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情緒多;來的快去得也快;不免嘀咕道:“哎;老了就有隔膜;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在想什麼。不過陸凝冰找你有什麼事?”
“那你就得自己去問問她咯。”
副院長眉毛挑了起來;道:“聽你語氣不喜歡她?天底下居然還有人討厭這位‘聖女’?”
蘇琚嵐頓了下;眼珠轉了圈兒;抬頭並不迴避副院長的目光;笑道:“是呀;我不喜歡她。誰叫她長得跟我一樣漂亮呢?”
面對突然轉性的蘇琚嵐;副院長只剩無語:“謙虛!你個丫頭真不知羞;竟然把自己跟她做比較了?”
蘇琚嵐笑了笑不說話。
做比較?
她才不屑跟陸凝冰做比較。
靜靜看完十幾場味如嚼蠟的比賽;直到等來她跟黃欽思不可避免的交戰。身後的蘇飛玉突然走上前攥住蘇琚嵐的袖子;低聲肅道:“琚嵐;父王剛剛讓我叮囑你一句話;黃欽思眾目睽睽之下現在還不能死。你必須剋制住!”
蘇琚嵐兀自浮起一個幽絕的笑意;揚起臉;卻露出極明媚溫婉的笑容;朝蘇飛玉赧然笑道:“三哥;我曉得。”
可永固國那邊突然起了躁動;只因為有了婁銳那血淋淋的教訓;膽小怕死的黃欽思愣是不敢上場比賽;但不戰而屈顯然會丟盡國家顏面;兩位副使臣並不清楚黃欽思與蘇琚嵐的怨恨早已達到勢不兩立的地步;所以頻頻勸著黃欽思以國事為重。
黃欽思發瘋似的對兩位勸告的副使臣拳打腳踢;他又不能抖出他跟蘇琚嵐的恩怨;其他少年選手顯然對黃欽思這種毫無底線的囂張跋扈惹火了;不敢三七二十一;尤其是燎麗;頓時有幾人衝上前將黃欽思拋丟到鬥臺上。明知戰敗如何也得上場打;不戰而敗;他們以及永固國都丟不起這個顏面;甚至存了私心;想借蘇琚嵐之手好好教訓黃欽思。
黃欽思被摔到鬥臺上;咯得脊椎骨發疼時;趕緊翻身摩挲著要站起來;卻見一雙軟緞繡花鞋;款款走入眼簾。極淺的煙霞色夾白線;鞋尖上繡的蝴蝶;蝶翅上綴有嬉笑的銀珠;款步行走時微有玲玲聲;步步生蓮。
穿著這樣鞋緞的女子必是千金富貴;能配得上這種銀珠蝴蝶的女子必是嬌顏玉容。
黃欽思卻欣賞不起來;他雙手撐在地上;緩緩抬起的脖頸甚至僵硬得發出咯吱骨撞脆響;他的目光順著褶褶如雪的群幅往上抬;在灼灼日光中;便見一位紫發曳地的少女;巧笑嫣然的站在面前。
☆、012卷 三人聯手合攻陸凝冰
蘇琚嵐只負手立在他面前;彎腰看著他微笑;語氣略帶譏誚:“黃欽思;拳腳無言;你這養尊處優的身子待會可得多多擔待了……”她繞著他緩緩走動;鞋子發出細微的父聲音;和著衣衫竜浮?br/>
黃欽思聞言一急;身子渾顫面色煞白:“蘇琚嵐;不;不;是郡主;高高在上的嵐郡主;整件事情真得跟我完全無關!那人是我爹抓的;要跟婁半松合作的事;我也是事後才知道;我求求你放我一馬!”
“……放過你?”蘇琚嵐撥弄著自己簡短淨白的指甲;聲音一凜;雖依舊笑著;但目光卻冷冷的:“那你當時凌虐喻濤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他一馬?”
看臺四周見鐘鼎聲都響了許久;兩人一個悠閒散步;一個戰戰兢兢地伏趴在地;頓時噓聲喊道:“怎麼還不開打?”“要聊天不會私底下去聊呀?”“快打快打!”
“我在講話;麻煩閉嘴。”蘇琚嵐冷眸睇去;被她掃過的人無不感覺到涼意滋生而緘默不語。
黃欽思趴倒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出:“你不能殺我;你絕對不能殺我!我爹是永固國的國師;你、你殺了我絕對會引起兩國交戰的!”
剛踱步邁在鬥臺北面的蘇琚嵐;幽幽轉身睨向他;幾乎是瞬間就再度站在鬥臺的南面。這移形換影的速度;令看臺四周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簡直太恐怖了。
蘇琚嵐見黃欽思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伸出纖細柔美的手指扶灼欽思手臂;溫和道:“放心;我不會就這樣簡單殺了你;我要的只是你生不如死而已。”
她笑著捧起黃欽思的右臂;眼神一狠;突然握住他的小拇指往後狠狠掰去;“咔嚓”的脆響;黃欽思頓時痛得揮起左手想推開她;蘇琚嵐抬腳將他左掌踩在地上;扯高他的右掌;二話不說;又用力掰斷他的無名指。
兩次骨頭斷裂的脆響迴盪在演武場上空;眾人不免身子一震;看著蘇琚嵐輕淺含笑地掰斷剩餘三根手指;逼得黃欽思冷汗涔涔的痛哭不已;有人開始覺得蘇琚嵐實在冷血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