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星剛說到這,彷彿為了印證他的話,隔壁廖亦嗇擱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手機響了一聲,廖亦嗇停住了吃東西的嘴。
響了兩聲,她只是盯著手機,並沒有去接。
響三聲,她還是沒接。
一直借用精神力場在觀察著廖亦嗇一舉一動的宇星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這他媽不接電話不會也是一種示警訊號吧?”
“玉琴,你馬上接通隔壁那手機,用姓廖的聲音忽悠幾秒。鎖定對方的位置。”宇星命令道。
玉琴點點頭,在千分之一秒內完成了宇星的指令。
隔壁的廖亦嗇臉上卻隨之出現了驚恐的表情。
是的,驚恐。
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組織內早有規定,電話響兩聲之內接,就表示安全;響三聲接,就表示有尾巴,但不清楚尾巴的來路;響四聲接,就表示有條綴著;響到第五聲接,就表示極度危險,打電話來的一方會在電話接通的下一秒掛電話。然後在半小時後再來一次電,確認危險是否解除。要是響到第六聲,來電一方根本就不會聽電話,直接就烤手機卡了。
但是現在,廖亦嗇眼前的手機都響了十多聲了,竟然還沒結束通話。
“老大怎麼還沒有掛電話銷燬手機卡?他這是找我有急事嗎?”廖亦嗇邊想著邊顫顫巍巍地拿起手機,摁下了接聽鍵。
可是,手機依舊響個不停。根本就沒聲。廖亦嗇被這樣的情況嚇壞了。
這一切都是玉琴搞的鬼。她插入了廖亦嗇的手機訊號,虛擬了她的聲音與對方通話,同時讓廖亦嗇的手機一直響,想藉此麻痺她。只是讓玉琴沒想到的是,廖亦嗇所在的犯罪團伙組織異常嚴密,連線聽電話的方式都給規定死了。這出了個不大不小的紕漏。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Boss,我已經鎖定了對方的位置,就在東城的希爾頓酒店。”
“具體哪個房間?”宇星問。
“1203號房。”
“斯克!”
“知道了,Boss!我正往那邊趕。”
“玉琴,找個僻靜的地兒,把那女的帶過來,我有話問她。”吩咐完這句,宇星就直接離開了茶座。
某寫字樓。空置寫字間。
玉琴扛著昏迷的廖亦嗇到了這裡。
宇星也在。
“把她弄醒。”
聽到宇星的命令,玉琴白皙的玉手馬上變得通紅,一把握在廖亦嗇的腳踝處。
“啊——”
慘叫聲中,廖亦嗇被燙醒了。
“撲通!”
她被玉琴扔在了地上。藉著走廊玻璃透進來的微光,廖亦嗇只模模糊糊地看到兩個人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你、你們是誰?”
宇星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廖亦嗇是吧?你老大昨兒死的那情人叫什麼名字?”
廖亦嗇目露驚恐,可就是遲疑著不肯說。
“嘴硬!?玉琴!”
玉琴走到廖亦嗇身邊,任憑她如何掙扎還是準確地把她另一隻完好的腳踝抓在了手裡,道:“你是想杵拐還是想蹲輪椅?”
廖亦嗇不解地望著她。
“看來你是想蹲輪椅了?”說話間,玉琴的手漸變漸紅。
“啊——”
廖亦嗇又是一聲慘叫,額上大顆的汗珠淌下,但卻掩飾不了她臉上的驚懼之色。
腳踝上的傷痛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廖亦嗇發現對她用刑這女的手從白變得焰紅,又從焰紅冷卻成白色,彷彿金屬一般,根本不似人類。
這時,宇星又問出了同樣的問題:“你老大的情人叫什麼?”
“陳、陳芳!”
“很好。”宇星頷首,“那剛給你打電話的是不是你老大?”
遲疑了半秒,看到身邊的玉琴眼中忽閃出藍光,廖亦嗇忙道:“對、對對,就是我老大。”
“是嗎?”
廖亦嗇惶恐地望向宇星,答道:“是是是……我沒騙你!”
宇星隨意瞧看過來,與她眼神一錯,就把這個心慌意亂的女人給催眠了。旋即,他又把剛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看來打電話的確實是她老大。k,玉琴,你把她扔市局門口,給看門的說,這人是要犯,我先去酒店跟斯克匯合。”
玉琴道:“Boss,您不問問她別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