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尼姑冷笑道:“老頭,不要太得意了,心笑壞了肚子。”
洪不嶽精神抖擻起來,大聲叫道:“莫深南,再比第四場”
神月門弟子走出時,童不易一一授了他們一條錦囊妙計。
只見這一場戰完,神月門十二名弟子無一得勝。
十二名炎陽門弟子正自得意的時候,倏覺背心一麻,倒地死去,趙天重在場中飛繞一圈後,已用左足將十二名炎陽門弟子一一踢斃。
莫深南見狀喝道:“趙天重老頭,我炎陽門與你何冤何仇?”
趙天重笑道:“這不是冤仇的問題,而是金錢問題,閣下能夠付我多出這箱無極府三代珍藏的財寶,我趙天重立即反背助你,我不象秘宗門,不專做這種生意,不必做出信用,以便以後財源不絕,我只要撈一大票就行啦”
莫深南仍不敢就與趙天重衝突,他知道與趙天重為敵,只怕今日命喪此地,轉向童不易道:“四場比賽,貴方十六勝,我方三十二勝,你神月門還好意思與本門爭嗎?乘早宣佈解散,免得十場下來,輸得大多,於你靖海幫主的名頭有損。”
這番話已有求和之意,莫深南本要神月門與靖海幫同時解散,到現在他雖然未致完全,心想只要對方答應解散神月門也就罷了。
然而童不易態度強硬起來,大笑道:“莫掌門,你先前過的話,不要忘記得太快,記得你那一方弟子死亡得多,便算輸,可沒那一方勝的多算贏呀”
莫深南譏諷道:“誰不清楚,你才一一面授十二名弟子故意裝敗,來為此裝敗,夠丟人的了。”
童不易笑道:“求勝為上,再者保命要緊,你不妨也學學我教貴弟子裝著不勝,也可保命不死,只是如此來看,餘下六場比完,雙方皆和,算起來仍是你敗。”
莫深南怒道:“我方勝了三十二場,怎我敗?”
童不易大笑道:“但你死了二十名弟子,卻比本門十六位數多出四位,莫掌門,你是敗定了,趕明早起遵守諾言解散炎陽門吧”
莫深南道:“六場未比,還不知誰方弟子死的多哩”
童不易有了硬靠山,不在意道:“你要有興趣比,繼續比吧,只要你嫌貴門弟子命太長的話,不妨叫他們多勝幾場。”
莫深南自信本門弟子武功勝過對方,真正打下來雙方死亡數,己方八成佔少數,可是對方有了趙天重從中作梗,他專殺本門得勝弟子,那己方死亡數十成佔絕大多數,以死亡多寡為勝負原則的話,己方是輸定的了。
他懊悔事先買通秘宗門,本來這算盤打得不錯,雖然花了不少錢,秘宗門能將對方勝者殺死,無論本門弟子到底能勝得多少,結果以雙方死亡作準的話,己方是有勝無敗,那知半途殺出個趙天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結果己方是從有勝無敗的局面,變成有敗無勝了。
當初他購買秘宗門辦事的要求,只是撲殺對方戰勝的弟子,沒有附帶條件,現在秘宗門完全按照自己原來的意見去做,卻再無一點用處。
莫深南老奸巨滑,絕不打沒有把握的戰,事情比預料中的構想,起了完全相反的變化,就應想出另一條緊急措施的妙計。
這妙計要針對趙天重,除去趙天重,繼續六場比賽,才有得勝的機會。
於是只見莫深南走至醜尼姑身旁,附身低語了幾句,醜尼姑臉色變了幾變,斜眼凝睬莫深南,似在仔細辨認莫深南的面貌。
莫深南低聲哀求:“樂秋菊,你一定要助我”
醜尼姑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我只能盡我個人力量助你,要知我無能指揮她們四位。”
莫深南道:“樂秋菊,只要你出手,那老兒不是你對手。”
醜尼姑道:“我功夫荒廢了很久,只怕不是那老兒的對手哩”
她走出座位,向趙天重發話道:“老頭,我有句話不知你願不願聽。”
趙天重笑道:“老兒洗耳恭聽。”
醜尼姑道:“你可願賣個交情?”
趙天重道:“你出來看看,我看值不值得賣再決定。”
醜尼姑道:“你我雙方不要再管此間之事。”
趙天重道:“假若我不答應呢。
醜尼姑道:“那就在六場未比之前,你我先分一個勝負。”
趙天重咋舌道:“這個麼,老兒不願結下強敵。”
醜尼姑道:“你不願結敵秘宗門,就請賣個交情。”
趙天重笑道:“老兒唯利是圖,請問賣下這交情代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