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聲音低沉,嘴角上揚,“果然不愧是鳳丞府,是睿鬼王看重的人呢!”
鳳秋旭冷笑,起身,然後就離開。
……
端木煌站在夜風中的官道上,他看著那黑漆漆的官道,眸色低沉。
“王爺,請您……渡河。”秦翎跪在他身後,有些戰戰兢兢的味道,“請,請王爺不要再等了,四小姐……是不會來的。”
端木煌聽著依舊站著,良久,他眉頭才皺了皺,“一個月內,務必消滅匈奴干謁凱旋!”他轉身,然後走了。
秦翎趕緊跟上。
……
端木煌知道端木赤雪身邊的那個戚玲瓏極有可能是匈奴干謁人,又害怕他們對鳳無憂下毒手,所以,在邊疆抗擊匈奴干謁人的時候,暗中授意司馬奕發展其權勢,抵抗朝中端木赤雪的力量,而另外一方面,命令鳳秋旭協助司馬奕,讓他們兩人聯手。
而在邊疆中,端木煌勢如破竹,令匈奴干謁人節節敗退。
戚玲瓏得知訊息,幾次出入端木赤雪的書房,為的就是要請端木赤雪幫忙在邊疆抵抗端木煌。
端木赤雪不喜,但只因為心中還有別的目的,所以按照戚玲瓏的意思,授了幾計,將端木煌的軍中佈防圖給了戚玲瓏。
然,端木煌早已經料到這一層,遂上演了一場甕中捉鱉,以佈防下手,令匈奴干謁人損失上萬兵馬。
眼見著端木煌攻打完畢要凱旋,端木赤雪暗中進宮與崇帝談,當夜崇帝下了聖旨,命令端木煌攻打匈奴干謁人之後,還要攻打匈奴干謁鄰國大食,並暗中以鳳無憂為要挾。
端木煌氣極,然,思前想後,以民心為首,設計大食,竟然在一個月之內破了大食國都,大食滅。
鳳無憂吃了鳳秋旭給的藥之後,當下睡了三天三夜,醒來的時候,有些頭昏昏,不能言語,再經過慢慢療養之後,才恢復起來。然,已經忘了所有事情。
自醒來後,身邊的不再是紅燭和吉祥服侍,而是換了一名新來的丫鬟戲珠。鳳無憂的房間佈置依舊,但是很多東西,包括端木煌畫的畫,以及鳳無憂相思端木煌的畫作等等,全都被鳳秋旭拿走了。
端木煌就像從來都沒有在鳳無憂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鳳秋旭親自處理府上所有事情,妥善妥當,讓人無話可說無可挑剔,對於雲如煙,卻似是比之前更加疼愛。
雲如煙知道鳳無憂忘了之前的事情,心中煩憂,然,鳳秋旭卻道的,也許忘了之前的事情更加好,有時候一切重新開始,會是另外一種味道。
雲如煙明白鳳秋旭所言,與鳳無憂親近,但也不提以前的事情。怕的是鳳無憂想起以前的事情而頭疼。
司馬奕知道鳳無憂失去記憶萬分驚訝,卻反而被鳳秋旭狠狠地揍了一頓,只因為,鳳秋旭道:鳳無憂之所以失去記憶,是因為那日她帶著弄月出逃,有人暗下殺手,弄月身受重傷一直臥在床榻,而鳳無憂,卻因為受了刺激,加上犯病、心疾、藥發生了別的作用等等,所以忘了之前的事情。
司馬奕當時呆愣了半晌,但只好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鳳無憂在自己的無憂閣中,擺弄著自己的小藥房,然後聽著小曲說以前的事情,見鳳秋旭、見雲如煙,或者有時候得到鳳秋旭的允許,被鳳秋旭帶著到了無憂堂中看藥材,甚至撒嬌之下,讓鳳秋旭允許自己女扮男裝在堂裡坐診。
如此,眨眼之間,已經過了三個月。
那時候端木煌離開的是三月月末,而今歸來,已經到了七月。
“夏意濃濃,簾外潺潺多雨,不知無限江山誰人主?貪歡一晌,你儂說我儂。夢裡春花秋月好,夢外戚戚無人笑。別時說歸時穿嫁衣,見時不知當時相思苦。”
鳳無憂趴在自己的書案前一怔,猛地就從夢中醒來。
她看著外面雨水潺潺,倒也符合自己夢見的那個聲音吟唱的那首曲。
不過這詩,也未免太悲了。
鳳無憂想了想,將剛剛夢見的曲寫了下來。
鳳無憂看著面前的這首曲,有些怔愣。
“奇怪。”鳳無憂嘀咕一聲。
“小姐,二少爺來了。”這時候,戲珠從外面進來,然後恭敬道。
鳳無憂趕緊收拾了一下,“請二哥進來。”
“又在作畫麼?”鳳秋旭進來,看到她坐在書案前,立即笑道。
“不是,我就練字,這七月的天氣很悶熱呢!”鳳無憂說著起身,“二哥帶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