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登時低聲斥責道:“傅儀,陸姑娘是雲琉宗如今的傳人,如今更是從詭異山谷裡罹難歸來的英雄,你講話客氣點!”
“罹難歸來?所有人都死光了,就她一人歸來,所以便是英雄?”傅儀鄙夷的斜睨了婁半松一眼,“誰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是雲琉宗的人貪生怕死,半路逃跑呢?”
陸凝冰原本平靜的面容,此刻眼底閃過寒意,露出一絲慍色,秀拳緊握的起身怒斥傅儀:“傅儀公子,你侮辱我可以,但請不要侮辱雲琉宗!四位護法已跟那惡魔同歸於盡,死者為尊,請你……”
她說到最後,彷彿是因為提及四位護法逝世的傷心事,蛾眉輕蹙,銀牙緊咬,就連瞳仁裡忍不住泛起淚,聖潔的形象瞬間變得更加平易近人,令人為之神馳目眩,然後紛紛掉頭怒斥傅儀的無禮。
傅儀也絕非常人所能理解,聽著眾人言語圍攻,他面無表情地端起桌上的酒樽,斟酒,灌落,神情依舊淡泊而鎮定。
蘇琚嵐看著傅儀這副姿態,晃著手中的酒樽幽幽的笑了一聲,突然抬目幽幽的望向幾名表情嚴肅的侍衛押著兩個人走來,輕拂
衣上塵灰,低聲笑了句。陸凝冰,估計你今生要永遠記住我今晚特地為你接風而備的禮物咯!
“什麼事?”傲君主看著身著把守宮門的侍衛們將兩名長相尚算正氣的男子押上來,身子往前微微傾了下,撐著膝蓋說道。
哪知道帶隊的侍衛長還未解釋自己是在宮門將他們強行攔住下,這兩名男子突然雙目血紅的死死盯住陸凝冰,用力掙脫侍衛朝她撲過去:“枉你還是雲琉宗所謂的傳人?大難臨頭,居然屠殺無辜的我們然後逃之夭夭?”
這一句話,驟然炸沸了現場!
這是什麼情況呢?
陸凝冰明亮的眸子閃過一道寒光,有股殺氣暗自醞釀而起,她自然瞬間就知道這兩人是何身份!但她反應更快,“沒想到你們兩個人還活著?與那惡魔狼狽為奸,背後襲殺同伴,如今竟還敢出現在這裡反咬雲琉宗?”又是一句話,顛覆了全場!
這兩人怒不可揭指著陸凝冰,絲毫沒有想到竟還能被她反咬一口,登時渾身氣得顫抖恨不得將她殺了。
那些侍衛登時衝上前將他們死死攔住,陸凝冰斂衣起身,咬牙恨道:“我曾向四位護法和那些死去的英雄們立下重誓,如果再見到你們這等背地偷襲的賤賊,定然取下你們的首級為他們祭奠!兩個狗賊,納命來!”
轟!
耀眼的光芒突然從她手中衝飛向這兩人,在這一刻天地間一片明亮,陸凝冰這股浩瀚的能量風暴造成空中的劇烈顫動,被波及的桌椅瞬間化為細砂。
公孫錦幣沒想到陸凝冰突然間就將黑的扭成白的,還當場痛下殺手,登時按捺不住就要跳出來,卻被蘇琚嵐伸手攔住。
蘇琚嵐冷道:“我就知道她會這樣!”
話應剛落,殷悅國和燕赤國同時有兩道身影衝飛到這兩名修煉者面前,不約而同的合力化去陸凝冰的這道強烈的誅殺!
“果真厲害!”其中一人是胡砂,她看著自己抵消了陸凝冰五成的宗法攻擊時,雙手竟然麻得顫動起來,心中忍不住微微寒了一下。
她抬頭指著陸凝冰,不客氣道:“喂,事情還沒說清楚就動手殺人。你是想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嗎?”
陸凝冰略微惱怒的看著胡砂:“你不是我,又怎麼能明白我現在的感受?當我們正準備與惡魔同歸於盡時,這兩人從後偷襲了同伴,並用鮮血祭起陰狠的招數逃之夭夭,此等行徑如此卑劣,還需要解釋什麼?”
“嘖嘖,”蘇琚嵐笑了笑,那笑有些恍惚而嘲諷:“若非我清楚陸凝冰的底細,就憑她這副模樣,說不定我也會深信不疑呢?”
公孫錦幣翻了個白眼。
“陸凝冰你含血噴人!”
“明明是惡魔出現時,你用些陰狠招數逃跑,如今竟還有臉站在這裡做什麼英雄?”這兩人又急又怒的吼道。
陸凝冰面色平靜的看著他們,心中不斷冷笑,盤算著怎麼殺掉他們。但她含怒帶淚的眼痛苦地眨了眨,彷彿竭力抑制大怒大悲的情緒導致身體的顫抖,然後哽咽道:“好,你們需要對峙,那我就跟你們對峙,看看誰才是卑劣行徑的小人!”
“不用對峙了!雲琉宗向來聖潔偉大,更何況陸姑娘是傳人,品德何其高尚,哪會做出這等小人行徑?”被陸凝冰偶然間楚楚可憐的模樣所臣服的男子們,紛紛怒而拍桌站起,指著這兩名修煉者吼道,然後卷著袖子朝著兩人撲過來,攪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