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手。
擅長遠攻的宗師們一時間沒有攻擊,餘留下的弓箭手,蘇挽瀾他們自是不會放在眼底,但她也發現城垣上空情況有變,滅掉七八成的弓箭手後,她也朝
老城主所呆的城垣望去。
而老城主卻背過身像是死死看著什麼東西,那肥胖褶皺的身軀微微發抖著。城門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城門外,沒有再遭受攻擊的騎兵們有些錯愕的呆在原地,但仍繃緊全身神經做出防禦狀態,直到據說是他們蘇將軍的四妹,蘇琚嵐騎著馬歡歡走了上來。
城裡城上城外,眾人無不渾身**的,但除卻有傘有人伺候有人保護的老城主,以及身上迷茫著淡淡紅芒的蘇琚嵐。那些紅芒環繞在她身體四周,所有落在她身上的雨水,還未碰觸到她的衣衫就立即化作水蒸氣蒸發了。
黑幕中,渾身散發著紅光的她異常耀眼,就像把一璀璨鋒利的光劍,生生劈開了周圍所有的黑暗與渾濁。
蘇琚嵐來到城牆門下,抬頭望著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城主。
那雙暗紅色的眸子讓老城主瞬間忽略了她比自己後宮所有女人還要精緻漂亮的臉,只知道她是危險的,所以老城主劈手就搶了身邊一個侍衛的弓箭,瞄準蘇琚嵐眉心就發射了一支冷箭。
“蘇小姐!”騎兵們見老城主突然攻擊,各個爭著就要撲到她面前保護她。
誰知蘇琚嵐抬起右手朝老城主一抓,老城主緊握的弓箭頓時脫手飛出,以快過剛剛射出的冷箭的速度,瞬間飛到蘇琚嵐面前。然後——那支直直射向她的冷箭也驟然間停駐在她面前兩三尺的距離,忽然調轉方向,幾乎是以降落的姿態緩緩落到蘇琚嵐面前。
蘇琚嵐撐著馬鞍站了起來,她將兩個東西系在箭上,然後右手抓著這箭,左手抓著弦,右腳踩在弓上高高抬起,將箭上弦,緩緩朝後仰下了身子,瞄準老城主,“嗖”的一聲放箭。
“快攔下這箭!”老城主喊道,許多侍衛趕緊擋在他面前,但這箭徑直洞穿了十幾具想用**阻擋的身體,徑直刺向老城主的眉心,但卻在老城主嚇得屁滾尿流的時候,箭忽然停止了,懸浮了,一枚金光閃閃的金兔令牌跟一枚血紅色的龍血珏吊在箭的尾部,兩者均是異彩流光。
“金兔令牌!龍血珏!”無論以何種身份自居,面對著這一個象徵傲君主降臨,一個象徵殷悅國皇太子的地位,老城主登時嚇得撲倒在地上,渾身顫抖的不成樣子了。
蘇琚嵐冷笑了聲,扭頭望向那扇緊緊關閉的城門,右袖一揮,兩扇城門頓時轟隆隆的倒塌下去,重重地撞入地面,擊打水花亂濺。
蘇挽瀾他們狠狠怔住,看著瘦小柔弱的蘇琚嵐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走進城門,朝他們走來。然後老城主跌跌撞撞地從城垣上衝下來,手中捧著金牌與玉珏朝她跪下去,戰慄不成氣。
蘇琚嵐駕著馬緩緩走到老城主面前,衝他笑道:“我大姐連夜冒雨來找你拿救命的熟地黃,你卻擺出這樣的歡迎陣仗,膽子真是不小呀。”
“你、你大姐?”老城主一時間也不知道她說的大姐是誰,但瞅見蘇挽瀾跟端石蘭時,他突然死死瞪著蘇挽瀾,目光回到蘇琚嵐身上已是戰戰兢兢了,“你,你是蘇琚嵐?!”
但他叫出蘇琚嵐的名字時,那驚慌惶然的語氣是從未有的,也讓蘇挽瀾跟端石蘭不由得錯愕。
老城主半跪著的身子登時軟了下去,幾乎像攤爛泥伏倒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拜拜見嵐郡主,求郡主饒命,求郡主開恩……”
“把全城的熟地黃給本座收羅出來,以及準備棉被跟木炭送到高岡上,要是你敢晚點半刻的功夫……”蘇琚嵐嘲謔地哼笑了聲,將金兔令牌跟龍血珏抓回手中,一字一句,緩緩道:“既然你知道我就是郡主,那也該知道那些惹惱我的人,是何下場?”
“小人不敢!小人這就去辦!”老城主誠恐誠懇地磕頭跪拜後,立即招手命令所有侍衛退離,速往城裡的藥鋪把所有熟地黃搜來,不多一會兒功夫,還併成箱裝了無數條棉被以及無數車煤炭。
蘇挽瀾看著老城主如此誠惶誠恐的模樣,心下驚訝,尤其非常好奇蘇琚嵐剛剛從老城主那裡拿回的是什麼東西。然後一百多輛裝滿貨物的車蓋著遮雨的厚厚油紙,迅速有條不紊的排列在城門外。
“郡主,將軍,小人都將東西準備齊全了,但你們來的人數不多,不如小人押著東西陪你們回營帳吧。”頃刻間,這老城主就換了副小心翼翼且阿諛殷勤的模樣。
蘇挽瀾皺著眉,心下懷疑這老城主是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