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我鬼剎的人。”
“那個老毒物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為他賣命十多年!”灰袍人似乎有些怒了,猛地一甩衣袖低聲喝道,就像一頭被踩到了尾巴,馬上就要爆發的獅子,全身都波動著恐怖的氣息,“當年你就是這樣的義無反顧!而今依然是!”
聽著灰袍人的話,劍客愣了愣,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反而上上下下打量起灰袍人來,卻怎麼都無法將眼前的人與腦海中那道身影重疊。
“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狗屁玩意兒!居然頑固到如此地步,難道你不知道鬼剎這些年來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嗎?”灰袍人越說越激動,情緒失控般扯開嗓子咆哮道,是的,咆哮!一股發自內心的悲憤和淒涼從灰袍人的嗓子中發出,和著低沉的咆哮聲,直刺如劍客的內心。
“你還是那個俠肝義膽的凌滄江嗎!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也就罷了,就連修為也沒有絲毫的長進!”終於,灰袍人繼續的所有情緒,就在這一刻全面爆發了出來,猛地轉過身,兩道利劍般的目光從灰袍下射了出來,還夾雜著悲慟!
此時,斂藏了氣息悄然摸過來的古清泉幾人隱在楓樹林中,隨著灰袍人這一聲怒喝,火紅的楓葉簌簌落下,宛如血淚,淒涼絕豔!
當皇甫軒聽到凌滄江三個字時,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不遠處那個窮酸落拓、憔悴頹廢的劍客,就像是石化了一般。
“哥?怎麼了?”皇甫珊第一時間發現了哥哥的不對勁,小聲問道。
皇甫軒苦澀一笑,臉上滿是複雜,彷彿一個絕美的夢境被豁然打碎了似的,“你們可知道凌滄江是誰?”
“有些耳熟,不過應該是很久遠的人了吧。”蕭無炎想了想答道,其他幾人都搖了搖頭。
“破天凌雲志,血盡暖蒼穹。追魂一劍俠,傲氣凌天下。一點都不久遠,他就十幾年前,叱吒一時的追魂劍俠,追魂劍之前的主人。”說著,皇甫軒還摩挲著手中的追魂劍,簡直不能將眼前這個落拓的人和腦海中那個劍俠聯絡在一起。
眾人雖然在心裡做好了準備,知道這個凌滄江不是什麼普通人,但聽著皇甫軒說出來的事實,還是比想象中的令人錯愕。就像古清泉第一次知道五靈王就是神風公子沐臨風時一樣,極盡狗血!
落拓劍俠凌滄江久久的看著灰袍人,須臾,才整個人宛如被雷電劈了一般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呢喃道,“難道你是汪……你還沒死,真的太好了……”
由於凌滄江的聲音實在太小了,饒是以古清泉的靈魂感知力,也沒能聽清他說了什麼,也只是聽到“你還沒死,太好了……”。
苦澀一笑,凌滄江看著灰袍人,臉上露出了幾分真摯,“你知道的,月兒之死,在我心中始終都是一個過不去的砍,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就為了靜月那個女人!你便跟著那個老毒物為非作歹喪盡天良!”看著凌滄江的表情,灰袍人說話的語氣不由得緩和了幾分,但依舊很犀利,很悲憤。
“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月兒存在過的痕跡,我要將她二十多年來走過的路重新走一遍,替她盡孝,然後,才可以問心無愧的去見她。”
“你!”灰袍人一時語塞,看著這個昔日的劍俠,如今為情所困不分是非,從內心中為他感到悲哀。
“他口中的月兒是他妻子嗎?”皇甫珊看著凌滄江,並沒覺得他落拓頹然,反而一臉的動容和嚮往。每一個女人,都幻想有這樣一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腦中心中只裝她一個人,無聲的守護,長久的陪伴,為她瘋為她狂,無論生老病死都此心不渝。
“凌滄江,曾經和一位名叫靜月的女子相愛。傳聞中那個女子曾是當時最傑出的女殺手,從小在陰羅鬼剎中長大,相貌更是驚為天人。後來為了凌滄江想要金盆洗手,退出殺手界,可是殺手界的規矩你們也清楚,一入此行,除非身死,否則不會有全身而退的機會。後來關於這個女子的傳言很多,最可信的那個版本就是她被北斗千秋親手抹殺。”不知道是因為追魂劍,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皇甫軒對於這位曾經的劍俠,追魂劍上一任的主人似乎很崇敬。
古清泉半眯著眼睛,想了良久,突然問道:“那名女子,該不會是叫北斗靜月吧!”
聽著古清泉的話,幾人都愣住了,旋即這個想法便迅速在幾人腦海中生根發芽,揮之不去。
“這個女子在大陸上行走的名字就是靜月二字,以前對陰羅鬼剎不瞭解,並沒有往那個方向上想,現在琢磨琢磨,極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