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權甲捏緊龍血珏,“殷悅國可非表面那樣風平浪靜,那位皇太子雖然嫩,但好歹也坐了幾年的儲君位置,可這龍血珏居然越國落到你手中?兩國聯姻可是政治大事,可目前我還沒聽人說這皇太子有將它贈給誰做定情信物?小姑娘,你這龍血珏該不會是偷的吧?”
“呵呵,你可真是高估我了,如果我有能力從顏弘皙身上偷走血珏,那哪能讓你拿著刀架在脖子上作要挾?”蘇琚嵐估顧盼間微笑道:“稍等過幾日,你就知道這位皇太子將血珏送給誰了。”
萬權甲皺起眉,忽地要發話,突然有兩個嘍囉進來稟告:“啟稟當家的,秦良明他們已經到沙漠了。”
“時間剛剛好!”萬權甲鬆了眉頭直笑。秦少城埋頭想了下,他們前兩天才被萬權甲抓住,即刻派人去通知父親,來回最快也要十天,可這才過了五天而已,父親就到了?!
蘇琚嵐見秦少城愁眉苦臉又恍然大悟的模樣,暗地彈了彈手指,果然,秦少城一時羞惱,恨恨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他們還未中計,萬權甲就已經派人將“要挾”傳到道臨城的父親耳中了!
萬權甲鄙夷的望他一眼,像秦少城這種毛頭小子,他是一萬個不放在眼中,倒是旁邊那位小丫頭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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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場門前,十幾只軍馬並排而立,然後遠遠眺望著前方塵煙滾滾,又有數十匹馬飛馳而來,因為馬蹄踐踏導致塵土飛揚。
“哎,家主這麼快就到了,看來萬權甲對秦家虎視眈眈已久了。”
陸先生望著那隊人馬豎起的秦家旗幟,再望著一馬當先的中年男子,又是愧疚又是悔恨。秦少城年輕氣盛偷跑出家要歷練,秦良明是知道的,所以才派了他跟隨秦少城一路上好好看著,只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入了萬權甲的手中,並且驚動了秦良明,讓他日夜兼程的趕來救急。
長河落日圓的沙漠,駿馬聲聲嘶鳴,喧鬧鼎沸。這群馬群奔湧到陸先生他們面前,塵土煙霧漸漸冷卻後,騎在九尺高駿馬上的中年男子,昂首望來。
陸先生騎著馬匹躍過眾人,朝秦良明愧疚道:“家主,是陸判辦事不利,還請家主恕罪。”
秦良明擺手道:“就憑我都被萬權甲矇在鼓裡,更何況是你們。你身後這幾位,就是敖鳳國那幾位?”他那雙閱歷眾人的鷹目,穿過陸判落在他身後幾個並排而立的少年跟老頭身上。
“駕。”有位穿著錙衣的青年人突然出列,目光唐突的打量著他們:一個老頭和四個少年,老頭是瘦弱柴骨但面相陰狠,少年是三男一女,一個膚白眸藍非常詭異,一個精緻如瓷瑰麗如寶,一個面容英俊流如狡詐,最後那個少女則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那般。
光憑外形確實與傳聞絲毫不差。這青年人不卑不亢的抱拳,一一喚道:“我叫秦少柏,這是我父親亦是秦家現任家主,想不到秦家與萬家的糾紛,竟然將諸位牽扯其中,還望左遷使、玉公子、小尊王、公孫公子、秦姑娘見諒,海涵。”
秦少柏是秦家長子,很早就被秦良明當做下任接班人培養,所以接人待物都非常熟練,談吐落落大方。
玉崔嵬在馬背上冷冷開口:“海涵不了!如果不是你們硬拗著拖我們同行,我們早就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秦少柏他們在來時半路就接到陸判的書信,也是非常意外此處竟將敖鳳國這幾位也牽扯其中。雖然他們暫時猜不透萬權甲怎麼有那能耐抓走傳聞中八階四系的小郡主,但千猜萬猜,那位小郡主終究因為他們秦家而落入萬權甲手中,他們自然是愧疚至極。
想到這,秦少柏也是頗無語的望著駝峰上的玉崔嵬。秦良明道:“此事的確是我秦家過錯,待換回郡主之後,我們秦家必定給諸位一個交代。”
玉崔嵬冷哼的扭開頭。
公孫錦幣探頭探腦地在秦良明他們身上到處打量,終於瞅見秦少柏背上揹著的長木匣子,興奮道:“那個姓萬的說要地圖,原來你們真的有沙漠礦場的地圖呀?天呀,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上面畫著的礦點多不多?都是些什麼礦石?金的、銀的,還是鐵的,哦,對了,最主要的還是晶石,一小塊晶石價值比一公斤黃金還貴呢?!”
公孫錦幣,傳聞不如一見的斂財狂人!眾人在心中默默忖道。
提及地圖,不知道為何,秦良明和秦少柏的眼底都閃過一絲猶豫的目光,雖然稍縱即逝,但迅速被贏駟捕捉在眼中。“你們帶的地圖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