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的?”
宇星嘴角勾起道:“怕啦?”
李龍拼命點頭,他在培訓班的時候可是見過龍鳴一挑N個教官的,而那些教官又一挑N的把他們這幫菜鳥學員打得落花流水,要說不怕那就純屬扯淡了。
“放心,他們是我的菜!”話到這。宇星笑著站起身,收了隔音壁障,反正該說的他已經同李龍交待清楚了。
同一時間。
島國參賽團的副領隊渡邊正唉聲嘆氣地走進Boston警局。一臉的苦澀。
後藤幾個團內成績最優等的學生昨天上飛機前竟在Boston機場不明不白的跳樓摔死了。Boston警方斷定事情有可疑,做為副領隊的渡邊只能留下來處理,結果整件事知道現在都還沒個結果。怎不叫他鬱悶。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領隊透過外交途徑帶團走了,他做為參賽團的副領隊留下來處理事件不說,還得反覆地接受Boston警方的問詢,搞得他都快神經衰弱了。
渡邊覺得這是有人要害他,於是打了好幾個電話去領事館、總領館、甚至大使館,可得到的答覆都不盡如人意,他們只是叫他盡力配合米國警方把案件調查清楚。
這次進入警局之後,渡邊覺出了蹊蹺。因為引領他的警察不再把他帶到問訊室,反而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渡邊一臉詫異地問道:“警官,你是否帶錯路了?”
帶路警察蔑了他一眼,道:“你認為我連問訊室和局長辦公室都分不清楚嗎?”說完,再不瞧渡邊這個老鬼子。徑直離開了。
渡邊很想申斥這個警察,可看看四周圍過往的或黑人或白人警察,他終究沒敢開這個口。
敲門進了辦公室,渡邊一眼就認出坐在辦公桌後的白人警察正是Boston當地的警察局長考克。不過等關上門後,他才霍然發現角落的單人沙發裡還坐著一個其貌不揚的灰髮人。
見渡邊看他,灰髮人不動聲色地微轉過頭。衝這老鬼子詭異地笑了笑。
渡邊見了這個笑容只覺得心裡滲得慌。
考克沒等渡邊主動打招呼,便道:“渡邊先生,這位是行為心理學博士思冬,也是目前那起案子的負責人之一,他有些話想問問你,你們倆聊!”說著,不等渡邊回應,直接起身出門而去。
看到考克離開,渡邊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一個博士想跟他聊天,這當局長的怎麼還讓出了辦公室。
可沒等渡邊想清楚這其中關竅,思冬就來到考克的位子上坐下,還比了個手勢示意渡邊在他對面也坐下。
渡邊只得坐了,道:“思冬博士,相信警方幫我做的筆錄你已經看過了,我想我沒什麼好說的。”
思冬豎起一個手指,搖晃著道:“那可不一定喔!恐怕當時有些細節是你看在了眼裡、記在了腦子裡,卻沒有表達出來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否想栽贓我故意隱瞞事實?”渡邊怒道。
“我沒這個意思。”思冬攤手道,“我只是想說有的細節你可能看在了眼裡,印在了腦裡,但真正想說的時候卻給忽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渡邊根本沒有仔細聽思冬的話,只是用很不爽的語氣道:“不明白!”
思冬卻毫不以為意,道:“打個比方來說,在廚房裡做菜,某些調料不小心灑了一些在櫥櫃裡,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幾乎每個人都會遇到,所以當有人問起你是怎麼做菜的時候,你是不會把灑了調料這種小事說給人聽的,對嗎?但這調料灑了多少,灑在了櫥櫃的什麼位置,你腦子裡肯定有答案。”
這話說得渡邊一愣。
的確,這麼細的地方誰都不會去注意,但真要回憶的話,腦子絕對能記得起來。
見渡邊陷入了茫然,思冬眼中精芒連閃,只一瞬間,老鬼子渡邊就陷入了無意識狀態。
思冬見狀,試探著問了一句:“渡邊,聽到嗎?”
渡邊眼皮耷拉著,目光呆滯,用低沉拖沓的聲音答道:“聽到!”
思冬臉上再次泛起了之前他看渡邊的那種詭笑,緩緩道:“OK,把那天你們島國參賽團從離開麻省到跳樓事件發生這期間的整個過程,還有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所有東西通通給我複述一遍,關鍵是細節,越詳細越好!”說罷,他輕輕開啟了錄音機。
一個鐘頭後,思冬從局長辦公室裡出來,進了隔壁房間。
考克正在裡面抽菸,見他進來,忙問道:“思冬先生,問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