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藍玉棠雙目蘊淚,悲吼一聲,恨不得馬上衝過去。
“衛青陽,住手,住手,你趕緊住手。”顧輕寒衝出去,想去制止衛青陽發難,卻不曾想,竟被傳送陣圈起的光罩反彈了回來。
“誰敢傷我孫女兒,誰敢傷我們主子。”
而正當這個時候,她不僅聽到兩聲熟悉的聲音,還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
顧輕寒瞳孔瞪大,因為她聽到鈴當聲,聽到了大爺爺二爺爺的聲音,還看到了他們一衝進來後,便將手中的鈴當放大,運氣在鈴當裡,抵制衛青陽。
這兩串鈴當也不知是用什麼材制所做,鈴當合二為一,威力巨增,突然間向衛青陽發難,竟也把衛青陽打得倒飛而去,嘴角溢位一縷鮮血。
“哼,你這個白眼狼,虧我們那麼疼你,沒想到,你竟如此喪心病狂,連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跟孩子你也殺,你這個魔鬼,你這個白眼狼。”
左護法厲聲道,恨不得將衛青陽千刀萬剮。天知道他們剛剛看到那些慘死的族民,他們有多難過。衛青陽抱著魔琴爬起,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痕跡,警惕的盯著頭頂的鈴當,清冷的眼裡迸發著一股瘋狂的殺意,“疼我?呵,你們真的疼我嗎?錯,錯了,你們疼的是白若離,是楚逸,而不是我。所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寶貝的,你們都給了白若離,都給了楚逸,我呢,我又算什麼?白若離的孩子是你們的親曾孫女兒,我的孩子,就是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你們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滅了他。”
“當日,我的孩子被人活生生打死,你們兩個也在場,你們可為我求過一次情,說過一句話。沒有,你們什麼都沒有說,你們巴不得我的孩子馬上被打掉,你們巴不得把我也除掉。我告訴你們,你們沒有資格說疼我的話,這個世上,只有我父後疼我,可是,他死了,死了,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一個關心我的人。你們一個人都是虛情假意,虛偽,統統都是虛偽的人,你們都該死,該死。”
衛青陽越說,情緒越加激動,殺氣陡然呈現,猙獰的瞪著左右護法。
衛青陽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將魔琴平放在左腿上,素手毫無章法的狂拔,一道道殺氣凜然的琴音,伴隨著一道道的殺氣,響在這寂靜的聖洞裡,與鈴當對峙起來。
“你懷的那是魔胎,魔胎你懂不懂,如果你懷的是正常的孩子,我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會護住的,可是你不是,你懷的偏偏就是個魔胎。”右護法也生了氣,怒聲狂吼。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魔胎兩個字,再也不想聽到。”衛青陽魔琴拔得更快,眼裡盡是殺意。
魔胎魔胎,又是魔胎。
不就是想殺他的孩子嗎?用魔胎作藉口,實在可笑,可笑至極。
該死,他們都該死,他們統統都該死,藍族一個都別想活下來,他一個都不放過,殺他孩子的兇手,他要仇報,辱罵他,瞧不起他的人,他也不會放過,他統統都不放過,凡是欺負過他的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放過,不放過……啊……
衛青陽髮絲狂舞,面目猙獰,煞氣在他周圍繚繞,讓人懷疑,那是大魔頭轉世重生。
“噹噹噹……”
鈴當幾聲輕顫,滾大圓潤的鈴當慢慢變扁,而左右護法兩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幾乎是咬牙在苦撐的。
“不,不,大爺爺,二爺爺,你們快走,快離開這裡。”顧輕寒突然想在天盤上看到的那幅畫面,左右護法倒在血泊中,身上滿身鮮血,鈴當碎成數十段,散落在他們的周圍,而那地點,那地點……赫然就是聖洞,赫然就是這裡。
顧輕寒慌了,驚了,拼命的想撞開傳送陣,卻又每每被反彈回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撞了多少次,流了多少血,她的雙眸嗜血,不斷狂喊,“大爺爺,二爺爺,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快走啊,快走啊,再不走,你們會死在這裡的。”
“衛青陽,衛青陽,我警告你,不許傷我爺爺,你若敢傷他們一根頭髮,天涯海角,我定要把你追殺到底。”
“衛青陽,你聽到沒有,不許傷我爺爺,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顧輕寒幾乎是痛哭著狂喊,身子再一次被震開後,顧輕寒無力的跪倒在地,眼睜睜的看著鈴當被琴音震破成數十段,自空中飄落下來。
而左右護法更是被反震出去,撞在牆壁上,爬不起身子,不斷吐血。
“爺爺……大爺爺,二爺爺……放開我,放開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