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霜緊抱著舵,一夜的折磨,雖然生在番邦終日騎馬射箭運動慣了,也累得昏睡過去。
船身劇烈的波動,使得劍無名不得不運足功力牢固船板上,用了一夜功力,風浪時他也睡去。
只有趙雲韻安睡如故,劍無名的靈丹功在培養元氣,對重傷最具神效,睡了一夜,趙雲韻首先醒來,天已大亮,明照艙中,趙雲韻只覺全身溫暖舒適,心想自己不是被射中三箭死了過去?
那這是陰間了?
不對!太陽光射在眼中,這明明是陽世,不由伸手向背後箭傷摸去,摸到?具溫暖的人體。
這才發覺一個人睡在自己身上,嚇得芳心抨抨直跳,暗忖:“是誰?是誰……”
忽聞波濤嘩嘩響聲,驚覺到人在船上,略一忖度便知定是劍大哥將自己救到長艇上,唯有他才能治好嚴重的箭傷。
心想現在到了那裡?睡在自己身上的人又是誰?
鼻子聞到陣陣男子氣息,船伕已被射死,船上男子唯有劍無名一人,睡在自己身上的一定是他。、
他為什麼要睡在自己身上啊?趙雲韻念頭想到那方面,臉色通紅起來,只覺全身暖洋洋的,?絲勁兒也無……
劍無名體力恢復快,聞到趙雲韻急促的喘息聲,一驚而醒,躍身坐起,問道:“你好了嗎?
趙雲韻翻身慢慢坐正,低著頭道:“好了,只是全身沒力。”
劍無名“嗯…了一聲,走到趙雲韻身後伸出雙手摸去。
趙雲韻背後衣服一大片撕破,劍無名觸到不由令她一顫,劍無名摸摸結痂的傷口,嘆口氣道:“令尊太狠心了,這三箭絕不容情,現在雖然治好,但你流血過多,一時體力無法完全恢復,至少養息一月。”
趙雲韻柔聲道:“大哥,你又救了我一命……”
劍無名道:“昨夜好大的風浪,我真怕你傷口震得裂開,只好伏在你身上沒教它裂開。”
著眼望向船板上三處裂口,前面?處雙掌插進,後面兩處,雙腳插進,以致敘述船如何搖擺,自己和趙雲韻卻牢固船上,不動分毫。
趙雲韻這才知大哥睡在自己身上的目的,適才的念頭倒是想邪了,心想大哥告訴我,莫非就怕自己誤會?
劍無名忽然“啊”的一聲,趙雲韻驚問:什麼事?”
劍無名臉面慘變,走到後舵扶起青霜霜問道:“她呢?她呢?
青霜霜迷糊醒來,睡眼惺鬆道:“誰啊?誰啊?”
劍無名著急道:“童萱萱不見了”
青霜霜候地爬起來,定到斷桅處,摸著斷口,黯然道:“我最後見她爬在頂上。……”
劍無名“砰”的跌坐船板上,臉sè煞白,心想桅斷了,她一定隨那斷桅倒落海中,風浪那麼大,生還之望……
他不敢再想那後果,呆呆地望著海面一言不發。
青霜霜望著天邊,只見睛空萬里,豔陽斜照,風平浪靜,那再有昨夜狂風駭浪的一絲痕跡?
她忽然面向西方跪下,閉目合什喃喃祈禱,是在慶幸生還?抑是哀禱同舟共濟的患難之友?
但見她臉上一片戚容,顯然是在哀禱童萱萱了。
誰也不敢再冀望童萱萱的生還,因那太不可能了……
長艇在海上無目的飄流,桅斷,槳丟了,這艇只有任它飄流,這時武功再高也無法可想。
五天後仍在飄流,還好艙中淡水、食糧充足,再飄流幾天還可以渡過,只是等到水完了那就只有坐以待斃。趙雲韻躺在艙中休養不能走出,劍無名卻坐船終日不語,他凝望天空,腦中一片空白。
青霜霜知他為童萱萱的逝去悲痛,不向他打擾一句話,她忙著弄食物分給劍無名、趙雲韻吃,早上拿氈子披在劍無名身上,而自己就睡在他身旁,
劍無名並不勸她人艙睡覺,倦了在一頭打坐,醒來就四處凝望,彷彿他要發現奇蹟,突然看到童萱萱飄流在海上。
一天麗日當空,萬里無雲,海上靜如淡水一般,時屆八月秋季,太陽不辣,曬在身上溫暖舒適。
靜悄悄的海面,忽聽一聲歌唱從遠方傳來:
“勸君今夜須沉醉,槽前莫話明朝事。
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
歌聲蒼勁,出自老者之口,青霜霜奇叫道:“好奇怪,好奇怪,人在海上走”
聽到歌聲劍無名已驚,因這聲音氣穩不衰,在一丈處聽與在百丈處聽,聲音大沒有變化。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