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跑了,有人跑了,放箭,放箭……”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密密麻麻的箭羽就射向顧輕寒。
好在,顧輕寒離開的時候,除了拿了一把戰戟外,還有拿了一件染血的衣服,箭羽射來,立即抖起染血的衣服,將箭羽全部擋住。加上她輕功好,幾個翻越間,就竄得老遠。
“她跑了,追,趕緊追。”琴國兵馬大吼一聲,踏踏踏的腳步聲,急急的追向顧輕寒。
夜色中,顧輕寒鬼魅般的身影,熟悉的穿越在各個宮殿,如同一陣疾風,即便從別人面前飛過,別人也不知道,那是一個人,而不是一陣風。
不知走了多遠,顧輕寒才停在一處安靜的宮殿裡,遠遠將那些尾巴甩開。
眉頭擰緊,伴隨著一聲痛苦的輕哼,顧輕寒側頭,看到自己的左肩,插了一中箭羽,還好箭上沒毒,否則她這條命就玩完了。
咬牙,硬生生的將左肩上的箭羽拔出來,帶起一片血跡。隨便扯了一塊布,包紮起來。
看好方向,顧輕寒腳步未停,繼續朝著清幽宮而去,心裡緊張的道,若離,若離,你一定要等我,不可以出事。
越往清幽宮而去越冷宮,冷清得讓人發悚,顧輕寒眼尖的看到,地上還有大片的血跡,這些血跡甚至還沒有乾涸。
心頭一涼,順著血跡而去,穿越一條又一條小道,一個又一個宮殿,連她都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個宮殿了,血腥味越來越重,但是死的,統一的都是琴國計程車兵,這些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最多的地方,還堆成一座小山。
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一個高手,憑著一已之力,一路自清幽宮裡殺出來。
在皇宮裡,還有誰有這等身手?林芳?暗白?
不,她們兩個武功再高,也敵不過這麼多人,難道真的是若離。
除了若離,她想不到還有誰。
提著戰戟往清幽宮奔去,熟悉的看到眼前的場景,那裡……曾是她精挑細選,特刻選出來給段鴻羽住的。
雖然地處偏僻,但是裝修擺設一點兒也不遜色於皇宮裡的其它宮殿。
紅……刺眼的紅,到處都是紅色。
紅色的簾子,紅色的擺色,紅色床塌,紅色的鮮血……
這些人,在顧輕寒心裡掀起翻天大浪,發瘋似的一個屋子又一個屋子尋找,都沒有尋找到白若離,更沒尋找到段鴻羽,夜溪茗,以及紅奴。
這裡除了遍地琴國死屍外,就只有一座空房子。
人呢,哪去了,都哪去了?顧輕寒面色發青,提著戰戟的手都顫顫發抖。
“你說,剛剛那個人怎麼就那麼厲害,單槍匹馬闖出清幽宮,殺死我們這麼多人,她到底是誰啊?要是抓到她,非得把她大卸八塊,凌遲處死。”
“可不是嗎?一個人,殺了我們上百個人,還從重重圍團中闖出去,她媽的,這流國都是什麼人啊,你看昨天那場對戰,流國明明只五千人馬,我們可以整整八萬啊,還有戰車,弓箭隊,可是我們還是損失慘重,你沒有看到那場戰鬥,流國的人啊,個個拼死護主,以一敵十,要不是我們人多,沒準兒,我們還真打不過人家。”
“雖然沒有看到,但看到遍地的屍體,想也能想得出來,那場大戰死了多少人,可憐的我們,就是一個收屍的,這麼多的屍體,不知要收到什麼時候。”
“你說,那個人陛下能抓得到她嗎?”
“你說哪個人啊?”
“去,還有哪個人,就是殺了地上躺的這些人啊,除了她還能有誰。”一個琴國士兵,邊收屍,邊捅了捅身邊的人,問道。
“切,這裡面,全部都是我們的人,她能跑到哪去,遲早會被抓到。”
“也是,這皇宮,已經被我們控制,沒有人可以逃得了,嘿,就是不知道,她跑來了這裡做什麼?這不是冷宮嗎?咋就往這裡跑呢?還有陛下,為何一進宮裡,就命人包圍這座冷宮。”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啊,這裡面,關了一個流國陛下最是寵愛的人,這個人,以前沒少給咱陛下臉色看,所以陛下一到流國皇宮,自然就是先拿他開刀了,誰知道,他那麼幸運,還有人單槍匹馬,闖進來,把他救走。”
顧輕寒躲在宮殿旁,偷偷聽著她們說話,大概也聽出了一些苗頭,有一個單槍匹馬,闖進來,把段鴻羽給救了。
但是那個人是他,還是她?是白若離,還是夜溪茗?
“那你知道那個寵君最後得救了嗎?”
“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