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他便問道:“還要不要多上倆菜?”
劉向飛本不想再破費,可惜森哥那冷颼颼地目光一瞟過來,話到嘴邊卻不得不改口道:“那就再來個鹽煎肉,另加一盤乾煸土豆絲,還有,多打盆飯來,不然不夠吃。”
夥計忙把這些記在紙上,正想離開,森哥開口道:“上半打冰啤,再多來個全鴨湯,五分鐘給老子端上來,不然我就砸了你的店鋪。”
這話一出,夥計愣了,劉向飛愣了,附近的食客也愣了。
沒聽說這京大水木一條街有這麼橫的主兒啊?這從哪兒冒出來的?
夥計納悶之餘,先瞧了瞧劉向飛,又瞄了瞄森哥,不經意間掃到他臉上那道並不怎麼猙獰卻長得可怕的疤痕,菊花一緊,忙不迭地答道:“很快就好,很快就好……”說著,人跌跌撞撞地往後廚奔去,差點沒把過道兩旁的其他餐桌給碰翻。
劉向飛看到森哥如此威勢,又攝於少年時代的陰影,探頭探腦地看了兩眼周圍側目的食客,壓低聲音問道:“呵呵,森、森哥,你現在好像混得不錯啊!”
“都說了叫我阿森,要不你直接叫我名字白森也成啊!”白森對著劉向飛喝過的汽水瓶吹了兩口,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我現在還混得過得去,可還是不如你老弟大魚大肉啊!”
劉向飛乾笑了兩聲,沒敢接話。
白森又道:“老弟,你現在是名牌大學上著,舒坦日子過著,哥我有事找你幫忙,你可別翻臉不認人吶!”
劉向飛看到白森臉上陰森的笑容,連連搖頭道:“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這時,剛被點菜的夥計已經叫了店老闆從後廚出來,那老闆遠遠地望了白森幾人一眼,旋即吩咐夥計趕緊先把冰啤給送了過來。
白森從夥計手裡奪過一瓶冰啤,用牙開了蓋,親自給劉向飛滿滿斟了一杯,道:“這不,眼下我就有個事找老弟幫忙,是爺們的話就先把這杯幹了,否則就是看不起我。”
劉向飛知白森不是什麼好人,擺手推脫道:“不、這不行,森哥,真不行,我下午還有比賽,沾不得酒……”
聽到他推脫的話語,本還在埋頭苦吃的白森倆手下立刻就抬眼瞪了過來。同時,白森原來還帶點友善的目光也馬上變得陰沉,道:“老弟,你不會是看不起我,不想出力幫忙吧?”
“不、不,怎麼會呢?”劉向飛略帶驚恐道。
別看劉向飛是體尖,對上陰厲的白森他還真有些發怵。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善怕惡,而是真的害怕。說起白森,實際上劉向飛只跟他做過大半年的同學,也就是初一上和初一下的大部分時間。可就在這大半年裡,白森就打瘸了他們學校初中部一個校霸的左腿,還把高中部一個據說在外面吃得很開的大混子的右眼給戳爆了,之後,他就被送去了少管所,劉向飛也就再沒見過他。
後來,初中畢業時,劉向飛聽說白森被放出來,再往後,就再沒了這人的訊息。
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趕這兒碰到了白森。
“那你喝、還是不喝呢?”白森玩味道,“不喝可就是不給我面子。”
劉向飛在白森的逼視下,心一橫牙一咬,道:“我喝!”說著,他一仰脖子,把整杯酒給灌了下去。
“那好,既然喝了我的酒,那就聽聽我的事吧!”白森謔笑道。
劉向飛知他絕對是話無好話事無好事,靈機一動,指了指周圍的食客,道:“在這兒說事,怕不好吧?”
“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不好的。”白森哂道,“再說了,我說的事又不犯法。”說到這裡,他的話聲甚至隱隱蓋過了那些閒聊聲,整個小餐館一時靜默。
看到白森這種威勢,劉向飛不敢再反駁,心裡反而滋生出幾分羨慕,又聽他說不是犯法的事,心底的擔憂霎時少了幾分,道:“森哥,到底啥事啊?”
“也沒什麼大事……”白森裝作毫不在意道,“聽說你們京大有不少那種帶文青氣質,平時儼然一副神聖不可侵犯模樣的知性美女,對不?”
“有,太有了,基本上十個女生中就有一個這樣的,不過相貌嘛,倒談不上太美,只能算是還能入眼罷了!”劉向飛道,“森哥,你問這個幹什麼?”
“能有啥?森哥就是想多認識幾個妞唄!”邊上白森一手下插話道。
白森點頭道:“小孟說得對,我就是想多認識些妞,帶出去泡個吧喝個酒什麼的……阿飛,你要是能多介紹一些,好處少不了你的。”
話到這裡,劉向飛一下就明白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