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恢�勒饉屠吹母獾隳蓯鞘裁次兜賴摹�
“那就多謝五嬸了!”方悅言輕輕挑了挑眉頭,臉上的神色已經緩和了下來。
被她這麼一鬧,老夫人也不再開口要什麼院子的事情了。她這個嫡孫女,性子烈得很。看看這一個不如意,就尋死膩活的,當真是嚇人!
老夫人藉口乏了,把她們全部都攆出了院子。歪在榻上,輕閉著眼眸,眉頭緊皺著,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她忽然感覺到一雙手搭在雙腿上,緊接著就是力度適中的揉捏,讓肌肉的酸脹感緩和了些。
“我一猜就是你這老貨,說了多少回了,這些事兒不必要你親自動手,就替我約束著這些下人便是了。”老夫人睜開眼,瞧見半蹲在一旁替她捏腿的方嬤嬤,嘴裡雖然說著不必要,臉上的神色卻是緩和了不少。
方嬤嬤是她的陪嫁丫頭,情分自然是不一般的。後來甚至抹去了原來的姓,賜了方家的姓。
“這些都是奴婢做慣的,一時不來伺候,這心裡頭就不踏實。您若是累了,就歇歇吧!”方嬤嬤的語氣透著謙卑,即使她是這國公府裡最得臉的奴才,在主子面前,她始終謹記著本分。
“我如何睡得著!這府裡眼看就要鬧開了,十丫頭指不定得如何呢!當真是作孽,賢兒也是個沒用的,被蕭氏三言兩語就哄住了,當初若是再不理會她,之後也沒有十丫頭的出生了。現在還得我給他哄女兒!”老夫人擺了擺手,語氣裡不太好。
這幾句話,聽著是在罵大老爺方賢,實際上是在說方悅言。老夫人明顯是覺得方悅言管的寬了,不好打發,甚至都不把方悅言當孫女兒了,這就有些嚴重了。
“十姑娘還小呢,性子這東西還是可以扭過來的。您若是沒精力教,不如請個厲害點兒的嬤嬤壓壓,反正十姑娘沒了娘,正好缺人教!”方嬤嬤眼珠子一轉,就已經提出了個建議來。
老夫人的嘴角勾了勾,直接坐起來,親自拉著方嬤嬤起身,讓她坐在腳踏上說話。
“還是你這老貨懂我的心思!十丫頭再如何,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蕭氏那院子,她想查就去查好了,總之最後她得到的結果都是我想給她查的,這日後大房如何,還得靠她助我一臂之力呢!”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濃,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顯然是無比順心,一改之前被方悅言氣得臉色發青的模樣。
主僕二人換了個話題,因為老夫人心情轉好,屋子裡都顯得暖融融的。
老夫人輕聲道:“叫底下的人去探,大老爺這會子到哪了,什麼時候回?”
方嬤嬤抬頭,答道:“剛叫人去探過,現已準備從臨安回來,只三四日的功夫,便能回府。”
蕭氏吐血而亡那日,方賢恰好剛去臨安不久。國公府有鋪子在臨安,大老爺文不成武不就的,索性就管理了府上的田產莊子,倒是樂得逍遙。
老夫人一愣,臉上露出幾分驚詫的神色:“臨安至京城不過一日功夫,怎要耗得三四日?”
方嬤嬤支吾,不敢答。
“莫不是叫人絆住了腳?”老夫人明顯不準備揭過這個話題,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猶疑。
“不是!”方嬤嬤立刻搖頭,她抬起頭四處瞧了瞧,確定周圍沒有人,才彎腰湊到了老夫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哦?大老爺還真是會享受,一刻都離不開溫香軟玉的,說出去也不覺得丟臉!為了那麼個禍害,就不怕被人戳著脊樑骨罵!”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如墜冰窖,她猛地抬手拍了一下桌面,顯然是氣得狠了。
方嬤嬤立刻躬身退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喘。老夫人若是發起火來,這國公府裡可真沒人能招架得住。
“派人去催!他見了女人走不動路,國公府的臉面都丟盡了!若是明兒我還見不著他,日後這國公府的大門,他都不用進來了!就陪著那狐媚子在外頭逍遙好了!”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冷聲吩咐道。
面上發狠的神色,顯然不是作假的。
方嬤嬤領了吩咐,立刻就悄然退了下去。只盼著大老爺回來,別再激起什麼事兒來,否則這國公府還真擋不住三番五次的事端。
***
“姑娘,除了於嬤嬤和落芝之外,其餘的人之前都被關在柴房裡,現在都跪在外頭!”夏荷挑起了簾子走進來,輕聲彙報了一句。
方悅言放下手中的茶盞,唇齒間還殘留著龍井的香氣。杏眸輕輕眯起,掃向外面。透過玉珠子串成的簾幕,依稀可以瞧見外頭那些低眉順眼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