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男子面前頓了一下,展陽才彎腰拿著衣服向男子身上套去。從他給這男子穿衣的手法江浸玥就能看出這展陽絕對是一個辦事果斷狠辣凌厲的主。這還是給人穿衣服嗎?按照這樣這衣服穿好這男子也要掉一層皮了。
看著展陽那可以稱得上是粗魯的動作,江浸玥皺了皺眉,在最後,以展陽一個漂亮的摔姿為結尾,男子終於衣衫完整地躺在了地上。然後,江浸玥看著展陽走到一邊的池子裡細細地洗著他的手,再看著地上沒有絲毫醒來跡象的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這男子身上恐怕是比那新王妃好不了多少吧。
展陽洗完手看了一眼江浸玥,便朝著初塵一拱手準備隱下去。江浸玥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從展陽的目光裡看到了幽怨,沒錯,是幽怨……自己是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再看你的眼睛就不用要了!”初塵一道掌風對著展陽揮了過去。
展陽卻是不避,只是一揚手化開了掌風,顯然是對初塵沒有內力之事一清二楚,所以絲毫不在意。
“公子次舉未免不厚道,要是沒什麼事屬下就先退下了。”說罷不等初塵說話便快速隱了下去。
江浸玥眨眨眼睛,看著消失的展陽,又看著初塵,怎麼看怎麼怪異,這兩人關係怎麼不像是主僕呢?
“別看了,他是本公子的暗衛,毋庸置疑。”初塵低低嘆了一口氣說道。
江浸玥瞭然的點頭,初塵本來就是一個很奇葩的存在,他手下有什麼奇葩之人便也不是什麼奇葩之事了。
忽然江浸玥“呀”了一聲,抬頭對初塵說道:“這酒席恐怕是結束了,成王應該是要驗收我們的賀禮了,不知道成王對我這賀禮可是滿意?”
初塵對江浸玥那點小心思豈會不知,笑著說道:“滿意與否我們一探便知!”
等的就是這句話!初塵話落,江浸玥給了初塵一個讚賞的眼神,拉起初塵向著成王的主院而去,片刻之後便再次到了那顆大樹之上。
“我怎麼覺得你這聽牆角的功夫非一日煉成的呢?”初塵挑眉看著江浸玥。不是他胡說,是江浸玥這個位置實在選的是好,透過前邊並不繁茂的枝葉可以將下邊的情形一覽無餘,而下邊絕對窺測不到這裡。只要氣息隱匿的好,暗衛也發現不了。
江浸玥摸摸自己肩上的髮絲,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前世的時候執行任務練出來的吧?於是也就馬馬虎虎地說:“我紈絝了那麼久,當然這些小本事還是有的!這種事我也做了不是一次兩次嘛,當然不是你這種君子可以理解的。”
初塵似是而非地“哦”了一聲,看著江浸玥,眸子更加深沉,不過是晚上江浸玥看不到罷了。
“來了來了!”江浸玥忽然興奮地說了一聲,一雙眸子晶亮地看著下邊。
果然成王一身大紅錦服信步朝著新房走了過來。後邊跟著的奴才嬤嬤都是一臉喜氣吉祥話不斷,成王也是滿臉笑意,好像真的是得了這世上最大的幸福一般。
看著成王臉上的笑容,江浸玥覺得憑的刺眼。看你一會還笑不笑得出來!
成王看著面前的新房,聽著身後的人對自己說的吉祥話,忽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自己真的是成親了啊。
走進院子,看著滿院的鮮紅,在這夜晚依舊是那麼顯眼。大紅燈籠的燈光給這滿院的鮮紅鍍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柔光,滿院的紅色像是褪去了原本的張揚一般,顯得沉靜柔婉,卻還是刺痛了成王的眼。
“你們都退下吧!”站在新房門口,成王朝後一揮手說道。
“是……是……”身後的奴才嬤嬤們一邊應著,一邊退下,一張張臉笑開了花,好像今日大婚的是他們一般。臉上也都是一副瞭然的表情。
成王並不知道身後的人們是什麼想法,也無心去想,只是站在新房門口,想著裡面坐著的那個滿身紅妝以後就是自己妻子的女子,忽然心口莫名地痛了起來。
痛麼?成王按著胸口。恐怕是早已習慣,這種痛不知道已經在午夜夢迴有多少次。自從兩年前,自己在邊關,見到那名女子之後,這種痛好像已經成了身體的一個習慣。
兩年前,自己鎮守建安城的時候,為了自己籌得軍備資金,也經營了幾個酒肆、紅樓、甚至賭坊。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前去賭坊巡視之時,見到了一抹白衣身影翩翩而入。
見到那個女子就那麼隨意地走進了賭坊,絲毫不覺得這不是女子該來的地方。還對著阻攔她的莊家說:“你這裡並沒有規定女子不能來不是麼?你這裡是賭坊,只要我是來賭的,我就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