胡砂跟玉荇頓時雞皮疙瘩抖索地掉落一地,但看贏駟旁若無人的模樣,倒是肉麻當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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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有道劈開黑暗的一縷血光,那條血色斑斕的螣蛇就翻滾在雲間,若隱若現。它那麼美麗,血紅色的鱗片泛著更深紅的光芒,血色的眼中也是更深紅的瞳仁,鋒利的爪牙泛在薄雲間,整個身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