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段鴻羽,聽到這句話,聳拉下腦袋,嘟著粉嫩的小嘴,沒底氣的應道,“抄,抄好,好了。”
搖了搖頭,就知道他沒有抄完。掰起他的腦袋,嚴肅道,“段鴻羽,朕寵你,並不代表朕可以一味的原諒你,這次就給你一個警告,如果還有下次,別怪朕冷落你了。”
魅惑的臉上一白,忙摟住顧輕寒的腰,悶聲道,“臣侍知道錯了,臣侍以後再也不敢恃寵而嬌,陛下別生氣了好嗎。”
顧輕寒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癱坐在椅背上,腦海中盡是古公公說的那句話,東城瘟疫,半城百姓,一夜間也皆亡,以及今天白日裡見到的場景。
疲憊的閉上眼睛,嘴裡輕聲道,“你剛剛要問朕什麼話。”掰開他摟在腰上的手。
段鴻羽蠕動下嘴巴,張了張,又咽下去。
顧輕寒疑惑,什麼意思?也不催促,就等著他開口。
半響,段鴻羽才來了一句,“沒,沒事,就是想出宮,上次陛下說要帶臣侍出宮的,臣侍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能夠再出宮一次,陛下,您帶臣侍出去好不好。”
想也不想,直接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陛下想出爾反爾嗎?”段鴻羽哀怨。
“現在外面到處瘟疫,你出去做什麼,萬一染上瘟疫……”顧輕寒不敢細想下去,段鴻羽跟上官浩一樣,她都疼,她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出事。
“臣侍不出帝都。”
“那也不行。”
段鴻羽還想繼續撒嬌,門口傳來一聲通稟聲,顧輕寒跟段鴻羽都以為是飯菜送來了,不等小侍通稟完,就隨意道,“進來。”
“陛下,陛下,您就讓臣侍出去嘛,好不好。”
顧輕寒臉色一沉,對段鴻羽最近的表現很是不滿,瘟疫不同其他,他不怕,她還怕呢,正想訓斥,就聽到一聲中年男子的嬌滴聲,“臣夫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響起,將兩人的思緒都打斷,紛紛抬頭,看向那個中年男子。
顧輕寒看到這個男子眉毛一皺,這不是帝師的正夫,段肥豬的父親嗎?他怎麼進宮了?
仔細看看他,跟上次在考場見的時候差不多,一身都是金銀珠寶,名貴綢緞,這一身爆發戶的打扮,都足夠普通小老百姓舒服舒服的過上一輩子了。
而段鴻羽看到中年男子後,身子瞬間緊繃,臉色一變,瀲灩的眸子閃過一抹恨意,拳頭緊握。
感受到段鴻羽的不正常,顧輕寒反手握住他的手,無聲的給予安慰。
“起身吧。”
“謝陛下。”帝師正夫很有禮的起身,抬起頭,第一眼就被一襲豔紅衣棠的段鴻羽所吸引。
身子一震,這……這……這不是那個賤貨的兒子嗎?他怎麼在這裡?
正帝正夫沒有放過在顧輕寒握住他的手,腦袋又是轟的一下,差點站立不穩。傳聞,陛下寵愛段貴君,三千後宮,無人可比,他以為,這只是這個小賤貨傳出來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他今天來,豈不是好死不死的,趕上了一個最好差的時段。
“唷,這是是哪位啊,好高的架子啊,看到本貴君居然都不用行禮。”段鴻羽怪笑一聲。
帝師的正夫連忙行了一禮,“臣夫參見段貴君,段貴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個禮,行得不甘不願,動作也沒有剛剛的恭敬。
顧輕寒蹙眉,當著她的面,就敢給段鴻羽臉色,可以想像以前段鴻羽還未進宮裡,所遭受到的虐待。
帝師正師很是氣憤,一個青樓妓子的兒子,只會耍一些狐媚的手段,陛下就算寵他,也不過是一時新鮮,等這份新鮮勁過後,還不是照樣冷落。下賤的狐媚子。
“本貴君可不敢受你這大禮,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帝師正夫,一品誥命夫郎。”
段鴻羽的聲音有些發酸,充滿諷刺,聽得帝師正夫面色微變。
翅膀長硬了,居然也敢給他臉色瞧了,就算是貴君又怎樣,憑著美色也不過一時的,只有孩子,尤其是女兒,才是最大的保障。他現在想怎麼樣?沒有孩子做底牌就想要對付他嗎?
“臣夫不敢,一品誥命夫郎,也是皇家恩寵,賞賜的。”
段鴻羽還想再說,顧輕寒一把握住他的手,對著底下的人道,“你來做什麼?”
顧輕寒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絲不悅。
帝師正夫看到顧輕寒有些不悅,連忙正襟站好,“陛下,臣夫知道臣夫的女兒冒犯聖上,罪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