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幸災樂禍,將眼光盯緊了兩人,等著看這少年狼狽的樣子。
沙泰貴一把佔到了上風,心道人家到底也是傾向與咱們永平的,可不能讓人臉上太過不去,想收些力道之時。卻突然覺得心頭如刀割一般痛了一記,忍不住要跌將出去。面色頓時大變——他這一步退出,以後在這永平行省,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來嘍。
“糟了!這小賊怕是魔戰士出身,手法竟然這等詭異,今日怕就要出個大丑了!”沙泰貴一慌之下,頓時把蘇明海暗中使出的‘心靈戰錘’當作了手上勁力玄妙。就在這時,卻又突覺雙臂一緊,即將跌出的身形又被蘇明海拉住,眼前的少年卻反而裝作身形一晃,鬆開雙手笑道:
“哈哈,沙大人果然不愧為金鉤銀劃,小子可幾乎要經受不起了!”
在場的眾人雖然不以為沙泰貴會落入下風,但終歸是心中緊張。見蘇明海認怯,都在臉上鬆了一口氣。哪知沙泰貴得蘇明海留了面子,頓時心服口服,立時開口道:
“蘇大人乃是魔戰士出身,力道上有所不及也是正常,不過我受大人內勁一激,可幾乎就此嘔將出來……如此少年高手,沙某不及也!”
場中諸人頓時臉色怪異——魔戰士,這少年竟是魔戰士出身的魔師,怪不得剛才見沙大人也晃了一晃,原來竟是平分秋色——這魔戰士要在力量上和沙大人相當,那真正戰起來,豈不是更在沙泰貴之上?
沙泰貴有了這麼一番經歷,對自己坐第四個席位再無二話——他論真正武功,本來就要在淳于清政之下,坐人家下面自是應該。
這位魔師性格雖然有些魯莽,但座中三人,要論真正對趙袛忠心,那還得算他沙泰貴第一。這三人,也只有沙泰貴原先就是趙袛手下武將,之所以能晉級魔師,本就受了趙袛許多幫助。他在軍中名聲甚好,也和他感念趙袛恩惠,勤於做事有關。因此心中對蘇明海能站在永平一邊,反而暗暗高興,再無芥蒂可言。
第一百六十八章、八牛遜巨力
這一處看臺,為便於觀看軍隊操演,並不甚深,左右卻是極長。趙袛背北朝南,面校場而坐,其餘左右而列,蘇明海這西首第一排,只坐了九人,但其後向西蔓延,卻足足布了九排,東首也是一樣。也就是說,這一個高臺之上,足足坐了一百六十三名上位之人。至於校場兩側,更是坐了一千五百兵丁,俱是永平行省從各郡選拔而來的佼佼者,個個精悍矯健,神采逼人。
左右侍者,更是趙袛燕衛、鐵衛中人,皆錦衣繡襖,或荷戈執戟,卓然而立;或挎劍端盤,往返遞菜,別有一番豪壯的氣概。此日正逢七月初七,西山初月猶未落下,星月皎皎,再加上四周燈火通明,竟然把這一個碩大無朋的校場照得恍如白晝一般。趙袛舉目四顧,見遙遙空山似鐵,幽深晦暗,心中豪氣勃發,大笑道:
“我趙氏居永平一地四百餘年,歷代祖先皆不敢或忘精兵整甲,為國家去兇除惡。如今金壺洲分崩離析,我趙袛雖然不才,但累年夏考,人才輩出,卻也有一願:進則可以掃平天下,還世間清平,退則可護佑永平一省,保家鄉父老安寧。只要諸君戮力同心,何愁此願不成矣!”
臺下眾兵丁齊聲大喊:“吾等永平一地,逢戰必勝,每攻必克,外敵不敢侵擾。這數百年平安,皆賴公爺福廕也!”
蘇明海自從知道趙家乃是大趙帝國後裔之後,就知道這趙袛聽宣不聽調,恍若自立,暗中必有重建大趙之榮光的野心。此刻見趙袛豪情滿懷,果然不出所料,露出了一絲要掃平天下的意思來。不由得心中一笑——趙家現在是他的盟友,自然是越強越好,日後他在江湖上行走,也好多些助力。
隨即酒席開宴,趙袛在這等時候,自然是與諸軍同樂,場中頓時杯觥交錯,高聲笑語之聲不絕於耳。未幾酒席過半,趙袛走到臺前,已有幾分醉意,迷迷糊糊中看見臺下擺放的一副大石擔子,問道:“那副石擔多重?”
旁邊有人對道:“這石擔重二千八百斤,放在這裡只是個擺設,平時並沒有什麼人拿來練力氣的。”
一個成年人,即使到了六級巔峰,他的力氣也不會超出三級的力戰士多少,可以把一副一千五百斤上下的石擔提到腹部,最多不會超出二千斤。這已經相當於20…25點的力量了。至於把一副石鎖提到胸部,更是隻能達到四百斤的強度。所以諸國校武,有一著專案叫做獻金印。就是把一個三百六十斤的石印翻到胸口,然後對臺上大呼三聲:“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諸國精兵的厥張弩,一律為六百五十斤張力,也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