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匣子,是一件淡粉色華衣跟白色紗衣。
金允庭介紹道:“這是流紗裙,穿上它,在月光下走動時,這裙裾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
贏駟贊同的點頭:“這衣衫確實是好看,只是不適合今晚宴會,宴會上人流眾多,裙角這麼長,你是想害嵐妹妹被人踩著摔倒嗎?”
金允庭隨即一愣。蘇琚嵐頓時伏在桌面笑。
贏駟徐徐邁到第二個匣子,一件上裝是大朵牡丹的碧霞銀絲羅衣,一件下裝是金絲薄煙的綠葉群。
金允庭盯著他拿著放大鏡瞅著這套衣裙沒有說話,以為他無話可說,立即自信地補充道:“這套衣衫非常適合今晚的宴會,精緻華麗,端莊貴氣。”
贏駟立即搖頭否決,面色凝重道:“不是金就是銀,拿給嵐妹妹穿,你想降低嵐妹妹的品位檔次嗎?”
“你想找茬呀?”被兜了兩個圈的金允庭自覺兜回來,瞪著贏駟說道。
贏駟無辜地攤手道:“哪有?我只是替嵐妹妹做抉擇而已,你看看嵐妹妹都沒出聲,不就是表明我說得都是對的嗎?”
金允庭扭頭望向蘇琚嵐,她正伏在桌上笑著,津津有味地看著,見她笑,金允庭興師問罪的念頭登時滅了。但他不死心地指著其他剩下的衣衫,“那這套純紅色長衫呢,既不拖拉也不奢靡。”
贏駟點了點頭,“可惜顏色像你家當初那位信口雌黃的媒婆穿的。”一句話毀掉小清新。
“那藍色那套?”
“像死人穿的壽衣。”
“白色的?你敢說白色是送葬的?”金允庭火了。
贏駟眼神怒向最後撈起的那件白色長絹衣,雖然略嫌簡單了,但是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腰段,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
“還行,就這套吧,反正也沒得挑了。”贏駟說完立即拋下氣急敗壞的蘇琚嵐朝蘇琚嵐跑去,跑時,故意朝金允庭伸出兩根勝利的手指。
蘇琚嵐伏在桌上笑夠了,看著贏駟最後挑剩的那套衣衫,也是讚賞的點了點頭。前面幾套衣衫雖然也很精緻漂亮,但她確實最喜歡最後那套白娟,素雅利落。
距離酉時將近,秦良明他們也正風塵僕僕的追入道臨城,如今滿城都在討論敖鳳國那位郡主跟螣蛇的事,顯然大家已從昨日那條巨蛇的陰影中釋然了。
秦良明聽說萬權甲為蘇琚嵐舉辦了接風宴,而他剛入城時,秦家的管家已帶著萬權甲的請帖在那裡等候,急匆匆地遞上這封請帖。
“父親,這是一場鴻門宴,我們還是不去的好。”秦少柏跟陸判同時建議道。
秦良明卻搖了搖頭:“即便是鴻門宴,我們也必須去。我之前已經小看了萬權甲,這回要是連那位小郡主都看輕了,那我這些年就白活了!”
“父親,”終於擺脫了粽子的束縛卻滿臉表情有些像委屈包子的秦少城,悶聲說道:“我覺得那位琚嵐姑娘跟贏駟少爺,他們是非分明不是什麼壞人。”
秦良明大笑地搖頭:“城兒,你閱歷才幾年?好與壞,是要看立場的。萬權甲不是好人,但那位郡主據聞可是所謂的好人,但她居然選擇跟不是好人的萬權甲合作,那麼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秦少城茫然地搖了搖頭。
秦少柏沉聲道:“父親,您這樣說,我是越發好奇這位小郡主到底是何方模樣了?到底是三頭六臂,還是九頭多身?”
秦良明再度搖頭:“什麼都不是。這位小郡主外貌與常人無異,但是聽說她年齡非常幼小,但面貌尤為嫵媚可愛。”
秦少柏挑眉冷笑道:“嫵媚可愛?那就更想見見了。”
“那就走吧。反正這場鴻門宴,這次逃過,下次還會再有的。”秦良明說著,率眾掉頭朝萬家莊跑去。
燈火輝煌的萬家莊前院,三十多張圓桌宴席,順著庭院三張並排排成長長的三列十行。被邀請的客人陸續入座,期間包括秦良明、金允庭以及道臨城其他有頭有臉的人物。所有人坐著說著,但目光均是瞅向最居中的那張圓桌席,圓桌此時已坐了四人,分明是金家代表金允庭跟秦良明父子三人,剩餘的空位,很明顯是留給誰的。
“鐺!”酉時的鐘聲敲響了。
圓桌正對著的那兩扇巨門頓時吱呀一聲,朝兩邊開啟。
萬權甲走在最前面,身邊多了位身著素白長絹衣的少女。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