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面前一條狗攔著你,你講話能有質素嗎?”顧輕寒翻了翻白眼。
握住扇子的手上一緊,這個女人,這是罵也是狗嗎?
想將她壓下來,好好的懲罰她一頓,看了看天色,確實不能夠再拖下去了,呼了口氣 ,他是有素質的人,不跟某些沒素質的人計較。
“你跟本少出宮,本少帶你去一個地方,包管不會出事,平安度過今晚。”
不會出事,平安度過今晚?顧輕寒狐疑的看著他 ,不會被他給賣了吧。
“你愛信不信,想去那撈什子的地牢,你就去吧,到時候別哭著來找我就好了。”這個臭女人,他就那麼像壞人嗎?至於這樣提防著他嗎?
顧輕寒不放過他臉上的表情,確定他沒有說慌,才放下戒心,輕輕的咳了幾下,搭住他的肩膀,狗腿的笑著,“消消氣,消消氣,朕剛剛說的狗是指朕這些不長眼的侍衛,沒說你呢,咱倆什麼關係嘛,對吧。”
藍玉棠推開她的手,有些狐疑的看著她,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搓搓手掌,尷尬的道,“那個啥,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出宮吧,免得節外生枝。”
“切,你這女人,用得著本少主的時候,你才和顏悅色,上次叫本少主幫你賣香水,說好了,幫本少一瓶獨一無二的海棠香味香水,到現在,都多久了,香水呢,在哪?”
“這,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給忘記了嘛,等朕有空的時候,一定送你一瓶獨一無二的香水。”了個去,還獨一無二呢,有就不錯了。
藍玉棠本能的還想反駁,顧輕寒不耐煩的阻止他說下去,“行了行了,你是不是想要朕在皇宮裡發作。”
藍玉棠看了眼天色,亥子都過了,不行了,不能再拖了。
“你去換衣服,本少主在這裡等你,速度點,一起出宮。”
顧輕寒擺了一個OK的手勢,“行,你在這裡等朕,朕去去就來,很快的,不見不散。”
顧輕寒說完後,趕緊開溜,朝著鳳鸞宮拔腿而去。
終於到了她的寢宮鳳鸞宮,顧輕寒看了看幾個守夜的侍衛,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今天誰也不許進來打攪她,無論發生何事。
侍衛們領命而去,退出一百步,密切守衛著鳳鸞宮。
推開門,進了鳳鸞宮,反手將門關上,深呼吸一口氣。
走進內室,拿了一套鵝黃色的衣棠換了起來。
屋子裡很靜,靜得只能聽得到換穿衣服的沙沙聲。
顧輕寒脫下龍袍,換上便衣,在頭上,隨的意了一個髮髻,用一枝白玉釵固定,清雅俗 ,低調中透著高貴。
衣服是白色底圖,外鵝黃紗衣,一塊寬邊紋繡的腰帶束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的身體襯托得更加婀娜多姿。
對著鏡中笑了笑,很滿意現的這幅打扮。
然後,她看著梳妝鏡的時候,鏡中,除了她自己外,還有一個動也不動,像活死人般怔怔看著她的青衣男子。
乍一看,顧輕寒嚇了一跳,身子瑟縮了下,感覺一陣陣的寒風呼嘯而來。
甩甩頭,眨眨眼睛,再仔細看了一眼。
只見透過梳妝檯,一個清冷如菊,淡雅如鴻的男子端坐在床塌上,眼睛眨不眨的看著她。
這個男子長得很漂亮,漂亮得不似心塵中人,他空靈出塵,傲然如竹,清子深邃幽深, 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雖然他長得很美,可是這樣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又是穿間從鏡子折射出來的,饒是顧輕寒膽大包大,也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瞬間回身,看向床塌上的人。
衛青陽,居然是他。
他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她的房裡來做什麼?
顧輕寒納悶,她真的很納悶,如此鬼魅的動作,是想嚇死人嗎。
“衛青陽,你來這裡做什麼。”顧輕寒當先打破沉靜。
她看得出來,衛青陽臉色很陰沉,很不好,這不是他一貫的風格。
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見衛青陽沒有搭理她,仍然眨也不眨的盯著她,顧輕寒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都坐在這裡嗎?那她剛剛換衣服的時候,是不是也被他看光了。
了個去啊,形象都沒有了。
走到衛青陽面前,柔聲道,“天色晚了,趕緊回竹雅軒吧。”竹雅軒那麼偏,離鳳鸞宮又那麼遠,太晚回去也不好。
衛青陽見到顧輕寒走近,清冷的眸子眨了幾下,有些暗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