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雲家大藥房,找王管事,就說是我說的,這藥,一味也不許少的給我配出來。”
雲悅說完,走到裡間,從梳妝盒的最底層將令牌取了出來交給翠柳。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雲悅才心滿意足的坐在椅子裡,幻想著明日的好戲。
在她的眼睛裡,這是一場註定會勝利的戰役。
當天晚上,她又和翠柳好生商量了一下各種佈置之後,確定一切都鉅細無遺才安心的睡下了。
第二日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她就已經匆忙起身開始洗漱了。
翠柳笑道:“主子,這會兒爺還正要去上早朝呢。不然主子多休息一會兒再起身。昨兒個奴婢瞧著那春格格打扮的可是出挑,若是今兒個主子氣色不好,被比下去了,可是得不償失啊。”
雲悅冷哼了一聲,道:“就憑她,也想要將我比下去,她沒有這個膽子,更加沒有這個本事。”
翠柳趕緊討好的道:“是呢,春格格要和主子你相比,那自然是雲泥之別了。”
雲悅一把將帕子扔在了盥洗盆裡頭,道:“好了,貧嘴的丫頭,整日裡只知道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還不趕快為我上妝。若是今日還不能將董藜那小賤人處置了,等龍雪離病癒之後,怕是更加難以收拾了。”
翠柳狐疑著說出了自己心頭琢磨了一夜的話,道:“主子,難道你不怕打草驚蛇嗎?”
雲悅篤定的搖了搖頭,道:“能讓龍雪離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去做的事情,她定然不會輕易放棄。無論我在外頭如何打草,這條蛇,是不會被驚動的。即便被驚動了,她也不會放棄。龍雪離那樣驕傲的女子,怎麼會向我低頭。再說了,董藜就好比是龍雪離的爪牙,要對付龍雪離,自然是要先斷了她的爪牙。對於她們還是各個擊破的為好。”
翠柳免不得又吹捧了雲悅好一陣子。
雲悅剛梳洗完畢走出來就看見穿戴整齊的春格格等在了外頭,詫異道:“妹妹怎麼來的這樣早。”
春格格屈膝道:“妹妹生怕誤了姐姐的大事,一大早就起來梳洗了。”
雲悅眼睛裡閃著關切的光芒,道:“如今還早著,妹妹還是回去多歇歇吧,一會兒時辰到了,姐姐再讓人通知妹妹。雖然大夫說你恢復的比較好,可你畢竟沒有出產褥期,這春日的早晨,還是有些寒涼的。妹妹要多多注意才好呢。”
春格格的精神頭看起來很好,根本不需要多休息,聽著雲悅這樣的話,也只能屈膝道:“妹妹謹遵姐姐吩咐,如此,妹妹就先告退了。”
一個多時辰之後,翠柳派過去盯著裕華閣的人總算是回來了,對雲悅說藍玉回來了,還不曾去岸芷汀蘭更不曾去出雲閣。
雲悅一聽,趕緊起身,吩咐人準備了兩臺轎子,抬著自己和春格格浩浩蕩蕩的往裕華閣去了。一路上還不忘記吩咐春格格一會兒千萬不要忘記自己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
春格格已經厭倦了雲悅這幅高高在上肆意指揮的模樣,卻想著自己如今是受制於人並且有求於人,才不得不忍了下來。
心頭卻是想著橫豎自己如今都沒有指望了,若是能夠靠著息肌丸成功的回到藍玉的身邊並且奪得藍玉的喜愛,就已經是大功告成了。到時候身在庶妃之位,又有藍玉的寵愛,她相信自己能負擔息肌丸的費用。
她不知道的是,她能想到的,雲悅都想到了並且做出了相應的籌謀。春格格從來都不知道在後院中只要你成為了誰的棋子就很難有擺脫的一天,更不要說倒戈相向或者說自立門戶了。
誰也不會將自己手中有能力的棋子放走,雲悅更加不是笨蛋。再加上以前的春格格只是一個指哪兒打哪兒的笨人,如今的春格格是一個開始用頭腦去想事情的人,雲悅更加的不捨得放走了。
兩人的軟轎到了裕華閣的時候,藍玉正要出門,見到兩人過來頗為詫異的道:“你們怎麼來了,春格格不應該還在產褥期,不宜見風的麼?”
雲悅面色平靜的帶著春格格屈膝行禮道:“回爺的話,大夫說妹妹的身子恢復得很好。妹妹這幾日也已經趁著陽光晴好的時候外出走動了。”
藍玉皺眉,道:“即便是如此,那還是要好生歇著,你們一起來,想必是有事吧。趕緊進來。”
藍玉說著,大踏步的往裡頭去了。
雲悅看了春格格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勢在必得才點了點頭,雙雙跟著藍玉進去了。
一進去,兩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藍玉的眉頭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