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自然瀟灑,乍一看起來,竟認不出來是女子,甚至比男子還要俊朗有氣概。
“青陽,你的腿能走嗎?若是不能走,我揹著你走。”
“腿上的傷不重,主要是胸口的肋骨,應該能走。”
“那我扶著你吧。”顧輕寒與楚逸一左一右,扶住衛青陽。在藍族,如果用背的,太招搖了,他們也不敢冒這個險。
“兩位爺爺的住處也不知在哪,看這些人,都往南邊而去,你說,爺爺們會不會也在南邊?”白若離望著寬敞大道,轉頭問在顧輕寒。
“如果藍族有重大的事情,爺爺身為護法,地位崇高,肯定也會去的,不如我們混入人群中,去看看藍族到底發生什麼事,順便再打聽爺爺的住所。”
“正在此意,那我來帶路吧。”
“好。”
四個人以白若離為首,顧輕寒等三個,並排而行,緩緩往南邊而去。
四個人不像其他人飛奔般的前往,而是一邊欣賞風景,一邊聊天,按照衛青陽的速度緩慢進行。
等到他們幾個走到南邊的時候,已過了一兩個時辰。
前方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群,雖然未跟他們交手,但眾人都看出來,這些人腳步沉穩,步履如飛,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因為前方聚集了太多的人,顧輕寒等人擠不進去,只能站在外圍,看著前面的密密麻麻的人群。
白若離四處找了找,也未能找到一個視野寬闊的地方,最後顧輕寒一指後面的高臺。
反正擠又擠不進去,看也看不到,更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如退而站在高臺,雖然退後了許遠,卻能夠清楚的看得到臺上。而且,遠處的高臺上,四周都站滿了不少人,也不怕被人輕易發現身份。
想到此,顧輕寒帶著衛青陽,直接上了高臺,白若離見顧輕寒上了高臺,也帶著楚逸一起上高臺,俯視而去。
站在高臺上,不至於讓他們像剛才只看到人齊人,而是能夠清楚的看得到,這些人分為兩幫,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一幫以為藍玉棠為首,大多都受了傷。顧輕寒與白若離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連藍玉棠都受了重傷,左右護法的嘴角更是溢位一縷鮮血,內傷極重。
還有小魚兒,小魚兒竟然也是臉色慘白如紙,分明是剛剛與人對招,身受重傷。至於其他的人,顧輕寒等人不認識,只知道那些人,都站大藍玉棠的身後,想來應該是支援藍玉棠的下屬。
顧輕寒臉色有些陰沉,不說其他,就說左右護法對她疼愛有加,數次相救,並賜予寶物,小魚兒對她更是信任有加,心思單純,一口一個大姐姐,大哥哥的喊著,她就不容許別人傷害他們。
拳頭緊握,冷冷的看向另一邊。
另一邊的人,幾乎佔了五分之四。一幅咄咄逼人的模樣,雖然其中也有許多人重傷,卻沒有藍玉棠他們那邊那麼厲害。
“少主,你捫心自問,從你執掌藍族開始,可曾為藍族做過任何貢獻?”在藍玉棠對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擲地有聲,那洪亮的聲音,與他的外表完全不搭腔。
雖然看起來枯瘦精幹,垂垂老矣,身上瘦得只剩下一層近乎乾枯的皮,可他的眼中,卻透著一幅不符常的人的犀利精光,中氣十足的聲音讓人知道,此人,又是一大高手。
藍玉棠聽到他的話後,仰天狂傲一笑,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更不為此時身傷弱勢而卑微,扇子一搖,笑得邪魅,“你是想說,你陳堂主的貢獻很多嗎?”
陳堂主一驚,沉聲撇開道,“老夫不敢居功,老夫……”
“既然連你自己都認為自己沒有功勞了,還在這裡嘰嘰喳喳做什麼?”不等陳堂主說完,藍玉棠就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話,把陳堂主氣得直吹鬍子,恨不得一掌拍死藍玉棠。
“少主,您貴為少主,卻罔顧人命,想殺就殺,族裡不知被你殺了多少人了,如今更是偷取藍族的鳳凰玉佩,帶走懾魂鏡,私離藍族,藍族的族規全部都被你給犯了,你憑什麼當我們藍族的少主。”又一個髮鬚皆白的老頭,開始諷刺。
“對,你不配當少主,不配當藍族族主的繼續人,像你這般喜怒不定,濫殺無辜,我行我素,如何統領我藍族,我們強烈要求你退位。”
“如果真讓你當了族主,我們這些人還有活命嗎?我們藍族如何壯大。退位退位……”
“馬上退位,我們要重選少主,退位退位……”
一石激起千層浪,底下喊著退位的聲音此起彼伏,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