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無言以對。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哎……
“家中還有那麼多嬌夫美妾,還有那麼多愛子,你得為他們活著。”顧輕寒淡淡道。
“噗……”
帝師直接昏了過去。
帝師昏倒,抬出落羽院,安排一個清幽的寢宮給她休養,就費了一大晚上的功夫。
看著已入睡的帝師,顧輕寒不免擔心段鴻羽。
楚逸說,段鴻羽的仰鬱症還沒好,隨時可以要了人命。
躊躇了許久,顧輕寒最終還是沒有到落羽院,而是揮退眾人,獨自往御書房批閱奏摺。
開啟奏摺,印入眼簾的便是,衛國奪得裴國,統稱琴國,如今召集五十萬大軍,兵壓流國。
“啪……”
顧輕寒將奏摺甩掉。
“古公公……”
“老奴在,陛下可有何吩咐,是否要就寢宮了。”
“琴國召五十萬大軍,直指流國,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朕不知道?”
“陛下,剛剛您從落羽院出來,心情不好,吩咐任何人都不許打擾,老奴才沒有讓 人稟告陛下,想著老奴將奏摺放在最前一頁,明兒一早,陛下醒來,若是有翻奏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封奏摺。要是陛下沒有看到,老奴再讓傳報的人,跟陛下祥稟。”古公公哀怨著道。他這不也是想讓陛下好好歇息嘛,陛下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復原……怎麼能這麼操勞呢,哎唷,真是心疼死他了。
“行了,退下吧。 ”
“是,陛下。”
古公公退了出去,順利將殿門關了起來。
顧輕寒遙望衛國。
衛青陽,你終於出手了,裴國與衛國未穩,你就敢兵壓流國。
你所倚仗的,到底是什麼呢?
以衛青陽的性子,斷不會打沒把握的仗,除非,這場仗他勝券在握。
顧輕寒陷入沉思,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衛青陽憑仗的到底是什麼?
如今即將天色大亮,就算想召見大臣,調兵遣將,也得等到明天了。
又翻了幾頁,顧輕寒大概看了一下,便沒有心情再看下去。
心中煩悶,合上奏摺,直接往御花園而去。看得古公公心裡陣陣心疼。
陛下這傷還沒有好,到處操勞,這怎麼行呢。
哎,這些人,個個都不省心,沒看到陛下那麼煩燥痛苦嗎?段貴人,太不懂事了,枉費陛下那麼寵愛他,還有楚美人,也不來安慰安慰陛下,鳳後也真的是,一個小小的傷,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見好。
要是楚美人,還有鳳後陪在陛下身邊,陛下肯定會開心一些的,也不至於徹夜未眠。
顧輕寒一個人在御花園裡散步,看著御花園的美景,最後隨便找了一個假山,躺靠在假山之上,用手作為枕頭,看著在上滿天繁星。
“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
一聲聲低低的抽泣聲,自假山的另一邊響了起來。
顧輕寒身子一個激凌坐了起來,扯動身上的傷口,疼得她冷汗淋漓。
見鬼了,大半夜的,誰在這裡哭泣啊。
身子凌空一躍,躍了下來,順著哭泣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穿過重重假山,顧輕寒終於看到一個少年男子,坐在假山前面,湖子後面,抱著頭,嚶嚶的哭泣著。
那哭聲充滿委屈,斷斷續續傷心的哭著。
男子不過十六七歲,一頭如墨的髮絲,凌亂的披散在身後,身段修長筆直。因為是背對著顧輕寒,顧輕寒也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隱約間,看得出來,這個男子長得肯定好看。
顧輕寒怔了怔,為什麼這個背影看起來這麼熟悉,為什麼這一幕,看起來這麼熟悉?
顧輕寒試著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哭什麼啊?”
男子嚇了一跳,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鬼啊……啊…… ”
“鬼什麼鬼,朕是人,你大半夜的,在這裡做什麼?”顧輕寒一把抓住他的身子,將他扭正,正對著她。
這才看到,原來這個人,竟是凌家二公子,凌清晨。
怎麼是他?他怎麼在這裡?
“凌清晨,是你。”
凌清晨眨著一張淚臉,驚嚇的看著顧輕寒,語氣中帶著哭腔,“原來你不是鬼啊。”
顧輕寒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