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讓三艘船艦全速搶灘,運氣好了一個大浪能把整艘船擱淺在岩石岸灘,運氣不好那也不用多想了,只要礁石把船底撞破一個口子,湧入的海水瞬間就能把整艘船沉入海底。
當然誰都沒有想過跳進這沸油一般的海水然後游上島去,那明擺著是跟自己過不去。
船艙四周頓時驚風驟雨,巨浪滔天,眾人趕緊回到船艙內,但艙內卻靜到能夠聽見自己心跳的程度,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卻讓大家感覺到經歷了萬年的許久,聽天由命的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咯咯咋咋!”
船底響起了石頭劃過木板的悶響,一艘船艦猛地劇烈一震,有個趴在地上緊緊抱住艙內舵臺木腳計程車兵,隨著船艦劇烈的震盪,腦袋“咚”的一聲狠狠撞到了船艦的地板上,眼角鮮血迸濺,乾脆閉目鬆開了手腳,暗歎一聲——“完了!”
但過了一會兒,有人已經感覺不到船艦被浪頭拋起卷下的顛簸,只有窗外呼嘯著的寒風還在提醒著他們仍然活著。
許多士兵都
誠惶誠恐地鬆開了緊緊抓著的船身部位,紛紛帶著滿腦子疑惑圍到了艙內視窗,愕然朝外望去,一看之下無不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因為——船艦居然在飛!
三艘船艦確定飛了起來,卻又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在飛,而是被一快從海面升起的紅色光雲託了起來,帶著船身各處萬千條朝下飛灑的水瀑,緩緩朝蝙蝠島飛去。
紅色光雲的下面,是一個沖刷著溢彩紅光的龐大陣紋,陣紋非常複雜且古老,幾乎沒有人看得懂,但人人卻能看見陣紋內還有一條巨蛇的身影在盤旋打轉,散發出強悍無比的宗法力量。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艘船艦躍飛過礁石密集的海面,緩緩降落在蝙蝠島的岸灘上,
船艦的從天而降,讓監控海灘的那群海盜驚得手足無措,一時之間頓時亂了起來。而船艦落地後,數十道艙門迅速開啟,士兵們頓時蜂擁而出,迅速攻向這群海盜。
蘇琚嵐望著四周,入眼盡是岩漿遇冷後凝固形成坑窪地表,其上鋪了厚厚一層常年累積的火山灰,遠處火山腳下稀稀落落豎著幾株被岩漿衝過的巨樹,早已成了沒有生命的灰色石頭樹。
“這些都是嘍囉,留著幾個活口找到他們的老窩,不然拿不到蠱毒的解藥!”
蘇挽瀾說道,然後抓住兩名海賊逼問蝙蝠島的路以及他們的老窩。但奇怪的那兩名海盜原是拼死相搏,但被抓住了二話不說,直接抹刀自盡,有些被搶奪了刀的無法抹脖,便是選擇咬舌自盡。
直到面前這些嘍囉沒被他們屠殺反而快自殺光了,蘇琚嵐瞬間扣住一個海盜的手腕,淡淡紅芒從她指掌中迅速鑽入那人體內。那人頓時來不及咬舌自盡,因為渾身血脈全數逆流,既是痛不欲生卻又無法動彈!
蘇挽瀾見還有活口遺留在蘇琚嵐手中,連忙衝過來急道:“小嵐,不能殺他,要留活口逼問!”
“姐姐——”旁人忽然伸手攔住蘇挽瀾,她扭頭望去竟是贏駟?!卻見贏駟歪著頭衝她微笑道,“姐姐,嵐妹妹會知道如何問的,所以你還是別過去打攪她吧。”
蘇挽瀾皺著眉多盯了贏駟幾眼。
那端,蘇琚嵐緊緊扣著海盜的手,而那名海盜早已痛得冷汗涔涔,幾乎快天昏地轉的,依舊死不開口,直至最後奄奄喘息地對她蠕動嘴唇講了什麼,蘇琚嵐頓時放棄地鬆開手,而鬆手的瞬間,她有先見之明的退開幾步,這名海盜的頭顱頓時爆烈開,血肉四濺。
“小嵐,我都說了留活口!”情況危急,蘇挽瀾的語氣忍不住嚴厲起來。
蘇琚嵐聞言朝她望來,清晰回道:“大姐,他不是我殺的,是自爆的。他說每名海盜體內都被種了蠱毒,倘若洩露島嶼的事便會被蠱毒反噬立即爆體而死。所以就算我們是抓到了活口,也問不出所以然……”
“連他們自己體內也中蠱毒?”蘇挽瀾有些難以置信了,顯然對海盜這種自傷的行為暫時無法理解。
端石蘭嘆氣道:“只能說這些海盜當真是可恨又可憐!可明知如此,卻為何還要跟著做海盜呢?”
蘇琚嵐只道:“各人有各選擇。大姐,為什麼非要這些海盜帶路?”
“蝙蝠島地形就像迷宮,到處都是熔漿跟陷阱,沒有人帶路就相當於盲闖,危險性相當高。”
“這裡還有土宗或風宗嗎?”蘇琚嵐問道,“土宗可以摸索地形,風宗可以感應方向。”
蘇挽瀾搖了搖頭:“可能就只有你跟玉崔嵬是多系宗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