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說話嘴唇居然不動,好像根本沒有張嘴說話,可是聲音卻很真實的進入了他的耳朵,他的心中的疑問馬上成了肯定,這個少年鐵釘是個高手。
“好名字,日出東方,自然是最高的”何衝一句讚美的話說出來,看到對方無動於衷也就不再做無用功,嚴肅的問“我知道小兄弟是明白人,兄弟父母給兄弟取這個名字的用意也是希望自己祖國能好,想來兄弟也是一個愛國人士,我們當警察的,就是為人民服務,這次我就是為了追蹤這個小偷而來,能看得出來,兄弟肯定是心情不佳,可是這個小偷已經屢次犯案,為了自己的祖國,兄弟是不是也應該說出來這個人是誰呢?”說到後面,何衝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但是他肯定對方能夠聽清楚。
高東的心讓何衝說的癢癢的,冰冷的身體也有了些溫度,眼睛也不再那麼空洞,可是一想以前遇到的那些事,心又冷了下來,他愛國有什麼用,中國人的中庸思想很多時候就是告訴人們不要愛國,不要逞英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已經深入人心,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幾個會為別人著想,多是自私自利,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以前是很少有人做的,可是現在呢,比比皆是,高東真的有點夠了。
“何警官,能聽我講一個故事嗎?”看到對方點頭,高東接著說“記得一次我上海邊看到一個男的手中拿著刀要砍一個女的,二人看起來應該是男女朋友關係,或者是兩口子,而你知道四周的人都在幹什麼嗎?所有人都在看熱鬧,只有一個穿警服的保安人員在拉那個男的,而在保安奪下那男的的刀後,那男的居然還能過去一腳踢翻了那女的,四周的人都在看熱鬧。我當時就在想,這麼多人,就算一人一個石子也打昏他,可是居然都無動於衷,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事情絕對屬實,本人親眼所見)”說到最後高東幾乎是大吼出來的,這次的事件的確讓他十分的惱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不是也應該有個度,而現在人們的心中那個尺度到底是多少?難道真的要等國家即將滅亡那天才會甦醒嗎?
何衝認真的聽完高東的話,沉思了許久,才嚴肅的說“你剛才說的事情我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先不說這對男女是因為什麼這樣,在那名保安奪下男子刀的時候隨便幾個人就能按倒他,根本不可能再讓女的挨那一腳,你為人民的冷漠而難受,這說明你是一個愛國的人,而你也說了,當時保安,也可以說是警察人員在協調這件事不是嗎?警察中不排除也有敗類,可是大多還是好的,你看到的人也只是一小部分,難道你要以點帶面?是不是有點過於極端”
想了半天,高東的頭抬了起來,這次說話嘴唇也開始跟著動起來了“可能你說的是對的……”高東下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感覺到身邊一股淡淡的殺氣向著自己而來,再次故技重試,身子向下一沉,雙手在桌子上一接力,身子幾乎不可能的站在了兩張長椅的中間,一雙眼睛看著戴眼睛的青年。而剛才高東坐的那邊的窗戶上,一把細長沒有刀柄的小刀插在窗戶上,眾所周知,火車的窗戶有多結實,這麼小的刀能幾乎的穿透過去,發刀的人手上功夫絕對了得。
“你好像出手太早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會說出來”高東的嘴角上有著微笑,這種微笑高東的臉上還是第一次出現,那是殘忍的微笑。他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地方了。
“做事就要謹慎,小偷這行講究的就是完美,我不能讓未知因素出現”青年一概剛才的友善,一臉的冷酷,左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小刀,長度不過小拇指的三分之一,可是讓人看上去非常鋒利,高東也堅信,這種在別人手中有如廢鐵的東西在這個人手裡,絕對是殺人利器,從剛才那一刀也不難看出來,對於殺人,對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但他面對的是高東,高東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鍛鍊過了,對方這種冷冷的眼神,和氣勢根本對他不起作用。
“我想我可以告訴你,居然你已經想要我的命了,我也就可以殺你了”淡淡的一句話,高東一腳已經踢了過去,他這一腳並不是為了對敵,而是要救那個已經被嚇的不敢動彈的少女,同時心裡也是一嘆,自己還是做不到什麼都不關心,可能何衝的話說動了自己吧。
高東的腳輕易的就讓對方躲了過去,就看青年身子向邊上一竄,同時向他的左腿射來一把飛刀,隱蔽的很。
一腳踢在椅子的靠背上,順勢一蹬,在地上的左腳掃了過去,也避過了對方射過來的飛刀。
也幸好何衝怕高東就是那個他要抓的小偷,讓乘警們把他們四周的人群都疏散到了其他車廂,要不然面對一個用飛刀的對手,還真有高東頭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