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時候,靈臺也存在,不過卻只有一副淳棺,他發現這幅淳棺可吸納天地靈氣,從中受到啟發,決定要祭尸成仙。
他當初也想過將那副淳棺弄走,卻發現自己無法撼動,而且他還在淳棺的手上吃了不小的虧,他覺得那淳棺比之他們鬼仙還要邪乎,便不再動它。
他吩咐後人,在他死後將他的淳棺放在靈臺之上,借那副淳棺之力,汲取靈氣。
不過他也擔心自己爭不過那副古棺,所以便立下規矩,每十年要進行一次小祭祀,沒百年一次大祭祀,為他提供靈氣。
不得不說鬼祖乃是一位奇才,可創出此等術法,當真可以驚為天人。
今日他得償所願,終於祭尸成功,但他沒有料到,他的忌憚的淳棺,竟與他一同重生於世,而且言語中,還有對自己出手的意思。
魂峰之上,死氣蕩盡,剩下的只有那聖潔的仙氣,天地間的景物似乎一下子都變了。
千峰開戟,萬仞開屏。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喬松。修竹喬松,萬載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時不謝賽蓬瀛。
幽鳥啼聲近,源泉響溜清。重重谷壑芝蘭繞,處處巉崖苔蘚生。
生機勃勃,萬物似乎都在歡呼雀躍。
鬼王淵的那種死氣和邪氣不在了,儼然一片神土。
“沒錯了,之前感覺到的邪氣正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敖天暗道。
如今兩位屍仙皆是死氣蕩盡,化屍成仙,所以那種邪氣便不復存在了。
若要真說有,那就只有鬼仙體內的那種邪寒之氣了,不過在這種聖光之下,它們已經可以忽略了。
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劉羽軒的心始終在隱隱作痛,他死死的盯著淳棺,口中不斷的呢喃:“淩月,你已經回神界了對吧,你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淳棺之中的。。。”
鬼祖離得那副淳棺很遠,不單是他,所有人都遠退,唯獨劉羽軒站在遠處一動不動。
淳棺之中的存在連鬼祖都要忌憚,沒有人不害怕。
可是劉羽軒已經忘記了害怕,他腦中一片空白,之聲當初那個一身紫衣菲兒女子在風中舞動,如夢似幻。
鬼祖看著那淳棺道:“如今你也算化仙了,我倆皆是以屍成仙,算得上是一路人了,不若我倆聯手,將來兩界都會是我們的!”
鬼祖乃是天縱之資,他自信,只要給他時間,什麼諸仙諸神,全都不過浮雲耳,他絕對會將他們一個個的都踩在腳下,要他們俯首稱臣。
但是面對淳棺裡的存在,他深深忌憚著,若是一重生便夭折,那其餘什麼都是妄談了。
“你說我倆是一路人 ?'…'”淳棺裡傳來清音。
“不錯,大家現在都是屍仙,我想這世上也唯有你我二人了。”鬼祖道。
“為什麼我聽著你這話感到很噁心呢?”
“你。。。”鬼祖怔怔說不出話來。
“聽著你說話,我竟有一種想殺了你的感覺,呵呵。。。”一聲淺笑傳來。
“你想殺我?”鬼祖的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反正心中是有這麼一個意願的。”
“哼,大家都未屍仙,你莫要以為我當真怕了你,若真的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鬼祖頓時一身元力湧動,沒有絲毫邪寒之氣,他已經脫離了鬼仙的領域。
“你不是我的對手。”淳棺裡傳來聲音。
“你莫要太過囂狂,仙界之中,莫不是你還能擁有神之力量?!”鬼祖顯然對淳棺中傳來的話很不爽,他雙掌划動間,攜來十方風雲,湧動天地。
“你儘可試試。”淳棺裡的那人道。
“我好言相勸,你若真的要逼我動手,我也是不會客氣的!”鬼祖還在試圖說服淳棺裡的那個存在,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與之動手的。
“廢話休要多說,你我是註定不兩立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斬你!”鬼祖一手擎天,攜萬鈞之力,掌刀下落,可劃破虛空,奇瑞綻放,橫斷長空而去。
散——!
所有人皆是一退再退,鬼祖的力量太過可怖,九階仙尊也當不了他的一擊,雖然他是在對淳棺出手,但那能量要是波及到其他人,估計也是非死即傷。
只見淳棺之中,探出一隻百丈長的手臂,那是靈氣所化。
那手臂一揮,漫天靈氣湧動,捲起無盡狂風,直接將鬼祖所打出的力量